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坑
“有什么不能說的,他們都走遠了”羅十七對戰(zhàn)稻說到:“整得這么神秘兮兮的,平時你去青樓都沒見你這樣?!闭f完還斜眼撇撇,一副看不起的樣子。
話說的混賬,不過戰(zhàn)稻也早就習(xí)慣了,都是一幫大老粗,平時嘴里也沒有什么干凈的時候。無奈嘆氣一聲解釋到:“咱們燕翎軍金羽營六千多人駐扎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你不覺得奇怪嗎?其實咱們都是為了保護他??!”
原來金羽營原本是燕翎軍保衛(wèi)太子的親軍,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在八年前,突然被遷到了秦北燎城,原保衛(wèi)任務(wù)由鱗羽營接管。
縱數(shù)整個燕翎軍,不在皇城的只有自己這一個營。營里的士兵一直納悶,為什么好好的皇城不讓待了?突然就被遷到了皇城外,而且一下就給遷到了邊城。如果是戰(zhàn)線最前方,也無可厚非,而這燎城將近三十年沒有戰(zhàn)火了,對此士兵們多有微詞,但是隨著外遷軍餉長了三成,想想也就算了,畢竟當(dāng)兵的也要養(yǎng)家糊口不是。
“就他?”羅十七有點納不過悶來:“就算他是皇子,也不過是個旁系,直系的咱們都保護不過來,旁系的用得著這么盡心嗎?”
“誰說他是旁系了?”戰(zhàn)稻說到,話一出口戰(zhàn)稻就后悔了,但是話一出口也收不回來了,就補充到“話說多了,今天的事誰也不要說出去,若是泄露出去一星半點,咱們誰的腦袋也保不住”
“戰(zhàn)頭放心,我們絕不外傳”眾士兵保證到
戰(zhàn)稻見眾人保證不外傳以后,也就放下心了,沖眾人說到:“走吧,大將軍還等著回稟,他鉆進山林七天,大將軍可熬壞了,怕是再有兩三天他還不出來,大將軍就要自殺謝罪了?!闭f完就帶頭向叢林走去,為了讓姜原不起疑心,只能穿越叢林回軍營了……
…………………
“江大哥,你原來叫姜原?。窟€是國姓?”烏丹邊走邊向姜原問到
姜原見烏丹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就問到:“嗯,姜國的姜,你一點不驚訝?”
“不驚訝,有什么好驚訝的啊,不過就是一個姓名,你一開始告訴我們你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個假名,不然你也不會搶在小豆子說完之前,就把名字說了出來。”烏丹看著姜原又說到:“剛才那隊士兵不對勁,具體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姜大哥你看出來了嗎?”
“他們對咱們太好了,士兵不會對普通平民這么好,如果是守城軍還好,自從新皇登基以后,發(fā)布政令守城士兵一半應(yīng)當(dāng)從當(dāng)?shù)靥暨x,并且沒有鄉(xiāng)民的舉薦不得錄用以后,守城兵口風(fēng)也越來越好了,但是地方軍隊可不管那么多,能不能進去城可不關(guān)他們的事,而且你看這個”
姜原說著取出了羅十七給的腰牌,繼續(xù)說到“普通燕翎軍兵卒的腰牌就是普通木牌,做工也沒這么精細,木料也沒這么好,而且大多就是掛在腰上,我在他們一群人身上,只看到了羅十七和后來要買馬的那個人沒掛在腰上,所以我猜羅十七和后來那個士兵并不一定是普通兵卒?!?p> “那他們有什么目的呢?”烏丹見姜原分析完就追問到
“荒郊野嶺,全部都穿成普通兵卒的樣子,想來是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什么,看他們行走的目的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有目標(biāo),但是肯定有兩點可以確定,第一,他們穿著軍裝肯定是有軍事活動,私人行事沒人穿著幾十斤的鎧甲,第二,他們肯定不是和元國探子接頭,如果和探子接頭也必穿平民裝束”姜原分析到:“其實我看他們的樣子更像是抓逃兵或者找人之類的,但是他們看到咱們以后,并沒有左顧右盼,兩邊都是叢林,都可以藏人,但是他們看也不看,要說打獵都行,可是他們并沒有帶著弓箭,手中也沒有獵物,只拿長刀,實在是奇怪。”
烏丹見姜原分析完也搖搖頭疑惑的說到:“好像就是特意奔我們來的一樣,真是奇怪。”
姜原聽著烏丹的話,心中微微思索,便放下了這個念頭:“不可能的,咱們出發(fā)只有小豆子知道,就算他再快,也不可能越過咱們直接和燎城南的守軍接上頭,而且我們兄弟倆進山已經(jīng)七天了,具體哪天出來也是昨天才下的決定,他們不可能知道的。”其實姜原心里感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一直在外邊等著,等著自己出現(xiàn),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就沒說出來
“走吧,不管了,既然有了腰牌就樂得方便,不用跟守城軍打交道,挺好”姜原看事情毫無頭緒也就不再多想,索性放下心來對烏丹說到:“咱們得加快速度了,不然真的天黑都到不了燎城了?!?p> …………
終于在太陽快要從西邊的山頭落下的時候,姜原和烏丹到了城外,守城軍見姜原亮出了燕翎軍腰牌也就沒有多做盤問。
“陳頭,剛才那對男女拿的可是燕翎軍校尉腰牌?”守城軍士甲向另一個守城軍士問到
“不該你過問的別亂打聽,小心燕翎軍的刀子可不長眼!”稱頭壓低聲音冷冷的向守城軍士甲回答到
“不就是問問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切~一天天擺個死人臉,也不知道你家婆娘晚上是怎么忍受你的。”守城軍士甲低聲嘟囔到
其實陳頭也很奇怪,小少年看著十五六歲的樣子,小姑娘一看就是元國人,手里居然有燕翎軍的校尉腰牌,要知道燕翎軍可是視軍牌如性命,斷不會輕易送人,難道這是哪位校尉的私生子女?想了想也想不通,索性就不在想,不過深深地把這對少年的模樣記在了心里。
“烏丹,今天天馬上就要黑了,燎城有宵禁,晚上咱們怕是賣不出去貨了,這樣,咱們快走兩步,你先跟我回我家里小院,咱們先湊合一夜,明天早上怎么在做打算”姜原看著太陽,只見太陽還露著半邊,馬上就要溜得沒了影子,又對烏丹說到:“只不過,好長時間沒有打掃了,你別介意啊?!?p> 烏丹也不矯情,對姜原回答到:“沒事,一切聽姜大哥安排吧?!?p> 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床,如果床上沒有散亂著好多東西,那就和原來差不多了……
姜原進到院里的時候還沒感覺到什么,小院不大,六尺多高的矮墻,三間正房兩間東房再加上一間西邊的廁所就是小院子的全部布置,還是一如既往,不過院子里的雜草不知道怎么就沒了
姜原也不多想,不過一進屋里差點一句mmp脫口而出,床上散亂著堆了好多東西,什么鍋碗瓢盆全都有,屋里的桌子凳子也被踢倒了,就連地面都被挖的是一個個的坑,好像被手榴彈轟炸過一樣,再進東房看看和這里一般無二,也是大坑套小坑,小坑里還有一個小小坑
姜原坐在門檻上,現(xiàn)在很想來一顆煙來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剛才看了床底下,盒子還在,金箭頭也在,只不過被人動過,后來又被放回了原位,證明不是賊來光顧過,姜原是考古系的,在這個年代可能就是挖墳的代表,挖坑的祖宗,沒想到考古的被考古的考了,姜原仔細看了屋里的坑,坑雖然大小不一,但是和考古的手法一般無二,挖的很小心,絕對不是用大鍬大鎬暴力挖出來的,看土的濕潤成度,應(yīng)該是今天下午才挖的。
姜原就十分想不明白,就算是賊,難道提前不踩點嗎?說句直白的話,姜原家里連隔夜的米都沒有,老鼠來了都是含著眼淚走的,頭走還得留下點東西,就窮成這樣了,還是被光顧了
“算了算了,今天遇到的怪事忒多,先是燕翎軍士兵,再加上家里局部地區(qū)被炮火轟炸,想不明白,不想了”姜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啊~”
姜原大喊一聲出出氣,然后就帶著烏丹收拾起來了屋子。
此時墻外……儼然有兩個燕翎軍士兵正在偷聽著……
“羅老六,你看看你辦的那點事,屋里挖完你倒是給人家填上啊,填也不填,就這么晾著。”一個尖嘴猴腮活像一只沒毛大老鼠的士兵,對另一個跟矮冬瓜一樣的士兵說到
“你怎么不去試試?下午申時三刻才接到的不惜把房子拆了也要找到金羽箭,我這剛挖著挖著你又跑來跟我說正主馬上就回來了,我還填上?涂浩子你怎么不試試?”羅老六臉氣憤回懟到
“小聲點,別被正主聽見。”尖嘴猴腮的士兵也自知理虧,也就沒有繼續(xù)反駁羅老六的話?!鞍ァ珜α耍鹩鸺阏业搅藛??”凃耗子又問到
“唉,提起來我就生氣”羅老六一臉沮喪的說到
“怎么?沒找到?”凃耗子一臉不相信的問到
“找是找到了,六十多人一起找,找不到才怪,我生氣是因為我底下那幫子兵,平時讓他們打仗吹牛還行,找東西就不行了,挖了六十多個坑,最后要不是一個在床底下挖坑的士兵抬頭磕到腦袋,都看不到床底下的盒子,白挖了六十多個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