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曦曦就在秦淮河畔,專門給柳丁璐找了一個院子,讓她暫時居住。
至于錢是哪里來的,不好意思,李曦曦他有錢!大明日報賺的。
不過等處理了這件事,她可就要去處理詔獄里的事情了,希望那個匪首可以在錦衣衛(wèi)的酷刑之下支撐住。
來到了詔獄,李曦曦剛一走進去,她就碰到了趙王爺朱高燧。
“趙王,真巧啊,你也在里面?”
朱高燧看了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曦曦姑娘,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帶回來的山匪死了?!?p> “不,他是自殺了。但我認為,這不是自殺?!?p> “什么?!”李曦曦大驚失色,這是他沒想到的。
詔獄啊!人還能死了?
開玩笑吧。
她現(xiàn)在是終于明白了,詔獄是最不安全最不靠譜的,好幾次都是詔獄里面出了問題。
“趙王,誰干的?調(diào)查出來沒有?“
朱高燧看了一眼,小聲道:“給你透個底。想要從詔獄里面下手,幾乎不可能!北鎮(zhèn)撫司是什么啊?御前司啊,皇帝管轄?!?p> “你以為,誰有這個本事?“
李曦曦他不笨,她很聰明,立馬就明白了。
她恍然大悟,“哦,是不想我繼續(xù)調(diào)查啊?!?p> “所以啊曦曦姑娘,昨日里我和你漢王說的話,你相信了吧?!?p> “我可聽說了,太子從你爺爺那里回來后,就發(fā)高燒了,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李曦曦他也聽說了,二者間真的能聯(lián)系在一起嗎?這腦洞真是強悍啊。
但,也不無道理。
“好了曦曦姑娘,別想了,反正你也沒事,就當他過去吧。再說,太子正在找人準備對山匪進行圍剿,為我侄子報仇?!?p> “行三叔,我們?nèi)弳栒憬颊??!?p> “好嘞,我陪你一起審問這個浙江布政使。”
太子府書房。
朱高熾作為監(jiān)國,和兵部商議著這件事。
兵部尚書金忠上前道:“太子,臣以為,山匪囂張不是一天兩天了,應(yīng)該實行大范圍的剿匪?!?p> “應(yīng)該讓各地的都司和衙門集結(jié)起來,對山匪進行一個聯(lián)合打擊!”
朱高熾點頭道:“嗯,說的不錯,另外,消息下放要快,不能讓山匪提前得知,這對我們很不利。”
“太子請放心,兵貴神速,山匪怎敢跟朝廷對著干?!?p> 與此同時,詔獄里。
李曦曦看著浙江左布政使,笑聲道:“趙大人,要不要試試錦衣衛(wèi)特有的剝皮刑罰啊?”
布政使面色驚恐,他是真的無語啊!
為什么那一幫山匪殺自己的時候不直接砍頭呢,非要留他一命,還不是在這里受罪,到時候也要死。
錦衣衛(wèi)的酷刑,那可是出了名的,他都不敢想,要是發(fā)生在他自己身上,該有多疼啊。
想死都不行。
“曦曦姑娘,我說!”
“其實是刑部尚書劉觀等人一直都在朝中與我們聯(lián)絡(luò),他之前還是禮部侍郎的時候,就與我相識了。這件事,知道的沒幾個?!?p> 李曦曦就知道是這樣,他不過是要一個確切的話語。
“好!”
幸虧她機靈,沒有將人交給劉觀。不然他刑部尚書的官職,想要掩蓋這件事,簡直不要太簡單。
一旁,朱高燧也聽明白了,他有些擔憂道:“曦曦姑娘,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得罪的人有點多了?!?p> “恐怕,有些支持你的大臣也都會跟著變心?!?p> 李曦曦笑了,“趙王別開玩笑,我不是什么高官,只是一個女子,要什么支持不支持啊。”
“我這人最喜歡吃大魚了?!?p> 當然,只憑借一人之言肯定是不能妄自下定論,劉觀必定知曉自己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為了保險起見,他必須要讓跟他在一條線上的人,守口如瓶。
另外就是,掩蓋貪污的銀兩,也必須隱藏好了。
“曦曦姑娘,你打算怎么做?”
李曦曦神秘一笑,“不著急,我正愁大明日報缺錢呢,現(xiàn)在好了,又可以拿錢了?!?p> “得,我不問了?!?p> 審問結(jié)束,李曦曦就急急忙忙回到了太子府,打算跟他老爹商議一下這件事。
這前腳剛一踏進家門,張氏就急忙拉住了她的手,“曦曦,我最近是不是冷落你了?”
“沒有啊?!崩铌仃芈燥@驚訝。
“娘知道了,娘以后一定會多多關(guān)心你的。朱瞻基他以后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看我不說他?!?p> 李曦曦眼神怪異,太子妃今天是怎么了,對她這樣講話。
奇怪?
“好了太子妃,我還有要事呢,對了,朱瞻基好點沒?”
“他啊,好點了?!睆埵峡粗铌仃兀鞘窃娇丛綒g喜歡,兩個女孩都很優(yōu)秀。她真的希望,兩人能好好相處。
家里這么多兄弟姐妹,還不如兩個女孩,也就他們兩個能力強點,其他人都不入流的。
書房。
李曦曦走了進去,當看到滿頭銀發(fā)的金忠時,恭聲道:“見過金尚書,最近身體可好?”
“老臣身體沒問題,你就是李曦曦姑娘吧,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太孫能遇見你,真是修了幾輩子緣分?!?p> “曦曦,有什么事情嗎?”朱高熾這時也問道,他在想一件事,那個匪首審問的怎么樣了?是否有透露什么消息?
“太子,人招了。”
朱高熾一驚,“誰?”
“布政使啊,他說了,是刑部尚書劉觀和他們勾結(jié),貪污受賄了很多銀兩。”
“哦,這樣啊?!敝旄邿朦c點頭,他作為太子,還是知曉一些小道消息的。劉觀這人風評本來就不好,從禮部侍郎直接升上了刑部尚書,可謂平步青云。
這極好的運氣,也讓劉觀越發(fā)的膨脹。
“那你有什么解決的辦法?一人之言,恐不足以信服。”
李曦曦自然明白,“劉觀要真的貪污受賄,他自然會將家中的財產(chǎn)隱藏起來。太子,我會想辦法尋找的。”
“好孩子,我信你?!?p> 朱高熾又問道:“曦曦,那匪首審問的如何?”
“他死了,死在了詔獄里面,查不到了。算了吧,反正太子也要進行大規(guī)模的剿匪?!?p> “真的不查了?”
“不查了。”
李曦曦擺擺手,查個屁啊,一看就知道這件事他不好查。趙王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他又何必自討苦吃。
“那好,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了,我就是進來匯報一下?!闭f罷,李曦曦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想著,去看看漢王吧,不管他是不是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