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自己的對手不過是一個瘦不拉幾的少年人,屠夫狂笑起來。
“怎么,沒人了嗎?啊……”
瘋狂的咆哮伴隨著惡臭朝著陳軒撲面而來。
整個觀眾臺上傳來一陣酣暢淋漓的嘲笑聲。
的確,與人高馬大的屠夫不一樣。
陳軒實在是太過瘦小了些,甚至讓人懷疑他能不能承受屠夫一拳。
人們朝陳軒投來同情的目光。
“小子,若是你能夠活下來,那本大人就饒恕你的不敬之罪,并且將來會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若是你死了……哼……”
貝塔轉(zhuǎn)過身去,“那便死了吧!”
話音落下,一旁的管家扔過來一柄銹劍。
獰笑道:“小崽子,享受你最后的一場戰(zhàn)斗吧。”
話音落下,陳軒被推向擂臺。
厚厚的鐵門落下,徹底隔絕了陳軒返回通道的可能。
“哦……”
歡呼聲響徹整個斗獸場,殺戮的欲望正在高漲……
“嗷!小子,滾回去吃奶吧,哈哈哈哈……”
陳軒沒有理會對面屠夫的嘲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隨后走過去撿起了那柄長約一丈的短劍。
劍鋒有些鈍了,但足夠切割獵物。
他拿起劍,挽起了一個劍花,動作瀟灑飄逸,顯然是對劍有過研究。
看到陳軒的動作,屠夫的神色凝重起來。
這份淡定加上眼前挽劍的手式,顯然表明了眼前的少年的不簡單。
鐺!
銅鑼敲響,戰(zhàn)斗正式開始。
熟悉著戰(zhàn)場規(guī)則的屠夫此刻有些發(fā)愣,不過很快便摒棄了這些不舒服的念頭。
“沒錯,看看這小子瘦弱的身體,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
這樣想著,曾屠殺數(shù)人的屠夫臉上再次涌現(xiàn)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慢慢舉起狼牙棒在頭頂揮舞,同時繞著陳軒繞著圈。
他喜歡這種近乎儀式的動作,動作夠慢,能夠給對手以壓迫感,而揮舞狼牙棒則讓對方陷入死亡的恐懼。
戰(zhàn)斗可不是僅靠外力碾壓,還有心理戰(zhàn)。
他喜歡看到對方在感受到碾壓般實力后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恐懼和無助。
捕殺過獵物的人都知道,只有當獵物恐懼到無法站立時,才是最佳的狩獵時機。
可是很奇怪,今天遇到的對手竟然看都沒有看他。
他的神色如此淡定,沒有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一絲半點的恐懼氣息。
甚至,隱約間能夠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
“獵人!”
他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不起眼的少年。
這種氣質(zhì),他只有從獵人身上看到過。
獵人那種穿越過生死的淡然,從千仞高峰上縱身躍下的坦然與氣魄,以高山般堅韌的意志面對一切危險的膽量讓人感到恐懼。
“可惡,該死,給我去死吧!”
他突然沖了上去,高舉起狼牙棒狠狠朝著陳軒頭頂砸下。
可是,只見陳軒身子一矮,整個人借助膝蓋的彈力向后一蹬,便輕易拉開與他的距離。
一擊落空,屠夫暴怒。雙手緊握住狼牙棒掄了個圈,狠狠再次一掃。
這一次,陳軒再次身子一矮,隨后一個突刺向前,手中的銹劍狠狠朝著屠夫腋下刺出一劍。
“??!”
刺入雖不深,可是仍然有鮮血流出。
屠夫吃痛,一收右臂,隨即一腳飛踢。
陳軒見狀,一手抓住他的衣角,整個身體輕盈的借力繞著他一個虛浮到半空躲過飛踢,甩到他身后,一劍劃過他的后背,隨后一腳飛踹,借力遠離他身邊。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無一絲遲滯。
這便是他在銀狐小隊學到的搏殺之術(shù),憑借自己身體的靈動,憑借著本能與獵物搏殺。
雖然,他并未展露過搏殺技巧。但這幾年中,他看過并且暗中學過不少。
這些技藝他雖不明白原理,卻可以憑借本能施展出來。
原本觀眾席上以為陳軒必死的一眾觀眾不禁歡呼出聲。
“好!”
一個好字,令原本驕傲的屠夫瞬間暴怒。
顧不得還在流水的兩處傷口,屠夫暴怒轉(zhuǎn)身,瘋狂如蠻牛般沖向陳軒。
顯然,他想要憑借蠻力不顧一切殺死陳軒。
他的速度極快,可是比拼速度陳軒絲毫不懼。
幾個騰挪轉(zhuǎn)移,輕松避開,根本不給他近身的機會。
與此同時,手中的劍亦是不緊不慢的見勢揮出。
任憑這屠夫力大無窮,根本無處施展。
相反,屠夫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漸漸的,終于體力不支,跪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警惕的看向陳軒。
生怕他趁著這個時候突然給自己來一下。
“上呀,屠夫你在干什么?”
“狗東西,我可是在你身上押上了全部身家。”
“給我上,給我殺了他。”
陳軒冷冷的看著周圍的觀眾席。
雖然早就聽說過上城區(qū)的人泯滅人性,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如此冷血。
屠夫支撐著強行站起身來,可是終究是因為體力不支,重重的倒在地上。
主持人看到這一幕,立馬上前,宣布了比賽結(jié)果。
戰(zhàn)斗結(jié)束,無論是觀眾臺,還是通道中看著這一切的貝塔等人,皆為陳軒的這一番操作弄的啞口無聲。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少年竟然靠著靈活的動作,生生耗死了對方。
可是,這種戰(zhàn)斗方式顯然沒有吸引大眾的注意,甚至有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會場。
“混蛋,你為什么不在比賽的最高潮將殺了他。觀眾只想要殺戮,只想要鮮血,你明白嗎?”
貝塔憤怒的從通道中走出,不知何時拄了一根金色拐杖,憤怒的指著陳軒痛罵道。
“我贏了!”
陳軒不想多說,冷冷說出三個字,便冷漠的回到通道中那個牢房。
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到半點勝利的喜悅。
“可惡,可惡……”
貝塔憤怒無比,氣得跳腳
一旁的管家連哄帶騙。
“老爺,消消氣,消消氣……”
回到牢房,其他人看到他平安回來,甚至身上連傷口都沒有。
立馬有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好奇的上前道:“你贏了?”
陳軒抬頭看了眼前這個好奇心很重的少年,微微點頭。
“哇噻,好厲害。你要知道,屠夫是我們這群角斗士中排名前士的斗士。你一個新來的竟然能贏他,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贏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