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波三折（新書求收藏，求追讀，求推薦票）
白舟在一旁提醒道：“張先生，拍賣開始了！”
張昊點頭道：“是啊，開始啦！”
白舟故意把手握成話筒的形狀，笑問道：“我想采訪您一下，請問您現(xiàn)在有緊張的感覺嗎？”
張昊實話實說道：“嗯，我現(xiàn)在挺緊張的?！?p> 他說的是心里話，在字帖成功拍賣之前，他就像是一個坐擁大量財產(chǎn)，卻要等到成年后才能自由支配財富的孩童一般，手握重器卻無法施為。
只有將字帖變現(xiàn)，才是他美好生活真正的開端。
“其實，我也有一點緊張?！卑字坌Φ?，“您的這副拍品，是我加入公司以來經(jīng)手過的拍品中最有價值的一件，我也發(fā)自內(nèi)心地希望這副字帖能拍出讓您滿意的價格?！?p> “謝謝，”張昊微笑道，“現(xiàn)在我們就靜觀其變吧?！?p> 白舟點點頭，坐在了張昊身旁的沙發(fā)上。
不過，盡管兩人都對這場拍賣寄予了厚望，字帖報價的走勢卻并不容樂觀。
盡管現(xiàn)場有三四位買家在競價，但他們每一次加價，都只給出了最低的100萬元。
并且，四人競價時都顯得有些猶豫。
10分鐘后，對張昊字帖的報價，只上漲到了8200萬。
白舟的心里，隱約地開始不安了起來。
這樣的走勢，是明顯低于拍賣行的拍賣師們的預(yù)期的。
而且，競拍前她可是信誓旦旦地向張昊保證，這副字帖能拍出超過1.7億的價格。
若是最后的成交價不理想，張先生該不會嫌棄自己烏鴉嘴，破壞了他的運勢吧？
畢竟，不少有錢人，都是很在乎運勢的。
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張昊，卻發(fā)現(xiàn)后者只是面色平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雖然心里對這次拍賣很重視，拍賣開始前也會感到緊張，但拍賣開始后，張昊反而放松了下來。
8200萬和1.7億，對于曾經(jīng)的他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如今夢想已然照進(jìn)現(xiàn)實，他自然不會因一時的得失而氣餒。
金光大道，已經(jīng)鋪在了他的腳下！
看著張昊淡然的表情，白舟也莫名地心安了不少。
她的心里，甚至還有些羞愧。
自己本就不該，以常人之心來忖度張昊的內(nèi)心。
或許，張先生一開始說自己緊張，或許只是為了附和她的提問的一句玩笑之言而已。
想到這里，白舟臉上忽然泛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今天，又是她對張昊的好奇心與日俱增的一天。
注視著電視屏幕的張昊沒有看到白舟的表情，但他聽到拍賣師口齒清晰地說道：
“各位尊敬的買家們，我們剛剛接到一位電話買家的報價，他的報價為1億元！因此，我們下一個有效報價，將是1.01億元?！?p> 白舟同樣聽到了拍賣師的話，略顯激動地對張昊說道：“張先生，報價破億了！”
張昊點頭道：“嗯，沒想到報價一下子能提高這么多！”
“應(yīng)該是一位有實力的買家出手了?！敝安铧c“翻車”后，白舟這次話說的相當(dāng)謹(jǐn)慎，“不知道其他競拍者會不會跟進(jìn)…”
不想，她話音未落，會場里便傳來了新的報價。
“1.01億元”
張昊也注意到，先前競價的幾位競拍人，都沒有被電話買家的報價嚇退，反而競爭得愈發(fā)激烈起來。
盡管他們每次加價的幅度依舊只有100萬，但幾輪競價過后，字帖的成交價也緩緩地爬過了1.15億元。
張昊見狀，笑著對白舟說道：“看起來，這位電話買家倒像是被放進(jìn)沙丁魚群中的鯰魚一般。”
“張先生，您這個比喻很形象?！笨粗鴪髢r節(jié)節(jié)上漲，白舟的心情也跟著輕松了起來，她玩笑道，“不過，這樣說您的潛在買家，是不是不太好呀？”
張昊接梗道：“好吧，那他就是一條鯊魚，一條深海巨鯊?！?p> 或許是感知到了張昊的聲音，“鯊魚”很快又報出了1.3億的競價，把拍賣會的氣氛又抬高了一個臺階。
1.3億的報價出現(xiàn)后，現(xiàn)場的幾位競拍人暫時也沉默了下來。
張昊從電視里看不到這些競拍人的神情，但根據(jù)拍賣師的面部表情和不時投向坐席的期許目光來看，現(xiàn)場的幾位競拍人應(yīng)該還沒有放棄競拍。
一分鐘后，見現(xiàn)場的反應(yīng)有些平淡，拍賣師便開始全力用話術(shù)調(diào)動競拍者們的心情。
“各位，1.3億，宋徽宗的《千字文》字帖，只要1.3億！”
“這位先生，您還加嗎？”
“或許，您與這副字帖，就只剩一手報價的距離了！”
“您還要嗎？”
即便不在拍賣會現(xiàn)場，張昊此時仍有一種強(qiáng)烈的“上頭”之感。
在拍賣師充滿磁性的聲音下，1.3億仿佛就變成了1.3萬一樣唾手可得。
或許，這就是拍賣會的魅力所在吧？
拍賣師的努力也沒有白費，現(xiàn)場的一位競拍人再次出手，這回他直接把報價提高到了1.35億！
“深海巨鯊”也不猶豫，反手就報出了1.45億的價格。
這一下，坐在現(xiàn)場的幾位競拍人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立刻向拍賣師揮手示意，表示自己退出競拍。
只有那位報出1.35億價格的老者，仍有舉起號碼牌競拍的意愿。
坐在老者身旁的人連忙勸道：“秦老，要不咱們退一步吧？對手每一次加價都在1000萬元以上，如果不是托，那就是對字帖勢在必得。無論如何，我們和這樣的人競爭都不劃算啊。”
“我信得過王旭的人品，他不會安排托的?！鼻乩蠐u頭道，“這幅字帖我很看好，而且你也清楚，得到一副趙佶的作品，是我愛人的愿望?！?p> “秦老，我知道您和夫人伉儷情深，可...”
“不用勸了，我直接亮底價吧！”秦老堅決地?fù)u搖頭，舉起號碼牌說道，“1.5億！”
包間里，白舟激動地對張昊說道：“張先生，最新價格1.5億啦！”
“嗯，我聽到了。”張昊微笑道，“好像還真有超過1.7億的希望呢！”
“張先生，一定會...”白舟話說到一半，臨時改口道，“一定是有機(jī)會的！”
因為她注意到，之前一直瘋狂加價的電話賣家，這次并沒有第一時間加價。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任憑拍賣師如何賣弄口舌，電話買家也無動于衷。
‘可惜，恐怕成交價格要停留在1.5億上了?！?p> 就在白舟暗自惋惜時，電話買家卻來了次漂亮的“鯊魚打挺”——
只見拍賣師熱情洋溢地說道：“來自我們電話買家的最新報價，1.55億！”
聽到拍賣師的話后，座位上的秦老暗自嘆了口氣。
看起來，對方也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可他確實也拿不出更高的報價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吧。
秦老搖搖頭，最終無奈地向拍賣師擺擺手，示意自己退出競價。
見最后的競爭者退場，拍賣師點點頭，例行公事地展開最后一輪的話術(shù)。
他的心里，也已經(jīng)認(rèn)定電話買家，將成為這副字帖的新主人。
不料，就在此時，他放在拍賣桌上的平板電腦有了動靜。
拍賣師低下頭，打量起平板電腦上的新信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