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閑來無事殺人爾
在戲臺前面站立著的陳度,不時叫著好,鼓著掌。
一曲唱罷,只見戲班子的專人拿著的容器開始在下面不停的道謝著,不管多少,不管給沒給,正如他口中不停所說的一樣。
“托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的福份,有錢的捧個錢場,有人的捧個人場也是好啊!”
陳度放了兩個錢進去,兩聲道謝,不管你給多少,大家都是一樣。
正當(dāng)?shù)诙淮蛩汩_始時,陳度不經(jīng)意間在瞟過角落——那邊有個乞丐正在乞討,在地上爬行著。如果時平常的乞丐,陳度也就當(dāng)作沒見過了,但是這個乞丐陳度他認識,而且就在一個多月前他還站在過自己面前。
陳度換了個地方觀察著,算是確定無疑了。
自己那封信算不算好心做了壞事啊!陳度想了想打算回家拿點錢給先前這位找尋自己女兒的老者,但是回家取錢之后卻不見了蹤影。
陳度站在戲臺前面看著面前的表演,呆呆的站立著。
而在不遠的陳度所看不到角落里,那個原先找陳度寫信的老者拖著雙腿躺在墻壁上面喃喃自語著。
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只能一個人掩面疼哭著,難道這個時代就不讓活了嗎?
自己只是想為自己女兒找回公道??!只是不想讓自己女兒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這么死去,這有錯嗎?想著自己活生生的女兒就這么的只剩下了一座孤墳,這位不知名的為人父眼淚直掉。
他那天帶著陳度的信還沒有到衙門去,就遇到了衙役。
“就這個老頭還想去告狀?都跟你說了你女丫那是自己不小心淹死的,你還偏偏要鬧到知府那里去,你這不是找死嗎?給我打,將他的兩條腿全都給我打折了,看他還怎么告狀!”
最后他被像一條死狗一樣被幾個人架著丟到了角落里,之后就靠在全城乞討為生,偌大的臨安府里多了一個乞丐,沒人知道。
陳度站到了中午把戲看完了,慢慢的走回家。
“小陳大人,我已經(jīng)安排開始調(diào)查幕后的兇手了,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好補充的?”
“不急,你去看看錢大提督回來沒有,回來了就將我們先前回來的情況告訴他。之后我們再行動?!?p> “好,我這就去看看。”
陳度面無表情的看著鄭嘉曳離開,拿起自己放在床下的鐵劍在磨刀石上面磨了起來。一直到鄭嘉曳回來,陳度還在打磨。
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的陳度問著情況。
“這還用說,都指揮使司當(dāng)場就把王正宇給停職了說要上報兵部,讓兵部作定奪?!?p> “這么說,他現(xiàn)在是停職在家是吧?”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陳度試了試了手中的劍,手指在上面微微一劃就割破了皮膚。
陳度算是滿意的點著頭。
“走,吃飯去,現(xiàn)在不吃待會就吃不到了。”
鄭嘉曳看著還差兩個時辰才落山的太陽,怎么小陳大人回來之后就說些奇怪的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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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著黑騎的人狠狠的挖,大都那邊肯定不會只有我們這一點人來的?!?p> 看到鄭嘉曳迷糊的眼神,陳度夾起一?;ㄉ壮缘艚o鄭嘉曳解釋著。
“因為那天我看到太后聽我講完這件事之后,太后感觸很深。太后也有個孩子,所以面對這件事,是母親的太后如果沒看到也就算了,但是看到了自然會管上一管。還有這可是一個表現(xiàn)太后愛民如子的好機會,太后怎么會不利用呢?”
“那這件案子豈不是我們勝算很大?”
陳度不說話,就當(dāng)作是默認了,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勝算也是建立在痛苦之上?。?p> 陳度和鄭嘉曳在路上分別了,因為陳度還有件事情需要做,那就是去和剛剛解職在家的王正宇好好的聊聊天,交交心。
王正宇家修的很大,陳度從圍墻上面翻過去之后好一會都沒有弄清楚方向。
陳度在王正宇府內(nèi)一個房間內(nèi)耐心的等著天黑,做事情,天黑之后才好做,太亮了,容易閃了眼睛,說來也巧,被解除職務(wù)回家的王正宇正郁悶著,一個人喝著小悶酒。
陳度很耐心,一直到天黑之后才在府里慢慢的找尋著王正宇的所在之處。
看著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的王正宇,陳度四處望了眼慢慢進了去。
“王大人,王大人?!陛p輕叫喚了幾聲,王正宇都絲毫沒有反應(yīng)。
“那今晚看樣子我們是無法交流了,那我們有機會在交流吧?!闭f完,陳度輕輕的拿著自己先前磨好的短劍,在他脖子上面劃了劃。
“就是太便宜你了,會有人去陪你的?!?p> 陳度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要是被抓了可就說不清了?;氐郊业年惗戎挥X得身心俱疲,在人家家里待了半個晚上,神經(jīng)高度緊張,心神的耗費十分之大,一靠床就睡了去。
......
......
都指揮使司指揮使此刻和臨安府知府兩個人正在商量著對策。
“刑部怎么會突然調(diào)查這件事,這件事絕對不是偶然?!弊牧_目佑看著面前的柴俊,想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問題應(yīng)該就是出在了那個叫陳度的身上,他在擔(dān)任臨安府?dāng)喟父笔箷r,就已經(jīng)想要調(diào)查婦女失蹤案了?!彪m然事情發(fā)生的比較突然,但是柴俊還是一推測便得出了結(jié)論。
“就是那個曾經(jīng)屢次上奏要求降低自己官職的那個陳度?那他到底是不是刑部按在本府的一顆釘子,這件事要查清楚,至于現(xiàn)在陳度他們,不用理會。”
這也不是羅目佑自大,因為他已經(jīng)斷定了陳度那邊沒有自己這邊的一丁點線索,他們無從下手,所以自己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了。
“另外告訴王正宇,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這一次如此被動全都是因為他!”
“明白?!?p> “來人,把這封信現(xiàn)在立刻送往大都,必須親自交給內(nèi)閣武大人。”
一個棋子是翻不了天的,除非你能夠像掀桌子,不然你就得在這里跪著,江南省不是你想輕易掀開就掀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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