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這就頓感挫折了嗎?”岳梓路邊安慰著,自己將周圍的附近的煤油燈全都點亮了。
岳梓路手指尖在書柜上面一排排檢索著。
“陳兄現(xiàn)在有何思路?”岳梓路說著好像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那本書。
“我在崇文館沒有找到我想要的資料,如果找到了可能會好辦許多?!?p> 一切事情都是圍繞著內遷的那個匈奴部落而引發(fā)的,陳度差點就把他給弄忘記了。
“資料?陳兄說的可是大都的居民資料?”岳梓路讓陳度跟著自己拐了一個彎。
“欽天監(jiān)有著整個大都所有的居民資料?!敝劣跒楹螘跉J天監(jiān),當然是為了鞏固皇權而特地交給欽天監(jiān)用來占卜的,看看誰對皇權有無威脅。
陳度好像被觸發(fā)到了什么一樣了,頓時茅塞頓開了。
“死去的那四名學士也輸你們欽天監(jiān)的吧?”
岳梓路詫異的看了眼陳度,沒有否認。
欽天監(jiān)當初被廢黜時,并沒有牽連多少人,只是不少建筑都被改動了。
“這圖案不會是在那四人手上發(fā)現(xiàn)的吧?”岳梓路無意問了下。
得到了陳度肯定的答復之后,手上的書都掉了下去。
“怎么?這人不是你們欽天監(jiān)的?”
陳度也感覺事情像有點不對勁。
“陳兄,我敢保證在欽天監(jiān)被廢黜之前絕對沒有這個圖案。”
聽到了岳梓路的保證,陳度倒吸了口冷氣。
“先不管這,你給我找找北城那匈奴內遷的部落是誰批準的?!边@件事陳度也只能稍后在商量了,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把這個幕后主使找到。
岳梓路撿起腳邊的書,陳度也湊過來看著。
匈奴部內遷—看到這五個字,下一面秘密就要揭曉了。
岳梓路連忙翻到了下一頁,結果下一頁居然被撕掉了。
陳度和岳梓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難道在我們之前還有人來過?這是兩人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在兩人打算不死心離開時,從一邊傳來了咳嗽聲。
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影。
“沒想到梓路還記得我這個師兄??!”走出來的正是現(xiàn)在本應該在地方的賀年畫。
“令我沒想到的是,陳度居然會選擇找你來破解那四個圖案。”給陳度投向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師兄,畢竟已經是過往了,這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夠決定的!“岳梓路看向賀年畫,眼神十分的復雜。
“這確實不是我所能夠決定的,當初你來欽天監(jiān)我就應該直接將你拒之門外的。不然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了?!?p> 賀年畫看陳度一臉的迷茫,索性給陳度講了一下。
“就像你看見的,我們這位岳侍郎曾經在欽天監(jiān)待過一段時間,本來那件事是可以不用發(fā)生的,要不是他向現(xiàn)在的太后告秘,后來欽天監(jiān)也就不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一句話講完了兩人的恩怨史,這家伙文字功底太好了吧,陳度感嘆之余,立馬舉起了長劍。
“賀侍郎難道是想阻止我們嗎?”
“阻止你們?你們現(xiàn)在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區(qū)別不大!”賀年畫搖著頭,將書上被撕下來的一面丟給了陳度。
“看不看在你們,師弟,祝你們好運!”
陳度等到賀年畫走了才把紙張慢慢撫平看著,目光停留在了一段文字上面。
“看樣子,我們這條線索是斷了?!?p> 看完之后陳度苦笑著把東西遞到了岳梓路手上。
“帝夜有所思,隨令歸化之部入大都城,沐浴清化?!?p> “天命如此??!”
陳度隨后便先行告辭了,岳梓路站在原地像是在目送陳度,又是在緬懷過去。
“師兄出來吧,人已經走了?!?p> 賀酒畫從一旁走了出來,站在了岳梓路身旁。
“你說他能夠明白大人的意思嗎?”
“大人的意思就連我們都不明白,更何況剛剛入大都才月許的陳度呢?”岳梓路沒有抱著太大的期望。
“你去地方查到了些什么?”
“當年負責匈奴部落內遷的禮部還有兵部幾位官員隨后都被調離了,現(xiàn)在更是不知去向,唯一一個耳朵現(xiàn)在是聾的,手腳全無,眼睛瞎了,舌頭也沒有,根本查不到什么?!辟R年畫顯得有些惱火,做的還真的是天衣無縫。
“你們刑部周大人現(xiàn)在天天都在宮內,太后鷹犬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啊!”沒有線索,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岳梓路不介意在這里和他多聊幾句。
“哼,當年太后如何上位的?沒有你們禮部顏尚書的全力協(xié)助,恐怕不會那么容易吧?”賀酒畫也不客氣。
“這一次行動,你們禮部禮衛(wèi)郎可是主力,可準備好了?”
“這點還用不著你們刑部操心,這么多年了,連人家在大都的情報網都沒有挖掉,簡直就是大周之恥!”
岳梓路顯然對于現(xiàn)在被動的情形很是不滿。
“誰讓我們一行動就失敗呢,每一次都只能夠抓住幾只小蝦米,太后這次可是打算一網打盡,現(xiàn)在全大都各個地方都是黃公公的探子?!?p> “要不是陳兄歪打正著,匈奴那邊你們到現(xiàn)在都發(fā)現(xiàn)不了!當時要是暴動起來了,我看計劃就要提前終止了!”
“所以大人才讓陳度不要參與到此事來,不然容易成為替罪羊?!?p> 岳梓路扭頭看著一旁說話的和賀年畫,對于這句話他是不認可的。
“師兄,真的認為不讓陳兄進來是為了保護他嗎?”岳子梓路心里有著幾分猜測,但是沒有弄清楚是不會說出口的。
“是也罷,不是也罷,太后那邊是有著準備的,你我只需要按照命令行事?!?p> “是是是,那我先走了啊。”聊到這里也就可以停了,岳梓路揮揮手走了。
“這小子啊?!?p> …………
…………
一籌莫展,這就是陳度現(xiàn)在的現(xiàn)狀了。
“老天爺,到底該怎么辦就看你了!”
陳度丟出了那枚在臨安的銅錢,看著銅錢一路滾著滾到了一座道觀面前。
“道觀嗎?老天爺,這是何意?”
陳度撿起來了銅錢,敲了敲道觀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