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蛇好像放棄吃掉我。
它開口說,你和我做一個交易。
命令式的語氣,不可置疑。
說真的,我習慣別人對我惡言惡語,然后我在心里諷刺咒罵。
這話,我聽著心里暢快,卻還是做足了戲碼。
你跟一個自殺的中年婦人做交易?無論是重返年輕還是重新經(jīng)歷一遍糟糕的人生糟糕的人我都沒有一點興趣。
它卻好似松了一口氣,還是上位者的態(tài)度。
不管是重返青春還是時光倒流,都需要千年以上的靈力來運作,其中時光倒流不過是海市蜃樓,你僅僅只會做個美夢,事實無法改變,唯一的好處,就是你自身所經(jīng)歷的時間是真實的。
真假參半。我眼皮都懶得抬起來,這小蛇心懷惡念,無法得益后又自詡正義,虛假參著正義,估計還是它“大發(fā)慈悲”。
漣漪泛起,從來不是無風無浪,戲劇發(fā)生,從來不是偶然所致。
何進離婚了。
她與那位老總確實有秘密,不過據(jù)我所知,恐怕是另一樁秘辛。
與現(xiàn)有的齷齪差不多,是以前的成年舊事引發(fā)的丑聞。
她徹底消失在人前,水總也在月底被裁掉。
大家議論紛紛,幾月后,新人來到,還有所謂前輩拿此事故作高深來敲打貌美后輩。
我從上司未退出賬號的電腦上得知,她被人揍了。
對外宣稱動手術(shù),割闌尾。
請假月余。
不是什么大傷,我看到了,那發(fā)來的視頻,極具侮辱。
兩個健碩的手按住她蒙著眼睛的頭,接著十幾雙女人的手輪流扇她耳光,直到她頭暈眼花,不斷求饒。
背后的人,計劃縝密,從頭到尾也沒有露出一個人的臉,也沒有讓程俠看見。甚至最后還將她扔在水里沖洗干凈。
一點證據(jù)不留。
我一副淡然的看看天,看看墳。
不給它半點表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不管是世界崩潰,還是世界重啟,你都還是你。
作為世界上唯一的靈體,你不被接受,只會掉進時空間隙,一直在黑暗之中獨自存在。
啊,開始威脅我了,我有這么厲害嗎,不滅的存在,什么東西支撐我的。
我不說話,心里有些怕怕的,孤獨不是我這樣的人能承受的,畢竟我為了不孤獨連前夫和情人兒的小孩都養(yǎng)了。
我笑了,看著它。
狗東西怕是研究我很久了。
這個交易對你恐怕是有些難度,但是不管怎么樣,想要永遠安穩(wěn)是不可能的,想依靠死亡來達到這樣的目的,更是荒謬。
紅色的蛇,蛇信子吐漏了老長老長,整條蛇彷佛虛幻的長大了一倍,彷佛身量變大,它的底氣也更足了,開始教訓起我來了。
很多人,都會把別人教訓人,說成是為那個人好。
我覺得都是放屁。
我自己只會在心情不好,或者有所圖通過教訓人來達到某種目的,引導別人朝自己的想法做出行動的時候去教訓人。
只是偶爾與別人而言利大于弊罷了,說白了,沒有目的,我管他去死?
最后言辭懇切,我為了他好,然后透漏出我對他的肯定和期望。誰不反過來感恩戴德,就算內(nèi)心不這么想,表面為了形勢也必須如此。
說起來,后來,我換了一個工作,在那里,我被一個瘋女人說成智障。
說真的,我沒有多氣憤,但是我得表現(xiàn)出來。
她想欺負我一個新人,去暗算她得老對頭,可惜我過于謹慎,并且態(tài)度強硬,沒能如她所愿。
假若她稍微有那么點勢力,恐怕我還會去“不得不”聽從一二,可惜她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虛張聲勢的老女人。
事后她還惺惺作態(tài)是為了我好,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以后一定會吃虧,那個女人會一直拿捏我。我笑笑。
之后她也并不能拿我怎樣,反而再被擺了幾道,我看著她們的紛爭,裝作一無所知,暗地津津有味。
她也拿我撒氣,上眼藥,我也不為所動。
因為彼時我僅僅是一個內(nèi)心黑暗,表面正直懦弱的小人而已。
我看著她們爭斗不休,難分難解,猜測她們可能此生都無法離開彼此,因為她們的羈絆深的可以寫書。
我私密的暗地探查到她們之間不為人知的隱秘,令我大吃一驚。
很奇怪的是,很多陳年舊案,彷佛都會在我手里復蘇,我擁有奇怪的能力,能加劇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