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告狀
熟悉的小路,熟悉的小門,沈瑾在一刻鐘后,來到了他待過十日的那間書房。
“幸好那些機(jī)關(guān)密碼沒有改過?!?p> 看著手中的《煉丹心法》,沈瑾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接下來就是藥材……正好,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庫房我沒鑰匙進(jìn)不去,藥材架還是能去的?!?p> 探頭看向書房外的走廊,確認(rèn)沒人后,沈瑾偷偷摸摸地來到了主閣的藥材架前。
他一手拿丹方,一手扶著云梯,在十幾個藥材架前來回上下。
就這么折騰了一炷香的時間,當(dāng)還剩下最后一種藥材時,沈瑾爬到了中間藥材架的最頂端。
正當(dāng)他在確認(rèn)藥材年份時,一個聲音卻突然響起。
“沈瑾,你在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我去!”
沈瑾嚇了一跳,他拿著藥材,在云梯上晃悠了幾下后,才穩(wěn)住身形,低頭朝地下望去。
“你是,沈瑜胥?”
沈瑾一眼就認(rèn)出站在云梯旁,皺著眉頭望著自己的人是誰。
“一驚一乍的干什么,人嚇人可是會嚇?biāo)廊说??!?p> 沈瑾將藥材和丹方放進(jìn)儲物袋,慢悠悠地爬下了云梯。
“你怎么還在這,你看不出來我在干什么嗎?”
見沈瑜胥仍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望著自己,沈瑾揮了揮手,“哪涼快哪待著去,我可沒空跟你閑聊?!?p> “我可不是來找你聊天的?!鄙蜩ゑ銛r住了沈瑾的去路,“你沒有報備就私自拿取藥材,是違反規(guī)定的?!?p> “那你之前假傳消息,又是怎么回事兒?“沈瑾冷笑了一聲,“你不會是還沒被罰夠吧?”
“你,你……!”沈瑜祺氣極,但沈瑾說的也是實(shí)話,他前兩天才從煉丹房里被放出來,一天到晚都對著煉丹爐的日子,可不好過。
“但你就是違反規(guī)矩了,要是你現(xiàn)在不和我一起去執(zhí)事那里認(rèn)錯,可別怪我舉報你!”
沈瑜胥氣急敗壞道。
“我腦子有病才會和你一起找人挨罵呢?!鄙蜩藗€白眼,一個閃身躲過沈瑜胥的阻攔,直接溜走了。
“可惡!”
沈瑜胥咬牙切齒,看著沈瑾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卻因?yàn)閷?shí)力不夠無法阻攔,他特別的不甘心。
“他拿著藥材,肯定是跑到原來的書房去了,應(yīng)該能逮到他?!?p> 想著沈瑾可能的去向,沈瑜胥眼前一亮。
“今日藥材的進(jìn)出冊是我登記的,他根本不在上面,所以他剛剛肯定是趁著沒人偷偷來的?!?p> “雖說偷拿藥材煉丹的處罰并不重,但至少能讓長老和閣主他們,減少對這家伙的好印象。”
“就這么辦!”
沈瑾剛離開主閣沒多久后,一個焦急的身影便向著丹藥閣的西閣樓跑去。
拿著藥材的沈瑾,沒有立刻回到書房,而是來到處理藥材的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雖然有些加工藥材是現(xiàn)成的,但根據(jù)《煉丹心法》所說,還是現(xiàn)取現(xiàn)用比較好。”
取出剛剛拿取的所有藥材,沈瑾按照存放條件和時間,一一對藥材們進(jìn)行了加工。
而此時,來到西閣樓的沈瑜胥,則敲開了丹藥閣執(zhí)事,同樣也是副閣主的沈和濤的房門。
“副閣主,我剛剛看到一個在主閣,偷拿藥材的人?!?p> 沈瑜胥說話時,還略微喘著氣,而坐在桌邊正捧著書籍看的沈和濤,聽聞沈瑜胥的話,放下書籍后問道:“你確定嗎?“
“晚輩很確定,只可惜他離開的太快,晚輩想讓他主動來認(rèn)錯,卻被他囂張的拒絕了?!?p> “不過我知道他在哪?!鄙蜩ゑ阊a(bǔ)充了一句。
沈瑜胥的話,讓沈和濤沉默了片刻。
“現(xiàn)在就帶我去,走?!卑褧烂嫔弦慌模蚝蜐鹕?,快步朝著房門口走去。
“人在哪里?”出了房門,沈和濤向沈瑜胥問道,“你確定還在丹藥閣里嗎?“
“肯定還在?!鄙蜩ゑ憧隙ǖ攸c(diǎn)了點(diǎn)頭,走在前面帶路,“您跟著我走就行了?!?p> “嗯,你應(yīng)該知道亂說話的嚴(yán)重性?!鄙蚝蜐龘崃藫嵬馀郏蜩ゑ阕哌M(jìn)了主閣。
此時已經(jīng)有些學(xué)徒或煉丹師回到了閣內(nèi),他們見副閣主面色陰沉,行色匆匆的樣子,便只敢打聲招呼后,站在旁邊等他們兩人過去。
不過這并不影響眾人在等他們走后,開始三五成群地討論起來。
“這是怎么了?難道誰又把煉丹房給炸了?副閣主臉色怎么這么差?”
“這誰知道,不過我剛剛?cè)チ颂藷挼し磕沁?,好像沒看見有什么事故發(fā)生啊……”
“你們沒看見他旁邊的沈瑜胥嗎?”一個和沈瑜胥同期進(jìn)的丹藥閣的人說道,“八成又是他去告狀了,要抓什么人唄?!?p> “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他之前不就是找二執(zhí)事說,沈行健和誰誰誰偷拿藥材不報備,害得他們被罰了嗎?!?p> “怪不得那幾天沈行健還得找我借靈石吃飯,感情是這貨害得?”
“可不是,有時候失手,煉制的藥材超了數(shù)目,當(dāng)天記得再登記就行了,這家伙偏揪著不放,沈行健剛拿完藥材,他轉(zhuǎn)頭就去打小報告了,可真是……”
眾人的討論,已經(jīng)在書房門口的沈瑜胥并不知情,但哪怕他聽到了,也只會扔下一句“這是規(guī)矩”后,冷哼一聲,繼續(xù)我行我素。
“你確定是這里嗎?”
跟著沈瑜胥來到了書房門口的沈和濤,臉色愈發(fā)地差了。
“那是當(dāng)然?!鄙蜩ゑ阈判臐M滿,甚至主動上前,打開了這道門,“您看?!?p> 隨即,他讓開了一條路。
沈和濤看著一片漆黑的屋內(nèi),面色陰沉。
他看了眼似乎很興奮的沈瑜胥,無聲地將門大開,“這就是你說的人在這里?”
“這,這……”看到黑漆漆的書房,沈瑜胥剛剛的興奮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緊張,他連忙解釋道:“肯定是他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所以躲起來或者逃走了!”
“你這個解釋不錯,可惜沒有證據(jù)。”沈和濤說完,便松開了放在門上的手,任由門緩緩合上,“等你下次真的抓到了人,再來找我吧?!?p> “不是,副閣主,我剛剛真的抓到了,只是被他跑掉了。”沈瑜胥急切地辯解道,“您再等等,他肯定會來的!”
“我可沒有時間在這里守株待兔?!闭f完這句話,沈和濤便轉(zhuǎn)身要走,卻因?yàn)橐粋€聲音停下了腳步。
“嗯?副閣主?您怎么在這?”
沈和濤一個回頭,便看到了手上的竹籃里,放著大瓶小瓶的沈瑾。
一條提塔利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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