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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席卷

  方苦染這一拿住妖角往外相拔,那朱厭好不疼痛。它咬牙切齒,妖氣便由嘴角間、鼻孔間噴薄而出,撲在方苦染身上,猶如一團(tuán)妖霧升起也似。

  這妖霧甚是厲害,眾人雖得寶月光王的庇護(hù),卻也驟感呼吸困難,胸腹間倒像有無數(shù)鋼針透入排出,來回拉鋸一般。那修為低微者如兩儀、元陽峰的弟子索性捂住口鼻,慢慢蹲將下來,抵擋那火辣般的疼痛。

  原以為數(shù)息之內(nèi),妖氣受到壓制,便即消散,可那妖霧彌漫之下非但并無稀疏,反而愈發(fā)濃郁起來。過不一陣,白進(jìn)、計(jì)文奇等人也不顧體面,彎腰效仿。

  然而在那妖霧居中處的方苦染卻是毫不在意,他渾身金光大放,死死拿住那妖獸獨(dú)角,使勁向外拔去。那朱厭利齒巨口就在他手肘之下,兇險(xiǎn)之處當(dāng)真有如虎口拔牙。

  這黑角堅(jiān)硬無比,看著便極是恐怖,可在那方苦染蠻力之力竟硬生生被拔出一寸。那朱厭猛地一顫,似乎沉寂了幾息,但緊接著便發(fā)出一聲宛如火山噴發(fā)似的怒吼。

  這一吼狠厲異常,聲浪震天,方苦染僅受這吼聲一沖,便感手腳酸麻,用不上力。他低頭望去,但見一股妖邪之極的眸光盯住了他,而師兄急促的呼聲亦由后背傳來:“師弟,小心!”

  方苦染自幼修習(xí),歷經(jīng)多次大戰(zhàn),雖也感眼下這朱厭震怒異常,卻臨危不懼。他口中念訣,運(yùn)起余力,凝出一道堅(jiān)實(shí)無比的金鐘罩護(hù)住面門,回口說道:“師兄無妨,這朱厭破不開我的金剛……”

  “剛”字未落,便感心頭劇顫。只見一束角刺穿胸而來,那金鐘罩只擋得一剎便即破碎,緊接著一股滂沱巨力反撲而至,他只來得及用雙手一擋,整個(gè)身子便被掃開。

  ……

  這朱厭毛發(fā)暴漲,既似火焰又如角刺,一刺之下竟將那金鐘罩穿透。方苦染雙目一蹬,只覺一枚斗大的拳頭當(dāng)胸襲來。這當(dāng)口避無可避,他大喝一聲,強(qiáng)忍臂上酸麻,使個(gè)伏魔勢,雙拳一送便抵在那朱厭骨節(jié)之上。

  但聽“嘭”的一聲,兩者又毫無花巧地拼了一記。

  那朱厭人立而起,毫發(fā)無傷,方苦染卻是面上一紅,只感力道狂暴,經(jīng)受不住,身子便向后飛去。

  倒覆之間忙以靈氣護(hù)體,好容易將這股力道向旁一絞,便見那氣勁在半空中如爆竹炸散。

  聲浪之中那朱厭氣斗如牛,神情中既是兇狠又是乖戾,忽而只身一撲,已騎在了方苦染胸前。

  如同適才方苦染壓在它身,拔它獨(dú)角一般,那朱厭將方苦染坐實(shí),掄起拳頭,雙臂甩動(dòng),左右開弓便往方苦染面門砸去。這一通亂砸好不殘忍,轉(zhuǎn)瞬間便打出了十拳、百拳,直欲將方苦染生生砸成碎泥。

  方苦染危急之下眼中一片清明,他金鐘罩已破,一時(shí)使將不出,而要以肉身與這朱厭較力,那是以短攻長,萬萬不能。但他趴在地上,雙臂向旁一抓,已喚來一柄碗口粗細(xì)的金色降魔杵,“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揮舞起來,已擋在那朱厭拳鋒之下。

  這般以快打快,方苦染本領(lǐng)盡顯。他倒在地上,一邊以金剛伏魔的手法舞動(dòng)法杵,一邊不斷以大摔碑手將那朱厭壓在身上的滂沱巨力向旁卸去。

  但饒是如此,數(shù)十拳一過,那方苦染也大感難支。他防身的金鐘罩既破,這朱厭又萬斤妖力在手,撐到此時(shí),已極艱澀。

  終于一招不敵,那降魔杵上“嘣”的一聲竟裂開一道細(xì)縫。那朱厭見此兇嘯一聲,單臂向后拉成滿弓,稍一停頓,便瘋也似的向下砸去。

  這一拳恐怖之極,蓄力之下早已超過萬斤,若是砸實(shí)了恐怕以方苦染之能也不能幸免,要被一拳轟成肉泥。但那朱厭落拳之際卻忽感異樣,仿佛被什么無形之物輕輕一帶,它這一拳已滑了開去,落在了方苦染頭顱側(cè)方,轟隆一響,閣臺震動(dòng),濺起無數(shù)塵屑。

  便趁這一拳落空,方苦染大喝一聲,伸手猛地一拍,已將那朱厭推開。他撐地而起,立時(shí)向旁躲去。一邊后躍幾步,一邊緩緩說道:“多謝仙子出手相救,是苦染大意了?!?p>  “苦染道友無須客氣,這朱厭厲害得緊,咱們同心協(xié)力,一同誅除此獸。”卻聽一把溫婉之聲傳來,原來是尉遲晴忽地出手,于最后時(shí)刻以“水元墜”搬空了這朱厭一擊。

  那朱厭一擊不成,卻不惱怒,只是昂然看向方苦染。它面帶睥睨之色,跨上一步正要追擊,但這時(shí)一道琉璃如月光似的巨臂卻忽地壓下。

  這一掌皎潔如月,晶瑩剔透,卻給人一種充滿力量之感,竟是寶月光王也忍不住出手迎敵了。

  這寶月光王一出手,眾人便大喝一聲彩。葉平藍(lán)也開口說道:“楊安,你看同是煉體,這苦染和尚可比你跟許長冷厲害多了。可惜這朱厭太過兇蠻,竟似無人可擋,這守關(guān)妖獸當(dāng)真比咱們想象的還要強(qiáng)啊。”

  楊安聽了此言后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怎么能跟這半步筑基的弟子相比,不說兩位方兄,那安荷仙子看起來嬌滴滴的,不也是輕輕一帶便接下了這朱厭一擊?唉,若是玥兒小姐前來,或可與之較量一二,我資質(zhì)平庸,光是趁亂攔著此獸,已耗盡了全部力氣?,F(xiàn)下這寶月光王這般威勢,倒要看看那朱厭如何抵擋?!?p>  說到此處,兩人閉口不再多談,只見寶月光王一掌壓下,威力極是驚人。而那朱厭卻分毫不懼,它大吼一聲,戰(zhàn)意上涌,明明適才已經(jīng)覺醒,此刻竟于不可能中身形再度暴漲。

  那獨(dú)角喀喇喇一響,登時(shí)拔高了一截,接著它雙手一托,便往那月光巨掌之上撐去。其妖氣轟隆爆發(fā),撲面而來,眾人雖站在遠(yuǎn)處,亦感皮膚刺痛,寒毛倒豎。

  這一掌交接,場上之人個(gè)個(gè)看得膽戰(zhàn)心驚。見那朱厭居然以雙手及背脊扛住了此擊,不由呼吸凍結(jié),一陣發(fā)麻。好在那朱厭獸臂雖壯,但與那寶月光王比起來卻也只有一半粗細(xì),它撐得幾息,驀地身子一沉便往地上跪去。其中一只足膝支持不住,壓在地面之上,底下閣石立被震碎。

  自這朱厭與人交戰(zhàn)以來,眾人還是首次見到其在力量之上落于下風(fēng),對那寶月光王更增添了幾分信心。不少人往方苦染、方苦禪看去,心想普陀山這一對師兄弟真?zhèn)€修為深厚,勇猛難言。

  說來這朱厭讓人恐懼者無外乎“妖力”而已,如今在這“力”之一字上被人壓制,眾人頓覺心頭大石落下。正要看那寶月光王一鼓作氣壓垮此獠,場上的一人卻忽地心中一跳,沒來由感到一股極大的恐怖,他張口想呼,聲音卻是沙啞無比:“方苦禪……方師兄,小心,撤掌!”

  周圍之人聽到這一聲嘶喊,嚇了一跳,回首向其望去。見得眾人目光,那呼喚之人還不怎地,附近的白進(jìn)倒急得大叫:“蘇如,你在說甚么,沒見到此時(shí)局勢大好么,現(xiàn)在撤掌莫不是患了失心瘋……”

  話還未落,便見方苦禪身子一顫,目中冒出幾分不可思議之色,面上也驟變得凝重?zé)o比。而那方苦染也似感到了什么,同時(shí)搶上一步,向那朱厭手上看去。接著尉遲晴、姬天璇、姬天樞、步長弓、龐因、金泰等亦有所感,皆是一步往前直跨。

  只見那朱厭半伏在地,臉上卻是忽露詭異笑容,它毛發(fā)涌動(dòng),幽幽地冒出一蓬火焰。這火焰赤紅如潮,對那月光蠢蠢欲動(dòng),大含饑渴之意,然而其中非但不含半點(diǎn)妖氣,反而靈光閃動(dòng),瞧著便像靈火也似。

  那方苦染想起一事,急聲問道:“方才那朱厭未醒,妖石尚在時(shí),都有何人向那妖石進(jìn)擊,又是誰人震碎了此石,那朱厭吞掉的是誰的靈火!”

  這一問之下蘇如、白進(jìn)、計(jì)文奇三人毛骨悚然,那蘇如咬牙答道:“是離云劍上的靈火,這靈火,是,是離云老祖的……丹火?!?p>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臉色劇變,紛紛向前圍聚。那祁紫嬋口中一滯,便把要對方苦染說的話咽了回去,只是小聲地道:“還有長冷師兄的金鐘破……”

  她這話出口卻是無人顧及了。只見那朱厭身上靈火猛的一竄,已竄至那雙臂之上,毛發(fā)、焰火融為一體,順著它獸臂便往那月光燒去。

  只稍一觸碰到那琉璃巨掌,便似火入油鍋,噼啪亂響!

  那方苦禪胸口一震,大喊一聲佛號,頂住那靈火,還要鎮(zhèn)壓此獠。卻聽那朱厭狂暴似的一喝,雙臂向上一掀,便如托塔翻天,竟把那寶月光王頂了起來。方苦禪霎時(shí)間只感丹火焚胸,好不厲害,當(dāng)下壓制不住。他背上一晃,向后栽去,而他身形所化的寶月光王也是頓往后倒。

  這一倒之下那熊熊大火肆意燃燒,便如沖擊波般向眾人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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