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偷雞摸狗
不光是兩個奴才膽戰(zhàn)心驚的,就連大總管一到晚上都心驚肉跳,生怕做好的膳食又被那無名賊人霍霍了。
都知道這段時間宮里不太平,隔三差五的有賊人出沒,而且那賊人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御膳房,每次她來光顧一次,那御膳房就是風卷殘云,跟被打劫似的。
大總管心里也是抑郁的一批,這賊人怎么就盯上御膳房了呢,難不成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逮著他這御膳房可勁霍霍。
更讓人無奈的是,這賊人來無影去無蹤,抓都抓不住。
不過話說回來,溫念軟上輩子可不是餓死鬼,想她上輩子叱咤娛樂圈,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結(jié)果穿過來后,就變成“餓死鬼”了。
因為她不得皇寵,宮里只有秋白和雨霜兩個婢女伺候著,而且兩人的廚藝一般,溫念軟上輩子可是吃遍山珍海味,對吃的方面極其刁鉆。
既然秋白和雨霜滿足不了她的胃,那她只能自力更生了,好歹不至于餓死。
夜色朦朧間,溫念軟悄無聲息的避過巡邏的禁衛(wèi)軍。
她身子輕盈矯捷,很輕松的便爬上御膳房房頂。
上輩子身處魚龍混雜的娛樂圈,她身居高位,身邊隨時都會有危險,所以她學(xué)會了跆拳道和散打,還拿過很多國際獎項,以至于在娛樂圈里混的人都不敢欺負她。
如今翻墻爬房頂這些事情,她已經(jīng)做了半年多,早就爐火純青了。
溫念軟爬在房頂上,一身黑衣融入到夜色里,身邊還蹲著滾滾,由于它一身白色的長毛很是亮眼,溫念軟便在它身上裹了一層黑紗。
這么一看,嗯......這色貓兒更加猥瑣了。
輕輕掀開一片瓦片,溫念軟順著小口扔下一根繩子,前端還帶著一把鉤子,那鉤子準確無誤的勾到御膳房里放著的一壺酒。
溫念軟扯著繩子慢慢拉上來,滾滾在一旁像狗似的張著嘴,哈喇子馬上就要流出來了。
溫念軟在它的小腦瓜子上拍了一下,悄聲道:“出息點兒?!?p> 滾滾要是有出息,也不會被她拐著“狼狽為奸”了。
要說滾滾這只色貓兒,還是溫念軟撿來的。
當初溫念軟第一次在御膳房房頂偷吃的時候,總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她看,她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貓兒。
還是只挺漂亮的貓兒。
秉著見者有份的優(yōu)良美德,溫念軟大方的給滾滾一只雞腿,并警告它不許外傳,不許聲張,不許張揚。
就這樣,滾滾便被溫念軟收買了,從此跟著她混,在猥瑣發(fā)育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起初溫念軟還以為它是宮里哪位妃子養(yǎng)的愛寵,畢竟?jié)L滾這氣質(zhì)也不想是野貓和流浪貓。
最后讓秋白打聽了一下,確定滾滾不是宮里妃子養(yǎng)的貓兒才把它養(yǎng)在身邊,因為它吃的很肥,便給它取名“滾滾?!?p> 現(xiàn)在溫念軟都不知道這色貓兒從哪里跑出來,也不知道它以前的主人是誰。
不過現(xiàn)在跟著她了,就是她的愛寵,這半年來跟它一起“偷雞摸狗,”配合的還不錯。
溫念軟打開那壺酒,香氣四溢,只要是宮里的美酒,她向來都是沒有抵抗力。
一壺酒喝了一半,滾滾兩只前爪扒拉著溫念軟,在提醒她給它留點,生怕溫念軟喝光了。
最后溫念軟把剩下的三分之一丟給了滾滾,自己又勾上來一盤點心。
這次一人兒一貓兒沒有大肆亂造,因為這兩日蕭燼燃盯的緊,生怕驚擾到了他。
溫念軟從那一盤點心里面只拿出幾塊,又把盤子送了回去,也看不出太大變化。
等滾滾把那壺酒喝完,溫念軟想著把空酒壺再送下去,想了一下,不妥不妥。
她把酒壺放在滾滾面前,對它點下頭:“吶,既然喝了人家的酒,你也得回報一點吧。”
“......”
滾滾無語,自然知道溫念軟打的什么主意。
在它無動于衷的時候,溫念軟一巴掌招呼到它的小腦袋上,催促道:“快點兒,別勞資親自動手?!?p> 滾滾委屈,她怎么不自己來。
隨即,它十分不情愿的把屁股放在酒壺口上,順暢的撒了一泡......貓尿。
滾滾哀怨的小眼神還不忘瞪溫念軟幾眼。
人家這般純情倜儻的貓兒,非得逼著人家做這么不文雅的事情。
大家都看到了啊,是這女人威脅她的,可不是它自愿的。
等完事后,溫念軟看著滿滿一壺的“玉液,”對滾滾笑的十分燦爛,“乖,喝了三分之一你回報了一壺,真不錯?!?p> 滾滾:這是夸它尿多?
哈人!
溫念軟把酒壺送到下面,又在滾滾身上蹭蹭手,對它挑挑眉:“這叫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今晚喝這壺酒的人,真是會謝!
按照以前的習慣,每次溫念軟禍害完御膳房,接下來就帶滾滾去各個宮殿亂竄,看看今晚哪個宮殿在上演“動作大片,”她好欣賞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但今晚溫念軟沒有這個雅興,因為她找到了比看動作片更開心的事情。
翻墻,找國師!
夜風輕輕吹,吹散了烏云,露出藏在后面的一輪皎皎明月,撒在地上的清輝,映出一道猥瑣的身影。
月遙宮殿門口,溪竹抱著劍正看守宮門,眼前驀地出現(xiàn)一道貓著身子的人影,鬼鬼祟祟,且又光明正大,身后還跟著一條尾巴,是只貓兒。
溫念軟彎著身子,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殿門,嘴角還小聲念道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p> 溪竹抽搐著嘴角:“娘娘,我能看到你。”
除非他眼瞎了才看不到面前晃蕩的大活人。
“哈?”溫念軟站直身子,瞪著溪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你怎么能看見我呢,你應(yīng)該看不見才對?!?p> “......”溪竹無語。
意思是,他應(yīng)該裝瞎?
“嘿嘿,逗你玩呢?!?p> 溫念軟拍了一下溪竹的肩膀,變臉極快。
她瞅了一眼燈火明亮的殿里,“你家主子呢?”
“在殿里。”
“我進去瞅瞅?!?p> 溪竹剛想說聲“不妥吧,”畢竟她的身份是妃子,可轉(zhuǎn)眼間溫念軟就已經(jīng)溜進了殿里,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一人一貓,便這樣堂而皇之的闖入人家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