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傅嫂好!
雷鳴作響
姜慈望著傾盆大雨,無語極了。
“天氣預(yù)報也不準(zhǔn)了。”
“什么鬼地方!車都叫不到!”
姜慈點著手機(jī),嘴里嘟囔著,“失誤?。]開車來?!?p> 瓢潑大雨還在下著,她可不愿意淋成落湯雞,等會便等會吧。
正好慢下來,賞賞雨。
姜慈隨手拿出包包里的紙鋪在了臺階上。
夾雜著涼意的風(fēng)拂在姜慈的臉龐,倒是感覺不到寒意,反而很清爽。
連帶著方才的躁意都消散了不少。
微風(fēng)突然帶過一聲呼喚,“姜慈。”姜慈美睫微動,緩緩轉(zhuǎn)身,對上了身后人的眸子。
姜慈打量的目光一直留在身后人的身上。
他輕聲說著,“好久不見。”
不知為何,姜慈突然覺得涼意四起,趕緊站了起來。
“傅,傅燼邪?”
對面的人神色微動,將姜慈的慌張錯愕的神態(tài)盡數(shù)看去。
不過片刻,他便斂起了神色,“這里偏僻不容易叫到車,我送你吧?!?p> “不用了?!?p> “我在這里待一會,雨應(yīng)該馬上就停了?!苯瓤粗鴿u漸小下來的雨簾說著。
怎么會在這里遇到他?
不過他穿著西裝還真好看。
肩上的暖乎乎的觸感讓姜慈一愣,“外面冷,別著涼?!备禒a邪輕輕地將西服外套罩在了姜慈身上。
“不用...”姜慈說著,沒發(fā)覺到一輛奔馳車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
主駕駛上下來了一位打著傘的男人。
只聽傅燼邪朝著那人說著,“先送姜小姐回家,再來接我?!?p> 姜慈一邊回想,一邊敘述著二人重逢的全過程,“開車來接你的人就是巨阿達(dá)。”
“那時是我第一次見他,他可是你的今后一等一的助理。”
“氣質(zhì)文質(zhì)彬彬的,像個老奸巨猾的狐貍。”姜慈神采飛揚的說著。
傅燼邪眼眸里同樣盡是笑意,“之后,你應(yīng)該經(jīng)常能見到我?!彼麥芈曊f道。
“你怎么知道的?”
“很奇怪,自此我們相逢之后,我走到哪好像都能見到你,一天要見個幾面?!?p> “你說你是不是蓄謀已久?”姜慈挑眉,瑞眸狡黠不已。
……
樓下客廳
“姜小慈在樓上干嘛去了!”褚澤轉(zhuǎn)著筆,自言自語的低喃著,眼睛的方向一直盯著樓上。
樓上臥室內(nèi)
傅燼邪的那雙桃花眼熠熠生輝,繾綣柔情,“姜慈,你是改變了別人的命運。”
“但,老子寧愿你沒有回來!”他神色柔情,語氣卻是咬牙切齒的。
傅燼邪緊緊握著姜慈的手,嚴(yán)絲合縫,大手緊緊包著小手。
“我只希望你平安?!?p> 他似是嘆息,似是心疼,又或是無奈地說道。
“你現(xiàn)在回了高中,另一個時間段的你還存在嗎?”
姜慈神情有些慌張,不知怎的這問題讓她手心生了一層薄汗。
“我,我,不知道。”
“我猜,改變了未來,未來的一切都會跟著改變。”
“一切應(yīng)該都是新的開始?!?p> 傅燼邪微涼的手掌,消散了手心的微汗,“你會不會突然離開?”他的手握明顯得更緊了些。
卻始終沒有讓姜慈感到一丁點的痛感。
姜慈信誓旦旦的回道,“我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的。”
“你不就是無緣無故來的嗎?”傅燼邪語氣冷冷的,似寒霜降臨。
“我...”姜慈剛開口,門“咔——”的一聲,被人打開了。
褚澤立在門前,扯著嗓子喊道,“你們干嘛呢!”
“姓傅的,把手撒開!”褚澤拿手指著,邁著大步進(jìn)了臥室。
傅燼邪舌尖頂了頂后槽牙,桃花眼尾滿是不屑,“TMD!關(guān)你屁事兒!”
第一次的十指緊扣,他拉著姜慈從褚澤的身側(cè)擦肩而過。
姜慈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睛放在兩人相牽的手上,心里頭竟莫名的安定了。
“哼——”褚澤僵在原處,鼻孔出著粗氣。
傅燼邪厲聲一呵,“滾出來!”褚澤直接打了個大激靈。
見二人走了,褚澤愣愣地走了出來,無語的喊著,“嘿!”
“我干嘛聽他的話!”
唉!
這是姜小慈的臥室。
褚澤的眼神突然柔和了下來,輕手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呦呦呦!”暴花虎咬著手指的關(guān)節(jié)處,盯著姜慈與傅燼邪牽著的手。
本是沉浸題海的夏皇,像是接受到暴花虎的信號那般,猛地抬起頭看向他。
順著暴花虎的視線看去,瞬間,夏皇的兩眼像是見到了寶藏似的,發(fā)著光。
“暴發(fā)戶他們拉上手了!”
夏皇激動的拍著暴花虎的大腿。
“多少年前就拉上了!”
暴花虎拄著下巴,笑瞇瞇的瞅著走過來牽著手的兩人。
“是嗎?”夏皇同樣笑嘻嘻的朝著暴花虎竊竊私語著,“那咱們改口吧,以后叫傅嫂!”
暴花虎立馬心領(lǐng)神會的樣子,扯著嗓子喊道,“傅嫂好!”
夏皇不甘示弱,嘶喊著,“傅嫂好!”
“嘿嘿——”姜慈笑著。
兩人確定關(guān)系的時候,這兩人的表現(xiàn)跟現(xiàn)在簡直一模一樣!
傅燼邪拉著姜慈坐了下來,他的右手始終拉著姜慈的左手,十指緊扣。
姜慈正要說些什么,可傅燼邪動手翻開了書,用左手開始算著題。
她知道,笨蛋老公左右手都很靈活。
終究,姜慈什么都沒有問,與他同步打開了書,算著題……
不知世間定律是否都是如此,平平淡淡的表象,實則已是風(fēng)起云涌。
酒店
冷弄吟躺在傅存義的腿上,打著電話,“他哪有什么女朋友啊?!?p> “宴會上那個,就是個小丫頭片子跟著他一起鬧著玩呢!”
冷弄吟笑著摸著傅存義的下巴,挑逗意味十足。
她的神色很是歡喜,像是聽到什么好事一樣,“來吧,來吧?!?p> “來的時候提前告訴阿姨一聲?!?p> “保準(zhǔn)你能見到他?!?p> 見冷弄吟掛斷了通話,傅存義好奇的問著,“誰啊?”
“葉家那個閨女?!崩渑髯似饋?,可身子還是靠在了傅存義身上,手不停地在傅存義身上亂摸著,“這孩子說過段時間回國?!?p> “想讓我們安排家宴,讓你大兒子和她一起吃頓飯?!?p> “葉家背景可不小,他們倆要是成了,不比和他身邊那個沒教養(yǎng)的丫頭片子在一起強(qiáng)?”冷弄吟語氣散漫的說著。
傅存義暗自思忖著,冷弄吟余光撇向出神的傅存義時,一邊的嘴角咧起,透露著難以言喻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