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度看著死在自己面前的老學士。
因我而死,余心慚愧。
這位在從崇文館待了幾十年的老學士死前都還握著手中的毛筆。
陳度正欲打算離開是,卻看見了氣左手上面的墨跡。
穿著長袖不應該沾染到這里才是。
陳度試著拿墨筆在自己手腕上面筆畫著。
確定不會是無意當中留下之后,陳度拿過一張白紙在照葫蘆畫瓢臨摹了下來,收進了口袋。
陳度在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還不是墨跡,而是刺青。
這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嗎?
陳度站起身慢慢下樓,既然肯這么放心的讓自己待在這,這崇文館肯定是沒有自己想要查找的東西了。
陳度也不想耗費時間花在這個小概率上面。
問了問侍衛(wèi),得知沒有人來是,點點頭走了。
看樣子崇文館還有別的通道???是新修的又或者是以前就存在。
可惜最清楚崇文館構(gòu)造的人在剛才已經(jīng)死在了樓上,死在了自己面前。
陳度把手插在袖子在街上面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
圖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陳度走著走著就自己一個人來到了跑到了另一個南城區(qū)去了。
陳度抬頭看著南城最高的建筑。
那是?陳度拉了位路人打聽了下。
“哦哦,是弘文館?。 标惗扰闹X袋,自己怎么把這給忘記了。
陳度似乎摸到了什么思路,但是卻沒有抓住。
急的連忙拍自己的腦瓜子,嚇得走在陳度身邊的人連連繞行。
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雪花都給自己眉毛給染了個色才抖了抖身上。
“還是去找人問問吧。”低喃了一句,陳度扭頭看了眼弘文館。
踏雪而去,陳度本打算去問問老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但是去了刑部一趟,得知周子濱現(xiàn)在都還在皇宮內(nèi)沒有出來,只得換目標。
“賀侍郎呢?”這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有所顧慮不肯開口。
“賀侍郎剛走,去大都附近的某個縣了,具體去哪個,賀侍郎也沒有交代,只是說會盡快趕回來的?!?p> 這個時候跑到下面去了,這其中的不對勁還用陳度來猜測嗎?
陳度只好悻悻離去,怎么感覺現(xiàn)在自己處處不利呢?想干什么,結(jié)果都沒干成。
自己這是被監(jiān)控了還是怎么?還是被看破了?
感覺有些無力的陳度決定先回衙門,看看張麻子那邊怎么樣了。
“大人,總算找到你了,現(xiàn)在我們麻煩大了?!?p> 陳度看著張麻子濕透了的衣服,問著什么情況。
“剛才得到消息,弘文館、國子監(jiān)、文淵閣三處地方都發(fā)生了命案?!?p>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四位?!笨礃幼幼约喝サ某缥酿^是最后一個發(fā)生命案的。
“府衙那邊只報了這三起???”張麻子疑惑道。
“我剛才從崇文館那邊回來的,你派人去把崇文館的尸體也給抬回來吧?!?p> 陳度讓張麻子立即派人去照辦,自己則是關(guān)起門窗看著先前抬回來的三具尸體。
“張麻子,這三具尸體抬回來就是這樣嗎,沒有任何變動?”
張麻子在門外聽著陳度的問題,立馬回答著:“這點屬下而已保證,絕對沒有任何變動。”
陳度在里面嗯了一聲,自己蹲下來按照自己的猜想,拉開著他們左手的袖子。
看來,先前自己踢到書的動靜他聽見了。
不然自己不會看到手上的刺青。
一連拉開三人的左袖,不出陳度所料,確實都有著圖案。
陳度從懷里拿出了那張圖紙一一對照了起來。
不是一樣的,陳度老樣子先一一臨摹了下來。
看著紙上的四張圖案,陳度小心的收好了。
“對不住了,諸位先生們!”
陳度鄭重的給三人鞠了一躬,用白布惦墊著,狠心的將三層圖案給切了去。
第一具沒有把握好尺度,弄的陳度滿手鮮血,接下來兩具就要好很多了。
陳度走出門將擦手的布丟給了張麻子。
“不用安排仵作來檢查了,被人謀殺無疑?!?p> “那這怎么辦?”
陳看著剛剛抬回來的崇文館尸體,搖著頭。
“一樣的,直接安葬吧,不過先在我們這兒按照流程放上兩天?!?p> 對于兩天后安葬的地點,陳度在張麻子耳邊說了幾句。
這個冬天怎么感覺格外的冷??!
都快到家了,陳度想起來一件事,又趕緊折返了回去。
五名女子投井的地方,陳度看著眼前的這口井,真的是投井嗎?
陳度頭往里面伸了伸,叫過來在周圍看守的士兵。
讓他們在上面守著,自己拿著身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按照先前現(xiàn)場撈起來的尸體來看,里面水應該很深才是。
但是陳度踩在底部卻只感覺有點水漬。
這倒是件稀奇事情,難不成這水還憑空消失了不成?
看著一邊的石板門,陳度用力推了推,沒推動。
陳度順著這扇門的方向同樣發(fā)現(xiàn)了一扇是石門。
旁邊還有根鐵鏈,陳度估計這扇門應該是上下開合的,自己身后的那扇則是推拉式。
算是有了些線索的陳度拉動著上面的繩子回到了地面。
“這口徑井給我好好看守起來,有人靠近不消多說?!?p> 這邊可不是巡城衙門的士兵,而是整整一個小隊五十人的神機營士兵在負責。
陳度還是很放心的。
水井,還有四張圖案,熱鬧啊,熱鬧。
非但沒有解決任何問題,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疑問,陳度也算是苦笑不得了。
……
……
“現(xiàn)在大都似乎不太安分你?!壁w婉青讓黃錦把剛剛收到的消息交到了周子濱手里。
周子濱雙手接過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
“娘娘,我們是不是趁早行動?按照計劃行事。”
“這些小蝦米算什么!哀家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作祟!”趙婉青表現(xiàn)的十分冷淡。
“那小子現(xiàn)在好像在調(diào)查著,臣怕到時間會干預我們的計劃?!敝茏訛I有些擔心。
“哼,正好讓這小子引誘引誘,總得有人代表朝廷出面,他正好?!?p> 趙婉青輕輕敲著桌子,等到著外面的新消息。
大周的內(nèi)鬼這一次哀家一定要揪出來!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