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恬被震出來的時候沒站穩(wěn),接連后退,幸好被楚霖接住。
方才里面的人突然出手,要不是她反應夠快及時召出蟲子擋了一下,這一下不知道要傷成什么樣。
托住人后,楚霖飛劍進洞人再動,沖到洞口時正好接住被里面震飛出來的長劍。
黑漆漆的山洞里,看不見人影,只能聽見兵器相撞的刺耳聲。
“前輩,我只是想知道東西是怎么來的,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崩杼耠m在說話,可眼睛一直盯著山洞,耳朵仔細的分辨里面聲音判斷楚霖有沒有事。
“你已經(jīng)搶到了太清令,不揣著趕緊離開,非要來見我一面就是為了聽我說一句,東西,是怎么來的?”里面那人的聲音與之前比沒有絲毫的異常,看來楚霖對其的威脅完全沒用,“小姑娘,這東西與你有關系嗎?如此緊張,你是什么人?”
“知道了會死,勸你別打聽?!崩杼衤∠卵g玉佩,只見那玉佩另一端拴著一根短笛。
笛子比一般的要短小很多,平時藏在腰帶里只露出尾端的玉佩來。
黎恬一手持短笛放于嘴邊吹響,另一只手打開了腰間的葫蘆。
隨著笛聲,葫蘆里飛出不少蟲子來,只是夜色,看不太清。
黎恬仔細的分析漆黑山洞中楚霖的方向,操控著蟲子去幫忙。她有的是辦法讓那人說出她想知道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無法近身,有些麻煩。
蟲術再現(xiàn),后面那些人怕當家吃虧要沖上來,結果,小六小九擋在臺階口,一人不放。
“小姑娘,你這蟲術使的不錯,難怪扎瓦敵不過你?!?p> 扎瓦?黎恬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想用蟲子對付我,沒那么容易?!?p> 山洞里,黎恬先感覺到一陣殺氣,接著楚霖被逼退了出來。
有些狼狽,但沒受傷。
心里一頓,黎恬知道自己莽撞了,沒想到這個當家的這么厲害。話說話來,連楚霖都不知道江湖上有這樣一號人物,難道真是,深山野林多隱市高人不成?
此時,客棧里的蟲師也追了過來。
中原的山野不比南疆,蟲子沒那么多,加之黎恬自信能反控蟲師的蟲子,根本不帶怕的,只是……
小九過來,比劃著告知,這山洞附近又圍上來一波人。
到底有多少人!
“前輩,太清令是白霧山莊至寶,我與山莊有些關系,此來,一要帶著至寶,二要問清楚,為什么太清令會在這里。前輩若鐵鐵心不說……拿你沒辦法,我就毀了這座山。”
“事到如今還敢威脅我?”
“不敢?!崩杼窭湫?,“只是我性格如此,絕不吃虧。得不到想要的,干脆徹底毀掉,也防止別人得到不是?”
“這性子……”洞里神秘人收回了殺意,突然肯告知了,“東西是童老莊主給我的?!?p> “怎么可能,他為什么要給你?”
“不給我?guī)ё?,難道留在山莊里讓三山五岳的人搶去?”
黎恬:“……”
“你們走吧。”
什么意思?
解釋也不解釋清楚,開了個頭吊著胃口就要趕人走?
讓他們走,是不會再為難他們的意思吧?
事已至此,黎恬不甘心也沒用,她不能這因為一個太清令就讓自己和楚霖,陷入生死局面。
至少知道,東西是老莊主自己交出去的,起碼……洞里神秘人不算仇人……
黎恬:“前輩最好沒騙我?!?p> 走之前特意把趙玉峰的事情說明下,他是生是死,黎恬現(xiàn)在沒功夫去搭理。
等兩人走后,有人沖著山洞中當家人說道:“當家的,從他們手里搶回太清令,怕是……”
“不用。”洞里人站出來些,可臉還在黑暗中,月色照不到,“孫躍在嗎?不會死了吧。”
“當家的,孫躍在?!睂O躍趕緊上前來。他們當家的一向這樣說話,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派你的人出去,一路跟著那個姑娘,不用插手任何人,跟著她,把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詳細告訴我就行。小心她身邊那兩個黑衣人,估計不止兩個,別被發(fā)現(xiàn)了?!?p> 有人丟了個東西給孫躍:“戴在身上,可以隱藏氣息?!?p> 外面客棧被毀,主要是蟲子出來后自己人亂了分寸毀掉的。還有那些參加拍賣會的客人,慢慢找上門清算便是。
只不過,那家客棧短時間不能再用,影響生計啊。
洞里的人無所謂一句你們自己看著辦,把趙玉峰叫進洞,問了幾句剛才兩人的情況。
“那姑娘身上,有什么表明身份的東西嗎?”
趙玉峰答沒有:“除了一身蟲術可以肯定是南疆人,其他的……倒是那男子,應該是崆峒派九弟子楚霖?!?p> 名聲大,走哪都容易被認出。
面前黑漆漆的高臺上,有人半坐半癱在石椅之上,他說:“大概除了你沒人認出他來,我不想聽見他們討論,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屬下并不知道那兩人的身份!”
讓趙玉峰下去,石椅后面走出來一名男子。
身上衣物裝飾,有些和黎恬的相似。
“認出那女子身份了?”
“這我該問你,她會蟲術是你南疆的人,你可曾見過她?”
“會蟲術的不一定是南疆人。”這個人就是剛才和黎恬蟲術的那個扎瓦,他笑笑,說自己和黎恬的差距太大,根本不是對手。接著眉頭一皺,說道,“人我沒見過,不過方才她拿出來的短笛,我似乎在納贊那里見過。”
“平定了你們的內亂,現(xiàn)任巫王納贊?”被稱為當家的這人輕笑一聲,“看來在南疆混的不錯啊。”
扎瓦想了想:“能拿著巫王的短笛,擅蟲術,不一定是南疆人……這姑娘恐怕是她……”
“幫巫王平亂的人是她,你怎會沒見過?”
“打起來之前我已經(jīng)走了,就是碰見你的那個時候,幾年沒見,姑娘變化挺大?!?p> “切,沒用?!碑敿业淖?,讓扎瓦回去打聽黎恬的身份,“從哪來的,怎么成為現(xiàn)在的,我都要知道。”
扎瓦:“你已經(jīng)知道她是誰了?說來聽聽?”
“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