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通”心可通天,所以少年對天道規(guī)則的感悟,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容易,精深。
最讓他煩惱和痛苦的是,他可以捕捉別人的念頭,讀懂別人的心,別人對他,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這也是為何,他會有“深不可測”,這樣評價的原因。
而這一次,也是第一次,他覺得“天心通”,這個天賦神通還不錯。
“漫漫虛空,已經(jīng)厭煩了,我想應該,在自己最好的時候,有一個新的開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少爺你天賦極佳,一定還有機會的”
少年灑脫一笑,“我不愿再這樣,沒有勇氣,懦弱的繼續(xù)下去了。”
老毒物沉默了,因為,你可以勸一個人理智,謹慎,甚至是再想一想,但你不能勸一個人不要有勇氣,而懦弱的活下去。
少年環(huán)顧四周,看向那些強作鎮(zhèn)定的眾魂,哂然一笑,帶著一種憐憫,既是可憐他們,也是可憐自己。
如果自始大家都能齊心協(xié)力,成為一個整體,不計較得失的話,結果也許會很慘,卻有價值,也不至于全軍覆沒。
可是,如果一個人不懂得為別人奉獻,為別人著想,那么即使最后有人可以逃過一劫,對于自已來說,又何來價值可言?
更何況,要求所有的人,都心甘情愿的為別人犧牲,本就是天方夜譚,不切實際,自己人都沒有了,誰還會想著那所謂的價值,它真的存在嗎?
也許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
別人?
別人是不會在乎的吧?
在這種各為己戰(zhàn)的形勢下,人多力量大就和十萬這個數(shù)字一樣,讓人啼笑皆非。
但少年卻覺出了這尷尬的悲哀,他要改變,他不愿,就這么任人擺布、算計,即便是以卵擊石,粉身碎骨。
他是一個驕傲的魂,不是一個平凡的魂,他有救世之能。
少年伸出一掌,向前方的天碑輕輕抓去,表情是那樣的認真專注,好像是要抓住空氣中的灰塵,可是,你可以抓住空氣中的灰塵嗎?
當然可以,只是往往不是你想抓住的那一顆,你想抓住的那一顆,總會神奇般的溜走。
現(xiàn)在的天碑,就像是少年要抓住的那顆塵埃,神奇般的躲開了。
在其他的魂體看來,那就像一只口袋被撕開了一條裂縫。
少年身旁的魂體,還未來得及驚嘆,喜悅,還未來得及蔓延,異變再起。
只見漆黑的虛空中,一道金光乍現(xiàn),一個身著九紋龍袍的中年人,頭帶九龍束冠,突兀的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中。
在這戰(zhàn)況焦灼,自身都顧及不暇的戰(zhàn)場中,形勢本就變幻莫測,況且還是在你追我趕,跑路逃亡的緊要關頭,突然出現(xiàn)一個魂體,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可是此時所有的魂體都在望著他。
并不是因為他突兀,而又平靜的出現(xiàn),而是因為,他好像生來就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不管在什么時候,也無論你在做什么,你都會毫無意識的向他望去,然后被深深的吸引,好奇他的下一個動作。
他帶著微笑,帶著陽光,悠然的向圓球走去,有著說不出的從容與瀟灑。
他不似八王那樣氣勢逼人,威武不凡,給人一種壓力,但他風輕云淡的樣子,卻也讓人隔著距離,難以親近。
輕輕的一揮手,在他周圍,陡然出現(xiàn)三十六塊天碑,這三十六塊天碑,與那七十二塊天碑,好似一般無二,同樣的觸天而立,光滑如鏡,但給人的感覺,卻又更加的雄偉震撼。
新出現(xiàn)的三十六塊天碑,與七十二塊天碑交輝相應,水乳相融。
一百零八塊觸天而立,分散開來的天碑,卻又渾然是一個整體。
八王好像對他們的天碑,失去了控制,一百零八塊天碑,瞬間組成了只有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封天鎮(zhèn)地”大陣。
大陣中的眾魂,當然,也包括八王,瞬間被定住了一樣,如同一尊尊雕像,在那一動不動。
他們表情不一,并不像先前一樣惶恐,都平靜了下來。八王也不像先前那樣張狂,一切盡在掌握,那樣的自信與淡然。
他們緊蹙著雙眉,似是在冥思著什么。
只有第八王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像,他早已知道了一般。
是的,第八王一直在為這一天準備著。他知道有一天,雖然不清楚具體是哪一天,但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和虛空第一,帝魂一再次相遇。
因為這個無邊無際的虛空,對于頂尖強者來說,還是狹小了些,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金字塔的塔尖,也就那么大的地方,不足以站立兩個人,只要他也站在巔峰,他們總會相遇,有所交集。
他一直期待著再次相遇時,不會再是遠遠地望著,望著那個人指點江山,制定這里的規(guī)則“誰的地盤,誰做主?!睆娜荻职詺獾男?,“現(xiàn)在,這里屬于我”
他想有一天,他可以有不同的表現(xiàn),至少可以證明,那個男人的宣言和規(guī)則是不包括他的。
可是這一次,他還是那么的不堪,自己用精魂溫養(yǎng)數(shù)萬年的天碑,在那個男人出現(xiàn)后,瞬間就棄他而去,與自己斷了聯(lián)系,為那個男人所用。
見證了帝魂一,那般信手拈來的擺布一百零八塊天碑,現(xiàn)在,他都不敢相信,他擁有過天碑,擁有過,那個傲氣得像他祖宗的天碑。
天碑有天威,天威不可犯,犯者必遭譴,何況是要驅役天碑,必然千難萬險。
駕馭天碑,必需每日以精魂溫養(yǎng),飼其大量魂力,然后與之溝通,討得歡心,獲得天碑的認可,從而有沾染天碑氣息的機會,稍有不慎,惹得天碑不開心,以往的付出和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付諸東流。
而每次讓天碑出手,都需要數(shù)十萬計的魂體作為祭品,這次他們謀劃天珠,動用天碑,幾乎獻祭了虛空中所有的魂體。所以天碑是爺爺,是他十八代祖宗。
自從得到天碑,第八王一直小心謹慎,卑躬屈膝的伺候著,希望有一天,可以依靠天碑與帝魂一一戰(zhàn)。
但是,現(xiàn)實就是這么打臉,不過也該在意料之中,只是他太天真了。
一百零八塊天碑,其中三十六塊天罡,七十二塊地煞;八王中,每人都掌握九塊地煞,更何況是他們望塵莫及的帝魂一?
沒理由,沒有天碑的,只是現(xiàn)實太令人無法接受。
只有操縱過天碑的人,才能想象的出,操縱天碑的艱難,那是用精神與意志搬山,這山是撐天之山,一百零八塊天碑,便是一百零八座撐天之山。
所以即使知道帝魂一厲害,也只會認為他有九塊天罡罷了,他對帝魂一認知的極限,頂天了也就是三十六塊天罡,帝魂一掌握三十六塊天罡,已經(jīng)足以震撼他們了;九為極,三十六已經(jīng)是破了天。
那操作一百零八塊天碑的帝魂一,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大蝦醉酒
最近有點懶,情緒不是很高,因為這么好看的小說竟然還有人沒看過,有的朋友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我覺得我有罪,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大家待我緩一緩,等一等后面的朋友,讓收藏和推薦跟上我們飛起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