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躁動不安的中科院（4）

　　【面對希羽組研究所帶來的一系列影響，各相關單位竟然沒有一家能拿出應對之策。

　　正在討論最激烈的時候，希羽組研究所，或者說夏希羽親自做了兩個安排。

　　其一，在11月18日公開發(fā)表了《一封公開信——如何確定全新的建設方針？》。

　　其二，在發(fā)表上文的同時，宣布：在11月21日，為了更好地指導科研工作者進行投遞項目申請，希羽組研究所正考慮適時向外派兩支宣講團。

　　其中一支將在先后在金陵和杭城活動，另一支宣講團成員乘坐飛機前往帝都——人員待定，暫定為五至十人。

　　——童森，1983.11.20】

　　與此同時，夏希羽正坐在床頭，雙手搭在面前的一張翻折桌上撰寫新的稿件。

　　而幫他過往的手稿進行翻譯的劉曉涵，此刻正坐在夏希羽的床邊向他請教問題。

　　“希羽，你對中科院的前景怎么看，或者說，你了解到后世的人對他們想做的事是怎么看的？”

　　夏希羽思考了好一會，最終才說出口：“我給你復述灰風在修改器數(shù)據(jù)庫中查到的一篇重要文獻的原話……”

　　半分鐘的附屬過后，夏希羽說出了結語：“‘總之，當時的改革措施主要致力于解決效率問題，不僅沒有真正解決科學技術創(chuàng)新能力不足這一本質問題，甚至導致這個問題進一步惡化了?！薄?】

　　聽完這段文字后，劉曉涵大吃一驚。

　　“作用是反向的……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更嚴重的意外，你是不準備擴大化的？”

　　夏希羽嘆了口氣：“那幾十個直接參與和間接參與的、法律上一定可以判刑的那些人，必須處理。我希望和相關方一起把隱患鏟除掉，否則一旦海因里希法則發(fā)揮作用，一切都來不及了?！?p>　　“但目前他們完全沒有這樣的意思。還是想著在他們自己都沒有頭緒的未來計劃，而我只能在已經確定她們“最有可能提出的那個改革方向是錯誤的”這一點的情況下作出改革?！?p>　　“只是，如果他們不把至今仍舊沒有定論的那些問題重新拿出來討論清楚，并且形成一個統(tǒng)一的結論，他們是不會有什么正確收獲的。”【2】

　　“早些時候，有不少一系列問題對應的意見都非常好。但如果不是我們研究所搞到了足夠的資料，我相信大多數(shù)人對那些真知灼見報以選擇性的失明?！薄?】

　　“還有，現(xiàn)行的某些東西【4】是否應當維持下去，又或者是有什么別的提法……這些都要正面應對，即使無法得出結論，也應當給出確定而公開的答復。”

　　“更嚴峻的是：在此之后，他們還有更大的問題——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那邊的各個研究所加在一起，一共有七萬八千人左右的科研人員，七億三千萬的本幣投資，但效益不高。當然，這不都怪他們，現(xiàn)在的他們在整個體系的鏈條中的幾個環(huán)節(jié)上都有脫節(jié)，他們還沒想清楚一些我們早已想清楚的問題?！?p>　　說到這里，夏希羽指著自己正在撰寫的手稿，開始對著她朗讀——

　　“……從市場出發(fā)，開發(fā)前沿技術，形成產業(yè)；科技進步與社會經濟發(fā)展相互推動，良性循環(huán)。”

　　“要用市場經濟的觀念，讓一批優(yōu)秀的科技人員帶著熱情地、自發(fā)地出來做這件事。”

　　夏希羽接著閱讀了自己對世界上一些國家發(fā)展經濟、科技的幾種不同模式的分析——包括美、蘇、日、西德等國的，其中明確指出：自己引用了馮琪諾主編的1983年版藍皮書——《各國科學研究情況與學術（組織）情況》。

　　用三分多鐘的時間通讀完自己的分析后。

　　“在這些挑戰(zhàn)面前，一切有可能阻止克服這些挑戰(zhàn)的障礙都應該被拋棄掉?！?p>　　“因此，我希望有人能主動站到國家戰(zhàn)略層面規(guī)劃整體發(fā)展，明晰其價值導向和發(fā)展模式，提出思考科技發(fā)展問題的原則?！?p>　　“我個人的建議是：應當依據(jù)整體系統(tǒng)觀，一是要尊重科技發(fā)展的規(guī)律與趨勢，二是要立足我國國家發(fā)展的現(xiàn)實與需求，三是從其自身的實際出發(fā)……”【5】

　　又接著讀了近一分鐘的具體建議之后，夏希羽最后讀道：“上述思路絕不是僅僅以‘求生存，謀發(fā)展’為目標，而是立意高遠，要為國家做大事。”

　　“做什么樣的大事？通過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使中國躋身于世界一流強國之列?！?p>　　“我真心希望其作為我國的最高學術機構，能承擔這樣的責任?！?p>　　讀完上述內容后，夏希羽放下了手中的手稿，并將其交給劉曉涵。

　　然而，身在巴黎數(shù)學系的夏雯莉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被多位校友因此事被找上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