第十九章 堀北學(xué)的托付
“我拒絕和解?!?p> 織田政干脆地回答,龍園呼吸一滯:
“可是我還沒說和解的條件?!?p> 織田政:“那種事情聽都不用聽,我是不會像惡勢力低頭的……你也一樣吧?鈴音。”
“嗯。”堀北點頭,龍園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龍園:“那你們就去判決處證明吧,鈴音。我們就來弄清楚誰對誰錯吧,好嗎?”
“姑且不管對錯,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喊我名字?我不記得有允許過?!?p> 堀北好像非常介意織田政和龍園輪流喊她的名字,一臉的厭惡。
結(jié)果自然是兩人都沒有理她……
“我們現(xiàn)在要去和老師以及學(xué)生會提出控訴嘍,木下。”
木下一邊痛苦地扭曲表情,一邊撐起上半身。
然后直到龍園和木下消失在遠處,沒有一個人去請求和解。
織田政:“如果自己確實沒犯錯的話,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以向敵人妥協(xié)。這不是出于利益的考量,而是原則問題……鈴音你有了解到嗎?”
“是這樣嗎?無關(guān)利害?”
“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華夏某個時期好像是有這個鐵則……放棄戰(zhàn)斗,向敵人低頭是最大的恥辱不是嗎?”
當然織田政打游戲的時候常常會六分投,因為那只是游戲而已,就圖個開心。
“我好像明白了,這次我們也要向須藤同學(xué)那次一樣抗爭到底。”
“對,抗爭到底,憑什么我們就要認慫?!?p> 織田政繼續(xù)給堀北鼓勁,在他心里就算到最后不得不硬抗校方的處罰也無所謂,那總比忍受龍園的恥辱合約要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呢……政?!?p> 一直默默守望的櫛田露出了非常治愈的笑容。
“你們這種決心我是很佩服,但照目前這個狀況發(fā)展下去,校方多數(shù)會判堀北同學(xué)有罪?!?p> 冷眼旁觀的茶柱佐枝淡淡開口。
“如果真的誤判的話,那就是校方的過錯,不代表我們就要為此改變什么?!?p> 織田政用冷冷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我們走吧……不管怎么樣,比賽還是要繼續(xù)的。”
三人出了保健室,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遇到了意外的人。
堀北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不想遇見他吧?
“哥哥——”
堀北發(fā)出了低聲的呢喃。
橘書記發(fā)現(xiàn)了三人,而堀北學(xué)好像并不打算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這個混蛋,真的是一點也不肯照顧一下妹妹。
堀北低著頭,好像在等待堀北學(xué)走過去,然而——
“堀北會長,橘書記,你們好呀?!?p> 身為學(xué)生會一員的櫛田有不得不打招呼的理由。
“櫛田同學(xué)好。”抱著文件的橘書記微笑地向櫛田打招呼。
而堀北學(xué)只是簡單點了一下頭就算了事,然后看向了他的妹妹——如果他真的有拿堀北當妹妹的話。
“你還是那副沒用的樣子啊?!?p> “我……”
“堀北會長,請你適可而止。你對她未免也太嚴厲了吧?我想正常人都不會覺得自己的妹妹非得要如何如何……如果堀北同學(xué)真的弱的話,那不正該由哥哥來保護指引她嗎?”
織田政忍不住了,對站在這間學(xué)校學(xué)生頂點的堀北學(xué)發(fā)出了嚴厲的措辭。
堀北學(xué)微微一動,在場的其余三人則是猛然看向織田政。
“這與你無關(guān),我怎么管教妹妹用不著你說三道四?!?p> “鈴音,我受不了他這種傲慢的態(tài)度了……我勸你還是冷靜想想,這個人真的值得你日思夜想的追逐嗎?他明明就是在虐待你吧?”
織田政也是豁出去了,說完也不看這對奇葩兄妹的反應(yīng),直接朝校外走去。
“對不起,堀北會長,他不是有意冒犯的?!?p> 身后傳來櫛田向堀北學(xué)慌張道歉的聲音。
于是織田政立馬走了回去,牽起了櫛田的手。
“別跟他道歉,他不配?!?p> 說著就打算帶櫛田離開,忽然,堀北學(xué)平靜的聲音傳來。
“鈴音,你找到了一個愿意保護你的伙伴呢?!?p> “最應(yīng)該保護她的不正是你嗎?現(xiàn)在看來一直在傷害她的正是某人呢?!?p> “政!”
櫛田用了很大力氣控制住了織田政,然后強制把他往外拖。
“堀北會長,請不要怨恨他,他只是太在意堀北同學(xué)了。”
說著,櫛田帶著織田政出了校門,遠遠離開了現(xiàn)場。
“你為什么要去招惹他?你得罪了一個南云還不夠嗎?堀北值得你做到這種程度?你就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嗎?你這么做,我們兩個以后怎么在這間學(xué)校生活?你告訴我呀!”
櫛田情緒異常激動地對織田政用出了一連串的問句。
織田政答道:“我性格如此?!?p> “是嗎?”櫛田沉默地抱住了他。
“……也許我該支持你做的決定。”
“哈哈哈哈……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又有什么遺憾呢?”織田政笑了起來,摸了摸櫛田的頭。
這是在等級森嚴,上下尊卑分的很清楚的日本社會。
櫛田能這么想也是……總之他就是很感動。
“織田同學(xué),櫛田同學(xué),堀北會長請你們過去一下?!?p> 就在兩人郎情妾意的時候,橘書記跑了過來。
織田政問道:“這個請字是你自己加的,還是堀北會長說的?”
橘:“不是我擅自修改的說法喔,堀北會長他并沒有在生氣?!?p> “那我們再去會會他吧?!?p> 既然都這么說了,織田政也不打算逃避。
“這次隨便你怎么樣,我都不阻止你?!?p> “櫛田同學(xué),你們的感情還真好呢。真羨慕呀……要是……”
橘的聲音弱了下去,也不知道那個“要是”后面是什么。
走了回去,堀北兄妹還在原地尷尬的對視。
“你很不錯?!狈路鸩煊X到織田政的接近,堀北頭都不轉(zhuǎn)地開口了:
“以后能拜托你關(guān)照鈴音嗎?”
織田政:“那好像是你的事情吧?”
堀北學(xué)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就算這樣織田政也不打算見好就收。
堀北學(xué):“我不是擅長照顧人的類型。”
嗯,這個撲克臉確實怎么看都不是能溫柔起來的人。
“可不能讓我白做事?!?p> “你想要什么?”
“我有點缺點數(shù)?!?p> “二十萬點夠了嗎?在我畢業(yè)之后……我放心不下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