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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復(fù)蘇,我竟是禁書之主

第十六章 逛街

  生活,能夠一帆平靜地走到底,無疑是最美好也是最荒唐的夢。

  杜堯跟溫可兒走在街上,街道上顯得蕭條不少。

  一些地方依舊殘留著昨日的狼藉。

  雖說災(zāi)變復(fù)蘇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二十多年的漫長時期,各個國家也不像災(zāi)變初始的時候,對公民隱藏有關(guān)災(zāi)變的一切。

  可這次的傷害太過嚴(yán)重,造成的影響也太大了。

  大部分人選擇待在家里不敢外出,大規(guī)模神污染爆發(fā)事件,給這座城市帶來的傷痕,不是輕易能撫平的。

  但事無絕對,大多數(shù)人依舊需要養(yǎng)家糊口。

  資本是偉大的,資本同樣是無情的,街面上大部分商店仍然開著門。

  路上的行人,需要照常上班工作的員工占大多數(shù),每個人的步伐都變得急促,到處都是匆匆的背影。

  “杜醫(yī)生,你說異常局會同意你的請求嗎?”

  “不知道,也許會,但更大的可能不會,也許等他們騰出手來,還會派人來殺我吧。”杜堯的表情淡然,仿佛他口中可能被追殺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們敢,信不信我滅了他們異常局。真不知道,你為什么想加入異常局,咱們就守著自己的小診所,每天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加入異常局局,自然有杜堯的想法。

  相比于其他勢力組織的偏安一隅,異常局可以說是布局天下。

  雖然論局部地區(qū)力量,異常局可能在實力上處于弱勢,但那是因為異常局的攤子鋪的太大了。

  杜堯想要完成一萬墮落生靈的血祭,最好的辦法就是進入秘境,畢竟,超凡境的墮落生靈,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別看之前血紋騎士會,七罪盟和圣靈會發(fā)動了一場兩百多個精神污染體的暴動。

  要知道,這可是三方勢力好不容易才湊出來的,而且這點家底,還說不定他們是多久才攢出來的。

  杜堯?qū)櫮绲厝嗔巳鄿乜蓛旱哪X袋:“戀愛腦,就你那三腳貓的實力,指望你還不如指望阿貍。”

  “我才不是戀愛腦,我只是用情專一,不像某些人,只對用腎專一?!?p>  “咳咳!小孩子不要瞎說!”

  這話溫可兒就不愛聽,她挺起自己的身體,逐漸逼近杜堯:“我哪里像小孩子,你見過這么火辣的小孩子嗎?說啊,哪里小了?”

  “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p>  杜堯突然停下腳步,問道:“可兒,你難道一點都不想你父親嗎?”

  “你說溫學(xué)堂那個老混蛋啊,不想啊,怎么了?”

  這話說得干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弄得杜堯都忘記要說什么了。

  “是這樣的,可兒,我想送你回你父親身邊?!?p>  溫可兒低著頭,杜堯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想來是很傷心。

  “你想趕我走?”

  “可兒,不是趕你走,只是……”

  “噗!哈哈,杜醫(yī)生,你一定以為我難過的哭了,對不對?”

  什么情況,這丫頭最近的心思怎么這么捉摸不定。

  溫可兒挽住杜堯的胳膊,說道:“我知道,你以前有很多敵人,現(xiàn)在你身份暴露了,你是害怕連累我,才想故意趕我走的,對吧?”

  “我不在乎你以前是什么樣,也不管你的敵人都有誰,我只知道,你救過我,我也只知道,我認(rèn)識的杜醫(yī)生是一個好人?!?p>  “好人?”杜堯沒想到,他這輩子還有被發(fā)好人卡的一天。

  “走,好人陪你買衣服。”

  D市匯隆街,往日最繁華的商業(yè)街也變得人流稀少,好在還有不少商家都開著門。

  在一家杜堯看不懂的名字的店鋪前,兩人站住了腳步。

  經(jīng)過短暫的挑選,溫可兒選了一件甜美風(fēng)的淺綠色雪紡中長款荷葉印花的連衣裙。

  溫可兒很快就從試衣間換好衣服,乳燕似的在杜堯面前轉(zhuǎn)了個圈,裙擺隨著離心力散開蓬起,像朵荷葉中盛開的嬌艷牡丹。

  “怎么樣?我穿這裙子好看嗎?”

  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

  不得不說,可兒的身材是真好。

  不管什么衣服往她身上一穿,瞬間就起球了。

  “先生,我們這件裙子采用修身設(shè)計,不僅收腰效果好,而且上身貼合身形,料子也特別的柔軟,您女朋友穿上真是太漂亮?!?p>  “當(dāng)然,您女朋友更漂亮,不僅身材好,容貌也似仙女,能抱得如此美人歸,先生好福氣呢。”

  杜堯剛想否認(rèn),看見一旁溫可兒瞇成月牙兒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算了,一個陌生人,也沒必要解釋那么多。

  再惹這小妮子生氣,劃不上。

  溫可兒突然覺得面前的導(dǎo)購員無比順眼,也不等杜堯回答,便開心道:“不錯,這件衣服我要了,將我剛才換下的衣服裝起來吧。”

  “美女,不再看看我們店里的其他衣服嗎?現(xiàn)在有很多最新的款式?!?p>  隨手將衣服標(biāo)簽摘下,遞給導(dǎo)購員,“不用了,一件就可以,買多了有人該心疼了?!?p>  “先生,您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

  杜堯看導(dǎo)購員拿著標(biāo)簽張口就要錢,頓時傻眼。

  你找我干什么?

  又被這個小丫頭套路了,他接過標(biāo)簽一看,上邊的售價讓他有些眼暈。

  杜堯露出一個優(yōu)雅而不是風(fēng)度的微笑,說道:“稍等一下?!?p>  走到溫可兒身邊,他低聲問道:“不是說好的嗎,買東西你花錢,我只負(fù)責(zé)陪你逛街?!?p>  “可剛才她說我是你女朋友的時候,你也沒拒絕啊。”

  “我那是為了給你留面子?!?p>  “可你要不去付款,你的面子可就沒有嘍,杜醫(yī)生。”

  算了,這件事是爭論不明白的,杜堯低聲道:“當(dāng)初袁靜給你留的那張銀行卡呢?”

  “花光啦?!?p>  “花光啦!”杜堯嚇了一跳,袁靜可是他診所近期接待的唯一一位大客戶。

  “可兒,別鬧,那里面的錢可是不少呢。”

  “誰鬧了,人家袁靜死前花那么多錢,不得給選塊高檔的墓地?。俊?p>  “再高檔的墓地也花不了那么多錢吧?”

  “剩下的錢我交給了一家托管公司,這墓地不得有人定期打掃啊,請人打掃不花錢??!”

  杜堯感覺自己的心好痛,懷著最后的希望問道:“就一點兒沒剩?”

  溫可兒歪著腦袋,表情認(rèn)真道:“倒是剩了幾千,讓我買口紅了?!?p>  “什么口紅要好幾千?”

  溫可兒臉色頓時就冷下來了,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哼,說道:“在某人上人家診所調(diào)戲小姐姐的時候,我可是忙前忙后的,這么辛苦買支口紅犒勞一下自己,過分嗎?”

  “可是,這一單就沒得賺了啊?!?p>  “怎么沒得賺,你不是還有兩萬現(xiàn)金嘛?!?p>  可賺兩萬和賺二十萬是有很大差別的呀!

  早知道提前抽出二十萬還給曹長余多好,起碼能清一下負(fù)債。

  “先生,這位美女直接換下的衣服已經(jīng)幫您包好了,您看……”

  看,怎么看?

  他一看見標(biāo)簽上的那串?dāng)?shù)字,就覺得眼暈。

  售價¥16888!

  一件破裙子,上邊的鑲金子了,還是鑲鉆石了,你不就鑲個牌子嘛!

  杜堯咬著牙說道:“知道了,麻煩幫我開一下發(fā)票?!?p>  二人從招牌上寫著一串破字母的店里走出來時,杜堯的臉色異常蒼白。

  剛進賬的錢還沒捂熱乎,便已所剩無幾。

  他的視野里,連天空都變得陰暗了不少。

  “可兒,你知道嗎?我一件T恤68,一條褲子129,渾身上下,就屬我這雙鞋子最值錢,也才花299?!?p>  “怎么,給我花錢你心疼了?”

  廢話,花得他的錢,他能不心疼嗎。

  一萬六千八,他可以安慰多少在人生旅途迷茫的女孩兒,他可以去養(yǎng)生館體驗多少個保健項目。

  以前,錢來得清清楚楚,沒得迷迷糊糊。

  現(xiàn)在,錢來得清清楚楚,沒得支支吾吾。

  仿佛看出杜堯的想法,溫可兒說道:“這錢花了起碼還能撈著一件衣服,要不然,呵!就你去的那些養(yǎng)生館,哪個正規(guī)?身體越養(yǎng)越虛?!?p>  “別瞎說,我從來不去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

  “你不去怎么知道那里賣的是什么肉,別管羊肉狗肉,反正都是皮肉生意。”

  這小妮子最近的道行怎么漲這么快?

  杜堯嘆了口氣,說道:“我就是覺得,這衣服888的價格撐死了,其中有一萬六都花在品牌上了?!?p>  二人說話間,只見一男子瘋瘋癲癲的從對面跑過來。

  在男子身后,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滿臉淚痕,哭得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看杜堯眼睛都直了。

  溫可兒在他腳面上狠狠踩了一腳,說道:“你是不是種馬托生的!看見女人就想發(fā)情?!?p>  杜堯卻面色嚴(yán)肅道:“可兒別鬧,那個女人,不對勁兒?!?p>  “是不對勁兒啊,還是沒吃到嘴里不得勁兒???”

  這小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杜堯只得道:“仔細(xì)看著,那個女人有古怪?!?p>  唐慧跟在何志武身后,邊追邊喊道:“志武,你別不要我,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p>  何志武聞言,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跑得更快了。

  二人的身影從杜堯和溫可兒身邊經(jīng)過,帶起一陣陰冷的風(fēng)。

  茲拉!

  唐慧的手拽住何志武的一片衣角,巨大的力氣居然扯下一塊布料。

  情緒瀕臨崩潰邊緣的何志武,突然從懷里抽出一把菜刀來,轉(zhuǎn)身一刀接著一刀向女人砍去。

  “別再纏著我了!別再纏著我了!”何志武的嘴里不斷念叨著,手中揮砍的動作卻從未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的胳膊沒有一絲力氣,才低頭看向變得面目全非的妻子。

  唐慧躺在血泊中,早已氣息全無。

  何志武看著往日恩愛的妻子的尸體,痛哭道:“對不起,對不起老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p>  他臉上的神色異常復(fù)雜。

  一會兒痛苦,一會兒害怕,時而兇厲,時而驚恐。

  最后面目扭曲,變得猙獰瘋狂,指著面前的尸體,大喊著:“鬼!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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