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點頭,道,“少爺前幾天帶著去尋你的那些兵,全死在了顧云瀾家里。”
顧露晚咽了咽口水,那天她看到的兵,少說也有十來個吧。
初九剛聽到這話的時候,也很是驚訝,是以此刻他很明白慕容淺訝異的心情。
他點頭,加重語氣道,“無一活口。一開始巡警以入室盜劫,分贓不均打起來鬧出人命結(jié)案。直到昨天,一個巡警頭子在長官面前掉出個不屬于他的皮夾,這案子才被重新提起來?!?p> 無論是一群兵跑去偷常新路的房子,還是在作案現(xiàn)場分贓,抑或是分贓不均鬧出人命,再到案子重新被提起,都是因為這個事件的主人公,是海城新上任大帥的兒子,顧云瀾。
慕容淺略有些無語,失笑道,“一個錢包能證明什么?”
初九一臉“小姐你怎么不懂少爺這個人呢”?但還是先說了正事,“他們有人證?!?p> ………
大帥府,現(xiàn)今的顧公館。
顧珍今日未去軍部,沒穿軍裝的他穿了身黑色唐裝,模樣不似他穿軍裝那么有壓迫感,但也是威嚴十足。
他吃過晚飯后,便一個人在書房看書。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一重一輕,一虛一實。
不一會,敲門聲響起,書房的門被從外打開。
開門的下人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一大手撥開。
一個身材高大發(fā)福,穿軍裝的中年男人風塵仆仆的出現(xiàn)在門口。
中年男人叫福祿,是新晉第一師的師長。
他今日出城驗收新購來的裝甲車,直到太陽落山才知道城里發(fā)生的事情,匆忙趕回就是這個點了。
福祿走到門口,看到顧珍悠閑地靠在椅背,正抽著雪茄在看書,很是驚訝的瞪大眼。
他道,“大帥,老柯都帶兵把大帥府給圍了,您怎么還有閑情看書?”
引路的下人見自家大帥沒有表示,便頷首恭敬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大帥?!睕]得到回應,福祿走進來不僅拔高了音量,表情和語氣也都更為氣憤。
他道,“慕容少爺被警局抓走,他帶兵圍著大帥府,不就說這是您做的嗎?”
福祿見顧珍吸了口雪茄,急了,又喊了一聲“大帥?!?p> 顧珍頗為享受的樣子,吐了煙,扔下書掏了掏耳朵,道,“我沒聾?!?p> 福祿欲哭無淚,“那大帥您倒是說句話??!”
顧珍彈掉雪茄的煙灰,道,“是我命人抓的?!?p> 福祿乍舌,豆眼倏地睜大,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話好。
“別緊張?!鳖櫿湟恍?,“不過是看看,還有那些人面服心不服而已。”
………
車外的霓虹燈交替后移,慕容淺朝車外望去,一開始她覺得街景有些陌生,以為是自己離開久了,海城有了新變化。
走過一段,她才發(fā)現(xiàn)不對。
她扭頭看向開車的初九,問道,“不是回家嗎?”
初九搖頭,“家里這會亂得跟一鍋粥似的,小姐回去怕是要被他們吃了,所以我給小姐在外面找了個住的地方?!?p> 說著,初九抬起下巴指向前面,“帝豪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