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覆滅的消息第二天傳到崆峒派。
在場的嵩山衡山等掌門,聞訊大驚。
“不是說過見到童畫就放消息嗎?誰收到恒山派的消息了?”
各家各派分散在各個勢力附近,一旦有消息便群攻而上,只要拖住童畫就行,援軍會源源不斷的趕來。
各家掌門紛紛搖頭,皆未收到救援消息,恒山派就這樣沒了。
孫繼興看看上面坐著的楚霖,再對其不滿樣子也要做足了,他代表的是蒙面人,是如今他們唯一能得到秘藥的地方。
起身上前,拱手行禮:“盟主,這放餌釣魚的計劃本就危險,如今看來,也沒什么用,執(zhí)著下去,只怕三山五岳各大勢力都要白白葬送!依我看,我們應該集合起來,就算是守株待兔,也得讓童畫有來無回才是。”
楚霖面無表情,看了孫繼興一眼:“諸位應該明白,童畫要殺的不是一人,要滅的不是一門,這么多的目標,有人能告訴我她下一個要滅的是哪門哪派嗎?集合所有人守著一處,其他人其他地方怎么辦?還是說,孫掌門想讓我將所有人集合到嵩山派中,讓他們不顧自家危勢,合力保住嵩山一門嗎?”
此話一出,孫繼興立刻感受到周圍人對自己投來的惡意目光:“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霖:“不知道她的目標是誰,這網(wǎng),我只能往大了撒。讓各家弟子在各處守著,為的是收到消息后迅速聯(lián)合眾人圍攻,這是沒辦法的辦法。話說回來,恒山派覆滅并不是圍攻失敗,而是一開始,便沒人收到鄔安師太傳下來的消息……為何沒有消息傳來?”
問題又回到恒山派身上。
沒人知道為何鄔安不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出來,是沒來及,還是消息在傳遞過程中出了什么問題?
有人上前,先行禮,后說道:“盟主,不管怎么說,守株待兔太被動了,咱們還是應該主動出擊?!?p> 說話這人是黃山烈焰門的掌門陸棟,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歪脖駝背,身后背著的大刀似乎隨時會將其壓垮似的。
楚霖:“陸掌門,問題還是那個問題,出動出擊,往哪里出擊?找不到童畫的行蹤,我們便一直處于被動,除了等她上門現(xiàn)身,什么都做不了?!?p> 這便是現(xiàn)實,在場的人再不服,也只能接受。
合整個江湖之力搜尋一人,愣是找不到絲毫線索,童畫就像躲地底去了……
陸棟一笑,難看的很:“若有辦法讓那妖女按照我們的意思,一定會去某個地方呢?”
“這么說,陸掌門有辦法了?”楚霖依然面不改色,“請講。”
陸棟:“她不是最在意白霧山莊嗎?若是江湖上突然傳出消息,說某個地方安放著童博的尸體,盟主,您說她會前往嗎?”
其他人幾乎是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上面的楚霖。
與童畫反目成仇的事情很多人都不信,這般明顯的設計,且看楚霖如何回應。
沉默片刻后,楚霖微微點頭:“是個辦法,不過……江湖上突然傳出這樣的消息,以她的精明不一定上當?!?p> 陸棟聞言眼睛半瞇起來,眼神似乎在得意的嘲笑……看吧,露餡了……
不料接著楚霖又說道:“不如再加一條,當年白霧山莊里臨陣背叛的弟子有好幾個,說他們?nèi)缃褚苍谀莻€地方待著,童畫定會怒火中燒喪失理智,必然前往?!?p> 懷疑盡消。
“那要在什么地方設伏?”
“是得好好選個地方?!?p> 眾人一掃陰霾,討論這如何設伏的事。
此時,陸棟再上前一步:“設伏的地方,便選烈焰門吧。”
楚霖:“陸掌門用自家設伏?”
陸棟:“黃山險要,易守難攻,童畫自山下而上,即便成功到了烈焰門,也得元氣大傷一番,再面對眾人聯(lián)手,如此便有十成把握,誅殺此妖女?!?p> 面對童畫時,眾人心中陰影不散,就想著安排的萬無一失。
楚霖同意了提議:“那便辛苦陸掌門,安排好接下來的事宜?!?p> 陸棟:“盟主放心?!?p> 話音一落,有人推門進來。
“喲,都在呢?”姍姍來遲的鄭守成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我這剛醒,聽說恒山派沒了?”
“鄭掌門,您是來崆峒派度假的嗎?”
“太不像話了?!?p> 眾人對鄭守成的態(tài)度是不愿放在眼里,偏的他老在眼前晃悠,看的人心煩還不能動手,最終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鄭守成隨意擺擺手:“晚輩腦子不好使,你們商量事情我又插不上嘴,來了也是坐在一邊無聊到睡著,要做什么,你們說一聲就行?!?p> 楚霖:“眼下還真有件事要勞煩鄭掌門。”
鄭守成:“喲,不巧了,眼下我還真沒空?!?p> 楚霖微微皺眉,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后立刻跳出來指責鄭守成。
任由他們嘰喳,鄭守成不發(fā)一言,等著周圍重新安靜下來。
“盟主若有需要我的地方,需要我去做的事,我定不會故意推辭,畢竟,人都已經(jīng)來崆峒派了,也入了這武林盟?!编嵤爻烧f的十分隨意,言中明確自己站在武林盟一邊的意思,顯的不可信又可笑,“只是我練功瓶頸,得回泰山閉關,無論何事,我得緊著泰山一脈才是,盟主見諒,我不比其他掌門天賦異稟,只能勤學苦練保住泰山派名聲,午夜夢回見到石掌門,也能有個交代……”
“行了?!背亻_口打斷,表情更加不耐煩,“既然鄭掌門有要是在身,我也不好強留?!?p> “謝盟主!”鄭守成大聲道謝,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殿中,不滿鄭守成的言語再次響起。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泰山派一股清流,不涉秘藥,在其他人眼中幾乎與童畫一般,早除早省心。偏偏鄭守成我行我素,將身在曹營心在漢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怎能不引起眾人殺心。
無奈,眼下又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針對他。
上位,楚霖起身,突然對孫繼興說道:“孫掌門,勞煩您一路跟著鄭掌門回到泰山派,親眼看著他入關?!?p> 孫繼興:“盟主,為何不將他留在崆峒派里?在眼前,總不遠在泰山派好吧?”
楚霖:“誰都知道他不滿武林盟,眼下大敵當前,還是不要自己撕破臉內(nèi)訌的好……孫掌門只要暗中監(jiān)視就行,切莫動手生了事端。接下來的事情不能有絲毫差錯,否則以童畫的精明,指不定找到什么破綻,不入套了?!?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