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梅迎春喝了口茶后繼續(xù)說道:“我們現(xiàn)在來看看,這三件事如果有你在會有什么不同?!?p> 楚笑塵一怔。
“第一件,如果你在的話,王浩軒老爺子的孫兒也許就不會死,或者能夠揪出兇手是誰?!?p> “第二件,金絲雀流入江湖,風(fēng)鏡聲的離奇死亡,我敢肯定這里有關(guān)系,而且是萬財?shù)履切笊愕墓怼R苍S幕后兇手不愿你參與其中?!?p> “至于第三件,”楚笑塵看著梅迎春,心里感嘆一個盲人還能笑得這么猥瑣,看來真是猥瑣到了一定程度。
“至于第三件,俗話說,多少英雄一怒為紅顏,誰知道人家背后會不會提防你啥的。反正這件風(fēng)流事絕不會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p> 瀟雨朦好奇地問道:“為啥要提防這家伙?長得也就那樣!”
許久未曾開口的老板娘笑道:“小妹妹。我們也好奇呢。數(shù)年前可是傳聞我們的楚公子即便耗盡家財也要追求陸小姐呢!”
瀟雨朦笑嘻嘻地打量了下楚笑塵,道:“喲!想得還挺美。”
楚笑塵苦笑:“即便我否認(rèn),也沒人相信啊?!?p> “為啥呀?”
“因為那位陸小姐無論聲稱怎樣的人追求她,如何追求她,都不會令人感到驚訝?!背m苦笑道。
瀟雨朦不語,心想‘竟還存在這種人!’
“好吧,無論如何,我會逐一查查。”楚笑塵道,“過幾天就去找王浩軒老爺子?!?p> 一晃五天的日子就過去。這五天里,楚笑塵他們都沒有出醉美瀟湘的門。平日里和梅迎春聊聊天。日子過得很快。
“梅兄,給你下毒之人,有眉目了嗎?”晚上,走在醉美瀟湘的后院里,楚笑塵有些忐忑地問道。
梅迎春雖眼瞎,但此刻竟無需人扶著,即便在轉(zhuǎn)彎的地方,楚笑塵沒有出言提醒,梅迎春也能夠很好地避開。
“我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梅迎春嘆道,“燕兒平日里時不時會幫我打探消息,但我不抱有多少希望?!?p> 楚笑塵看到老友熟練地繞過一個又一個花蔟,不禁有些心酸,這得練習(xí)多少次才能這么熟悉?
于是裝作心不在焉地問道:“真沒想到這個青樓還有這么大的后院,你常來嗎?”
梅迎春點點頭,道:“其實除了我那個閣樓,這里我也常來逛逛。雖然我已目不能視,但在這兒,我可以分辨出每一種花香,與正常人無異。”
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笑道:“在這個地方,我甚至可以從不同溫度的陽光,來判斷晴天,陰天或是黑夜?!?p> 看到老友如此平靜,楚笑塵也不能說什么,至少沒有變得太壞。
第二日,白天梅迎春不方便露面,在老板娘的送別下,楚笑塵和瀟雨朦坐上馬車告別玲瓏縣。
瀟雨朦坐在楚笑塵的旁邊,說道:“沒想到失去了金絲雀的王橫這么慘?!?p> 楚笑塵也道:“他被廢了武功竟然沒有連夜出逃。平日里作惡太多,不知多少人在虎視眈眈?!?p> “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查誰毒死了王浩軒老爺子的孫兒是嗎?”不知不覺,瀟雨朦用上了‘我們’。
“怎么查?就是去看看老爺子。當(dāng)年在仇殺中,有人放冷箭,從背后偷襲。若不是老爺子幫我,我就和你姐一樣了?!背m懶洋洋地說道,靠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
瀟雨朦用右手扶著下巴,一副憂愁的樣子。
好一會兒,楚笑塵突然道:“你姐姐的事,只要我活著一天,就必會追查到底。”
瀟雨朦斜眼看了看身旁這個慵懶的男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什么話也沒說。
街的另一頭,三個人從樹叢的陰影中走出來。若楚笑塵看到,定會驚訝于被廢了武功的解無燼竟然與厲尚行神采奕奕地站在一起。
“沒想到楚笑塵竟然這么快就回來,這下我們的安排會不會穿幫?”解無燼向中間的男子問道。
此人便是白水堂堂主,身材雖并非高大魁梧,但卻很結(jié)實。眼睛有些小,透露出狠厲與決絕。
“幸好此時也就他一人,肯定百口莫辯。我們趕緊安排后面的事。”
說罷,三人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