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閉已經(jīng)知道自己兒子的死,和余慶生無關(guān)。
不過喪子這口氣出不來,就只能撒在這個中國人身上了。
原本他打算活活打死余慶生的,眼看著就要得手的時候,卻被另外一個中國人阻攔了。
巴頌人死不能復(fù)生,巴閉也不想再搭上自己的小命。
加上一億美元這個數(shù)字有點(diǎn)嚇人,這個中國富豪說拿出來就拿出來,財力已經(jīng)不是自己能比的了。
當(dāng)下,巴閉識趣的丟掉了手里的警棍,隨后被沖過來的泰警帶到了其他房間。
見到巴閉停了手,法渡慢悠悠的掏出來支票本,寫了一張一億美元的支票交給了口水都要流出來的警察局長。
交出了支票之后,法渡便不再理會身邊的泰警。
走到了余慶生身邊,一邊親自解開他身上的束縛帶,一邊對著身后滿臉通紅的警察局長說了幾句泰文。
警察局長立即跑了過來,一邊親自給余慶生解開手銬,一邊回答了法渡的話。
沒等法渡翻譯二人的話,余慶生已經(jīng)開口說道:
“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
那個警察頭子是不是說我可以走了?”
聽了余慶生的話,法渡微微一笑,說道:
“還需要等到一些法律文件,
你是能聽懂泰文呢?還是猜到的......”
余慶生說道:“也不能說猜吧,老哥你來自然不是為了看我挨打的。
雖然咱哥們倆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我也知道哥哥你是個好人,不能看著我被人冤枉......”
說話的時候,余慶生已經(jīng)被法渡攙扶著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女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環(huán)視了一圈屋子里的人之后,女人走到了法渡面前,將手里的資料袋交到了這個中國人手里。
兩個人簡單交流了幾句泰語之后,女人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法渡轉(zhuǎn)身,將手里的資料轉(zhuǎn)交到了警察局長手里,口中卻對著余慶生說道:
“你自由了,這是原本你那間房的檢驗(yàn)報告。
證實(shí)了火災(zāi)是因?yàn)榘晚瀻нM(jìn)去的音響電線短路造成的,里面還有死者的尸檢報告。
八個死者血液里的酒精超標(biāo),應(yīng)該是大火著起來之后,幾個人都喝麻了,最后一個都沒有逃出來,活活被燒死了......”
這時候,巴閉走到了警察局長身邊,看到了檢驗(yàn)報告之后,想起來自己兒子死時的慘狀,忍不住又蹲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看了一眼這個剛才一拳將自己打暈的人,看著他哭兒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余慶生也不覺得這個人有剛才那么可恨了。
這邊法渡帶來的律師,也走到了警察局長身邊,和他做著余慶生無罪釋放的手續(xù)。
隨后又拿來幾張文件,讓余慶生簽字之后,他便可以離開這座警察局了。
看著余慶生簽了自己的名字之后,長舒一口氣的樣子,法渡微微一笑,說道:
“不用那么急離開,如果你還想要個說法的話,我也可以幫忙?!?p> 余慶生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巴閉,隨后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你進(jìn)來之前,我也想把這孫子千刀萬剮的。
不過現(xiàn)在想通了,他已經(jīng)在他兒子那里得到報應(yīng)了。
這比要他的命強(qiáng)不了多少,還有......”
說到這里,余慶生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一樣。
這個變化沒有逃過法渡的眼睛,他開口說道:
“還有什么?不好說嗎?”
”不是不好說,是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余慶生猶豫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不知道怎么,我覺得這孫子活著會比死了好......
別為我為什么啊,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心里有這種感覺。
好像上學(xué)那會做選擇題,明知道弄他一頓能出氣,可是我還是覺得放他一馬更好。
不是我和你吹,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畢業(yè),我做選擇題都是憑感覺,幾乎沒有選錯過......”
法渡微微一笑,說道:
“那就跟著感覺走吧,你住的酒店被火燒了,我先給你找個住的地方。
你的護(hù)照和行李也被大火燒了?不用操心了,大使館我也有熟人......”
說話的時候,法渡已經(jīng)攙扶著余慶生走出了警察局。
此時已經(jīng)天光大亮,大門口停著一輛暫新的勞斯萊斯汽車,見到法渡等人走出來,司機(jī)從駕駛室下車,快步走過來,替法渡和余慶生拉開了車門。
見到不是昨晚上,給法渡開車的當(dāng)?shù)厮緳C(jī),余慶生說道:
“這不是昨晚上你那個司機(jī)吧?看著不像是泰國人。
有錢真好,司機(jī)都是一把一把的?!?p> 法渡微微一笑,指著回到座位上的司機(jī),對著余慶生說道:
“這是我的助理小馬,他和我們一樣,都是中國人。
小馬是來客串司機(jī)的,你昨晚看到的當(dāng)?shù)厝瞬攀钦扑緳C(jī),今天他媽媽改嫁,請假去喝喜酒了?!?p> 法渡說話的時候,小馬已經(jīng)發(fā)動了汽車,聽到老板提到了自己,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座的二人,沖著他們倆做了個鬼臉。
看著汽車行駛起來,余慶生突然深吸了口氣,對著法渡說道:
“哥哥,開車的是你的司機(jī),現(xiàn)在也沒有外人了,你給兄弟我交個實(shí)底吧。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飛機(jī)上的事情就不提了,剛才為了救我你花了一個億的美金,連哏都沒打。
那這件事就不止一個億的美金了,我這砸骨熬油的也還不上啊......”
說到這里,余慶生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法渡一番,隨后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
“知道了!
看哥哥你這酒色縱欲過頭的面相,是不是身體不行了?
說吧,是肝兒還是腎?
沒事兒,別不好意思,你們有錢人不都這樣嗎?誰不知道誰?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匹配?
是不是我們公司去年體檢來著,就是那次你發(fā)現(xiàn)我和你最配,對吧?
哥哥,沖著你剛才救了我一命來說,這腎可以分你一個,肝兒可能分一牙給你
不過你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
剛才都花了一個億的美金了,不能少于這個數(shù)吧?
兄弟我不貪心,你給一億半......”
余慶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小馬突然將車停到了一邊,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的他最后都岔氣了......
兒東水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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