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晴拉起蕭行煜的手往病房邁去,每一步都有回響,由于是特殊的高等病房,來往的人不多。
向暖晴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這讓蕭行煜一頭霧水。
快到門口,蕭行煜終于忍不住,“暖晴,我爸他正在氣頭上,我暫時不想打擾他?!?p> “行了,生病中的人最需要安慰了,你就相信我!”說著又用力的握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人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聽到來人腳步聲,百無聊賴的關掉了電視,拿起了報紙。
“蕭行煜,我看你爸身體挺好的,你一個人愁眉苦臉的擔心根本沒必要!”說這便坐到了蕭騰昀的床邊,根本沒顧忌他眼里的不耐煩。
蕭行煜無奈的看著蕭騰昀,“爸,你到底在生什么氣?”
“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蕭騰昀把手中的報紙一丟,自顧自的冷笑著。
蕭行煜試圖解釋,“我知道蕭行風有點不懂事,我以后一定會……”
向暖晴一下子溫柔打斷,“好了蕭行煜,他不要你我要你還不行嗎,你說好的要娶我的,別忘了?!?p> 蕭行煜看到向暖晴沖他眨眼,呆了呆,隨即鎮(zhèn)靜的一笑,“嗯,我一定會娶你的,但是……”說著他便看向蕭騰昀。
蕭騰昀有些別扭接過蕭行煜的眼神,他要是再隨便插手他的事,豈不是沒有一點生氣的父親的樣子?但是不插手,這個女人他更加不放心。
“行煜,婚姻是終生大事你必須要聽我的,你不能和來歷不明的女人結婚,”頓了頓又覺得沒有威懾力,“如果你非要和這個不干不凈的女人結婚,那么我的產業(yè)寧愿敗光也不會留給你!”
蕭行煜意識到蕭騰昀早就準備把產業(yè)留給他,只是沒想到會有一天他親自說出來。但是此刻,他聽到往日儒雅和善的蕭騰昀說出這樣刻薄的話,心里還是有些不習慣。
向暖晴直接沒忍住,“來歷不明?不干不凈?蕭大老板,我雖然也算不上什么高尚的君子,但也沒必要這么貶低我來襯托你的不凡吧!顯然你并沒有你兒子千分之一的才干,卻妄加對我的惡意推測,我只能對你表示遺憾?!?p> 很明顯向暖晴已經忍住了直接的人身攻擊,只是委婉的表示了不滿。但是蕭騰昀根本沒拿正眼看過她,“這是我的兒子!我來做主!”
“行,你的兒子!你看看你兒子受不受你控制!”說完向暖晴便沖了出去。
看來這一招奏效了,但是代價卻是將向暖晴氣走。蕭行煜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如果按照原先他對向暖晴的推測,應該是蕭騰昀會對她有一個考察期,現(xiàn)在這種局面讓他有些尷尬。他想追出去,卻覺得解決好眼前才是治本。
“爸,你為什么第一眼就對暖晴不滿意?也許再多了解一下……”
“不用了,”蕭騰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要是真喜歡她的話不會不了解她的家庭背景?!?p> 蕭行煜腦子里有些亂,向暖晴的家庭背景有什么問題嗎?手邊被丟過來一沓報紙,還有蕭騰昀悠哉的一句勸告,“你最好睜大眼睛?!?p> 幾個版面都在報道向暖晴的家庭,充斥著各種負面消極的詞匯。
“私生”、“遺孤”、“陰謀母親”……
蕭行煜腦子發(fā)麻,從沒想過向暖晴會有這樣一個糟糕的生活環(huán)境,但是她不是從小生活在滬劇大院嗎?
沒再多看一眼,他將報紙隨意丟進垃圾桶,“不過是一些人惡意的誣陷,爸你也不是個被牽著鼻子走的人,怎么就隨便相信了?”
一種有些關切的語氣讓蕭騰昀發(fā)不起脾氣,“哼,等著瞧。”反正在他眼里無風不起浪,這個女人要是真這么簡單,難道還能報紙電視網絡全都被她的名字攻占?
向暖晴回到劇組,感覺氣氛很奇怪,大家都靜默不語,看到向暖晴便關心她有沒有拍戲太累了。
“幺幺,我最近看起來很消瘦嗎?”拉著于幺幺便使勁盯著她看,生怕她說謊。
“沒啊,”說著把杯子里的冰激凌分了她一口,“天天跟我一起吃美味,怎么可能瘦的下來啦!別再老瞎想噢!”
“那大家老是給我噓寒問暖的,搞的好像我體弱多病似的,不行!我得去討個公道!”說著就要出去,卻一把被于幺幺拉住。
看到于幺幺眼神里的糾結復雜,向暖晴才確定他們肯定又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墒沁€沒來得及再仔細想下去又被導演拉去拍戲,果真是一點多余時間都不給!
滬劇大院,蕭行風對著眼前的滄桑老人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向伯父,你就再多說點,我怕向暖晴還是放不下,現(xiàn)在在劇組里要死要活的,我是真擔心啊?!币贿呎f著一邊眼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可是向兆輝光顧著擔心向暖晴去了,根本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人的身份是真是假,也不去追究事情來龍去脈。
“她媽啊,當年為了一個學術研究,聽說是一個機密文件,跟我離婚,我沒辦法只能順著她走,沒想到今天讓孩子這么苦,我沒用啊我!”
“別這么說,我聽說你們結婚前就懷了向暖晴?”
向兆輝眼神有些閃躲,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是啊,本來也不打算結婚的,但是雙方家族都不同意,我們又考慮到向暖晴今后的事情,就暫時妥協(xié)了。沒想到!”說著就要往墻上撞,蕭行風在一邊冷冷看著他頭上撞出一道紅色的痕跡。確認了剛剛的猜想,這下子他可以拿更多的證據去渲染當事人的不堪。
“既然這樣,我去勸勸她不要尋死尋活的,”說著眼神又陰險的閃過,“你再把你前妻的名字地址告訴我一下,我去做個中間人?!?p> 已經撞的半暈的向兆輝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麻木的寫下一串數字和一串地址,便接著發(fā)呆起來。
蕭行風看到那女人的名字,好氣的笑了起來,“居然是熟人?呵,那就更好辦了?!?p> 向兆輝沒有注意到他咬牙切齒的那句話,送他離開還一個勁的感謝他。
蕭行風走的時候故意將地上的凳子摔落,發(fā)狠的力氣驚得一眾人繞著走,“那個所謂的前妻女人還有這個房子,這筆帳咱們就一起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