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秘辛
身體隨著聲音崩解,神魂從身體抽離,極速升空,有種坐火箭的感覺。
整個過程非???,秦言還沒來得及感受,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棋盤外的一個特殊空間。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白色長須,面容粗獷的孔武老人和一個風(fēng)度翩翩,長相清秀的年輕人。
“不錯不錯,對局十分精彩,以你的根底能有如此發(fā)揮,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p> 老人用力拍了拍秦言的肩膀,發(fā)出爽朗的笑容。
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年輕人抿著嘴,看秦言的眼神有些不善:“運氣好,還有人暗藏私貨?!?p> 說著,年輕人伸手一招,睚眥精魄被強行從秦言體內(nèi)抽了出來。
老人眉頭挑起,右手微微下壓,原本已經(jīng)跑到秦言胸口前的睚眥精魄又被摁回去,一半塞進了秦言胸口:
“逍遙,神獸擇主,乃出于自身意愿,這本就在棋局的規(guī)則范圍內(nèi),你如此行事,當(dāng)真不把先生的規(guī)則當(dāng)回事?”
名為逍遙的年輕人呵呵一笑:宇村,你個老東西,偷偷作弊的時候理直氣壯,如今我維護規(guī)則,你又扭曲事實,好,既然你說神獸擇主乃是自愿,那就問問睚眥,他是自愿的嗎?”
逍遙打了個響指,睚眥精魄一陣抖動,圓滾滾的球被強行扯出一個龍頭。
年輕人逍遙和老頭子宇村同時將目光投射在睚眥的頭上,宇村循序善誘:“睚眥,你盡管實話實說,有我罩著你,不用擔(dān)心?!?p> 逍遙接著說:“別怕他,你知道的,這老頭不是我的對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話?!?p> 在秦言面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睚眥,在這兩位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看的秦言一陣咂舌。
睚眥已經(jīng)夠猛了,這兩位又該多強?
睚眥看了看逍遙,又見宇村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忍不住顫抖:“我……是自愿的?!?p> 宇村哈哈大笑,胡子都揚了起來:“逍遙,這下你還有什么借口?!?p> 逍遙大怒,拂袖道:“啊呸!就算你贏,這種內(nèi)幕局你不嫌臟,我還嫌臟呢?!?p> “你個烏鴉,還說我鍋底黑?”宇村吹了吹胡子:“你先作弊我才順勢找了外援,一來一回,反而公平?!?p> 逍遙雖然輸了不開心,但宇村這老東西說的也有些道理,他也給白旗無限重來的機會,他們自己不爭氣,也不能全賴老東西出陰招。
逍遙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問宇村:“老東西,黑棋乃守方,從未有過特殊獎勵,如今你暗箱操作,真不怕被規(guī)則反噬?”
宇村難得嚴肅了一些,回過身,背對眾人:“逍遙啊,你可知在他們之前,有多久未有人走入這劍宮了?”
逍遙頓了一下:“兩個紀(jì)元?或許更久,我有些記不清了?!?p> 宇村嘆道:“你一直喊我老東西,其實真要算起來,你也是老東西了吧?”
逍遙無言以對,何止是老東西,他就算喊他入土也不為過。
“要不是他們到來,我們可能還在沉睡,你會幫白棋作弊,無非就是想早些脫離這棋盤,畢竟當(dāng)年那些天驕皆歿,沒了對的人,這棋局早已失了意義?!?p> “呵,不說他們,我們這些古早紀(jì)元的殘黨……”
宇村突然止住話頭,一種難言的悲涼從他身上溢出。
逍遙看著宇村的背影,幽幽一嘆,沒了先前的從容和灑脫:“老東西,我知道,我們的時間我不多了?!?p> “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選擇他?”
宇村把身子轉(zhuǎn)了回來,看了秦言一眼,笑著對逍遙說:“不是我選他,而是他恰巧在對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對的地方,況且,也是他自己親手打贏了這場棋局?!?p> “你我見過太多驚才絕艷,橫斷千古的風(fēng)流人物,可如今都已成冢中枯骨,在大勢面前,再強的人也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或許,我們要等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p> 逍遙一言未發(fā),只是拂袖轉(zhuǎn)身,宇村見狀,朝著秦言招招手:“過來,小家伙?!?p> 除了剛才那句話,秦言什么都沒聽到,兩人自動屏蔽了秦言,見老頭突然叫自己,秦言只當(dāng)他要發(fā)放獎勵,開開心心地走了過去:
“見過前輩。”
宇村點點頭:“這劍宮中,你最想去哪?”
如果不是先前盤問出了秘境出口,秦言會優(yōu)先選擇找到劍宮中可以傳送到外界的地方。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秘境出口,選擇去劍宮的中樞或者前主人的住處自然收獲最大。
秦言稍加思索,回道:“請前輩送我和我的朋友前往一個絕對安全,又四通八達,可以直接通往出口的有珍惜功法或丹藥的地方?!?p> “你還真是個謹慎的人。”
宇村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只有那個地方合適,你且做好準(zhǔn)備?!?p> 甚至沒給秦言道謝的機會,宇村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團濃霧將秦言和兩位大佬分割開來。
秦言感覺自己在不斷后退,不知多久,他才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翻身起來,秦言看到宋靈韻和青靈就躺在自己一旁。
率先吸引秦言的并不是兩位身材窈窕的美女,而是他右手手背的紋身。
龍首豺身,口銜利劍。
這不就是睚眥嗎?
秦言下意識的用左手拍了拍紋身,瞬間一個聲音在秦言的心底炸開:“你給我輕點!本大圣也是你能隨便摸的?”
這熟悉的聲音,還真是睚眥?
這貨怎么就跟自己一起出來了,他不是棋盤的神獸嗎?而且還紋在了自己手背,啥意思,想白吃白住?
這貨在棋盤里的表現(xiàn)秦言還記得一清二楚,沒給這個老六好氣:
“喲,這不是睚眥大圣嗎,怎么擱我這租房住了?”
“小子,我勸你最好放尊重……哎喲,你輕點,你個混賬東西?!?p> “嘶,疼疼疼,你再打我信不信……”
睚眥被秦言瘋狂拿捏,不過嘴還是硬的。
“信什么?”
發(fā)現(xiàn)睚眥根本沒法反抗自己,秦言愈發(fā)囂張,直接左手握拳,笑瞇瞇地看著手背上的紋身。
欺軟怕硬他最在行了。
眼看震懾不住睚眥,他干脆不說話了。
秦言晃了晃手背問:“睚眥,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著秦言試探性地用靈力往手背紋身探去,這一探,秦言只覺得右臂力氣倍增,與此同時,一柄龍首飛劍緩緩在他掌心凝實。
臥槽,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