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行官之書,沈九舟一
姓名:沈九舟
性別:男
出生日期:1997年7月16日
年齡:27*
身高:187
任職:前任秦海市路西區(qū)執(zhí)行官
炬火城城職位:前任副城主。
他的出生,沒有發(fā)出任何嬰兒該有的哭啼聲。臉上死氣發(fā)白,看不見一絲血氣。
床上的孕婦看著接生婆手里的孩子,不知是剛才的痛苦導(dǎo)致的麻痹,還是內(nèi)心的崩潰,臉上一副呆呆的樣子。
屋外,本來就焦急等待的父親和各個親友,這下子更加著急了。(出生孩子的)爺爺則直接暈了過去。
“快去找郎中,快去找郎中??!。”
“去了,去了,老大已經(jīng)去了?!?p> “老三,老三呢?來了嗎?”
“老二,你別著急,老三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
“老四啊,我能不著急嗎?兒子一出生就沒氣,咱爸也暈倒了,這時候我怎么能不著急呢!”
現(xiàn)在這里所有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老四知道,老大和老三現(xiàn)在都不在,雖然自己最小,但扛起重擔(dān)的時候到了。
這個時候最應(yīng)該的就是把住局面,穩(wěn)定人心。他對老大媳婦說到:“你繼續(xù)去照看老二妹子?!比缓笥洲D(zhuǎn)頭對自己媳婦說到:“你去接老三,別讓他在這山里迷了路。”
兩人點頭示意,紛紛照做。
這里是沈家,世代住在(現(xiàn)秦海市的)北山之中。家族延續(xù)了幾千年的執(zhí)行官職位,主要傳承的是煉器術(shù)。
不一會兒,爺爺醒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孫子急忙問道:“孩子呢,怎么樣了?”
老二收起淚水說到:“老大去請郎中了,老三一會兒就到!您就放心吧!”
“不用守著我了,快去看看孩子??!”
“哎?!?p> 兩人見老爹已醒,臉上氣色也好多了,急忙轉(zhuǎn)移房間,去到孩子哪里。
床上媳婦還是一動不動坐在那里,臉上發(fā)白,呆呆看向前方,接生婆把孩子交給老大媳婦,就離開了。
沈七山(老二):“媳婦兒,你怎么樣了?不要嚇我啊,孩子一定會沒事的。老三一會兒就到?!?p> “七山啊,孩子哭了嗎?”
“馬上,馬上就哭了!已經(jīng)有氣兒了?!?p> 沈七山握住媳婦的手,努力控制情緒,說著一些安慰的話。即使是謊言,他也要讓媳婦先振作起來。
“來了,來了”這是老大的聲音,他帶了郎中。幾人見狀連忙將人請到床前。
這郎中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現(xiàn)在無雙眼睛盯著他,期盼他能帶來奇跡。
郎中把手放到嬰兒鼻前,又摸摸脈象,等等一系列操作后有了結(jié)論。
“郎中,這孩子怎么樣了?!?p> “幾位請到院里來?!?p> 老二媳婦打斷了他們剛要起身的腳步,“就在這里說吧,我自己的孩子,我也坐好準(zhǔn)備了?!?p> “那,我就說了。本人醫(yī)術(shù)自認很高,但對著孩子我只能說無能為力。九月懷胎,所有的嬰兒都會積攢一口污濁之氣,等待出生的一刻,隨著哭聲傾瀉而出。但這孩子,我卻看不出他體內(nèi)有任何污濁之氣。僅有一口生氣在維持這生命,我看這口氣最多能維持兩天。等待兩天之后就……”
說罷,郎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幾人明白過來,也沒有討問生活之法。
床上的她終于控制不住哭了起來。沈七山急忙安慰說到,“不要哭,不要哭,還有機會。老三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從小學(xué)醫(yī),還結(jié)合家族的煉器術(shù),治好過很多絕癥。一會兒,一會兒就就來了?!?p> 她聽到之后,情緒這才穩(wěn)定下來。可還是不放心問到:“老大呢?他不是反對運用煉器術(shù)來治病救人嗎?”
一旁的老大媳婦兒急忙上前也安慰到,“妹子,放心這次就是他主動提出去找老三幫忙的,他以后要是再反對用煉器術(shù)治病就人,看我不收拾他,打斷他的腿?!?p> 老大在一旁默不作聲。
一公里外,老四媳婦已經(jīng)和老三相會,老四媳婦仔細向老三說著孩子的表現(xiàn),“剛出生下來,沒有呼吸,臉上發(fā)白,沒有血氣?!?p> “好,我知道。我先走了?!崩先龖T用自己的脈枕作為飛行工具,說完他一個加速就把旁人甩在了身后。
來不及減速,老三一個落地沖擊在院里激起一陣塵埃。也來不及和眾人含蓄,一個箭步?jīng)_到床前,結(jié)果和郎中說的差不多,只是那口污濁之氣還在孩子體內(nèi),已經(jīng)和肉體融為一體了,在不斷的侵蝕活氣?,F(xiàn)在僅有一口生氣在維持生命,恐怕過不了兩天…
她聽后愣在一旁,臉上又恢復(fù)了呆呆的樣子。
老二一把拉過老三用著哀求的語氣說到:“你不是把煉器術(shù)和醫(yī)學(xué)結(jié)合到一起了嗎?快想想辦法啊。二哥求你了。”說著他就要跪下去的樣子。
“二哥啊,我不是不救,是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救。這些年我主要研究的還是一些皮毛,像孩子這種污濁之氣融合進肉體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啊,這。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想還有一種辦法,就是……”
老三吞吞吐吐,有些顧慮,不知該說不該說。
老二急忙說到。“有什么你倒是說啊?!?p> 老三看看一旁的老大,若有所思。老大對視一眼,也明白他的意思,從右手上摘下一枚戒指,拿在手里,說到:“老三,你是指這個吧?!?p> 老二疑問這是什么意思,老三解釋到,這枚家傳玉戒已有千年之久,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人的佩戴,上面吸收了濃郁的生命氣息,佩戴之人可受其滋養(yǎng),生命不息。歷來都是由家族輩分最高人佩戴和傳承。
老三當(dāng)初學(xué)醫(yī)術(shù)就是察覺到了這枚玉戒上的生命氣息。祈求能夠解開其中奧秘,造福一方。而老大覺得,作為執(zhí)行官家族不應(yīng)該用能力插手民間之事。
事到如今,老大也不想說什么了,他甚至有些后悔,當(dāng)初沒有把這枚玉戒交給老三研究。
“拿去吧,只要能救孩子,這玉戒就是毀了也沒事。”
老三感激不盡,看到了這一線生機。
可是這時老二缺有了顧忌,這可是執(zhí)行官家族傳下來的玉戒啊,要是真有什么閃失,怎么對得起列祖列宗呢。這番顧忌,迎來老大一頓斥責(zé)。
“老二,你還想不想救你兒子,??!真沒個當(dāng)?shù)臉樱钦鏆Я?,也是我做老大的事,列祖列宗那邊我去解釋就好了。?p> 老二慚愧的低下來頭。
另一邊床上的老二媳婦看到一線生機又提振了精神,“老三,這次就拜托你了?!?p> “嗯?!?p> 接過玉戒,老三把這戴在嬰兒手上,眾人都在等待神跡的發(fā)生。
幾秒鐘后,嬰兒身邊開始散發(fā)青光,青光之中仿佛有無雙雙手在撫摸這個孩子。眾人欣喜,這是祖先的庇佑。
可是這種情況只持續(xù)了幾秒鐘,幾秒過后,這青光在一瞬間消散了,周邊的手想拉住孩子也無能為力。
老三急忙向前查看。這孩子竟有了呼吸,脈搏開始跳動。
當(dāng)眾人都以為孩子有救了的時候,老三卻說,“這孩子剛剛只是吸收了,很小一部分生命能量,生命氣息有所旺盛,可是這種情況恐怕維持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也就幾年~~”
“啊,這?!?p> 眾人開始祈禱,祈求祖先再次顯靈,救救這孩子吧。
突然間,這玉戒像是聽到了祈求,散發(fā)微弱青光,青光中一只手在墻上寫下幾個字“炬火城,黑將-千侯?!?p> 炬火城是歷來執(zhí)行官在逆世界的據(jù)點,可是后面幾個字“黑將-千侯”是什么意思。
這只手寫完之后就消散了,沒有留下別的信息。
“祖先,祖先顯靈了。這一定是就我兒子的辦法。”老二激動的說到。
“難道炬火城有救這孩子的方法?”老大摸摸下巴,疑問的說到。
老四:“怎么樣各位?有什么想法嗎?”
老三:“只好先去看看了,也許孟城主知道“黑將千侯”是什么意思”
幾人商量一番,決定傍晚逆世界開門時就出發(fā)一探究竟。老大和老二兩人前去,留下老三老四,以防孩子不測。
太陽接觸地平線,老大劃開一道裂縫,兩人走了進去,先要穿過虛空,才能到達逆世界。
所有的執(zhí)行官都知道,虛空里面不能停留,否則可能會留下印記。
一點光芒在遠處慢慢顯現(xiàn),越來越大,出口就在前方。
黑將
到達目的地炬火城,來不及看周圍,兩人投出各自飛行工具,向著城中央的宮殿加速前進。宮殿有幾百年的歷史了,現(xiàn)在還依然矗立在大地之上。
孟義也感應(yīng)到了他們的到來,親自倒上了兩杯茶,在宮殿前院外等候。
“喲,這沈家兄弟怎么今天有空到這里來??!難道是同意了!”孟義有點開心的說到。
前些天他托人給沈家送了一封信,信中說到:自己年事已高,炬火城的事情也無力處理了。就想著早日選出新城主。沈家在炬火城聲望頗高,也有足夠的責(zé)任心。與各司執(zhí)行官商量后,大家一致同意,由沈家老大出任第247任城主。
“孟城主,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今天來是有要事相求!”
老二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孟城主。
孟義聽后很是震驚,自己以前可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怪事。然后表示:自己一定竭盡所能讓著孩子活下來。
老二:“孟城主,那您知道黑將千侯是什么意思嗎?”
孟義搖搖頭,表示自己了解炬火城的發(fā)展歷史,各種資料也都看過,可是這黑將千侯確實沒有印象。
“您再仔細想想,關(guān)于炬火城歷史中有沒有出現(xiàn)過黑將,千侯,或者是黑千,黑侯的字眼呢?也許這指的是幾樣?xùn)|西呢!”
孟義作為的瞳術(shù)使用者,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只要自信想,腦海中肯定能出現(xiàn)類似的字眼。但是瞳術(sh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隨著血脈的稀釋,和年齡的增大,瞳術(shù)會越來越弱,使用過度可能還會致盲。
“給我點時間?!?p> 孟義坐了下來,雙手放在兩側(cè),閉上雙眼,聚精會神。然后猛然張開,兩眼中激發(fā)出金色光芒,這光芒,在他面前匯聚,一張張記載資料的形成。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金色光芒開始慢慢變?yōu)檠t色。
兩兄弟見狀急忙勸阻,“孟城主,行了。收了瞳力吧,這樣下去您會瞎的,我們?nèi)ゲ槭O碌馁Y料就行了?!?p> 孟城主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瞳術(shù)力使用過度,眼角留出了兩滴血液。
“有了,有了。黑將,出現(xiàn)在炬火城歷史資料第三冊,第386頁?!?p> 看盡了所有有關(guān)炬火城資料,疲憊的孟城主暈了過去。兩人見狀急忙上前查看。還好沒有大礙。
休息了一會兒,孟義醒了過來。老大趕緊詢問狀況。
孟義有氣無力的說到,“怎么樣,要不要答應(yīng)做下一任城主?!?p> “要,當(dāng)然要了,您說怎樣就怎樣。這次您可幫了我們沈家大忙了?!崩洗蠹泵φf到。
“行了,我也滿足了。去藏書閣(炬火城放各種資料的地方)看過了嗎?”
“老二已經(jīng)去了,估計快要回來了吧?”
不一會兒,老二飛奔而來??礃幼雍孟袷斋@不大。第三冊,第386頁僅有一行字有相關(guān)字眼。
一日,一執(zhí)行官路過東門,無形之中似有惡眼相向,偶然聽見,隱約之中有人低語“黑將”,不解。
老二:“就這一句,沒了?!?p> 孟義:“啊,難道,我漏了什么嗎?不可能啊,記憶方面我從來沒有出過錯??!”
老大安慰到:“我們當(dāng)然相信您,這黑將二字只是有人不經(jīng)意聽到的,沒有詳細記載也正常?!?p> 這記載時間已有千年之久,想要找到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不可能,難道要無功而返,一臉失落的老二蹲在一旁,“真的沒有希望了嗎?!?p>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二猛然站起身,一臉激動的表情,握住城主的手。
“怎么了”
老二根據(jù)自己的理解向他們解釋,“書中記載的是不是一個人?”
“是啊,怎么了?”
“那就說明“黑將”兩字不是人發(fā)出的。”
“???”
確實,在這個逆世界,可不止只有人類。許多未解之謎多不勝數(shù)。
“你們還記不記得,炬火城的由來?”
孟城主回憶起關(guān)于炬火城的來歷,一開始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逆世界,并判斷出這里和人類世界互相保持平衡,為了維持這種平衡,早先的執(zhí)行官在逆世界的一塊土地上建立了炬火城,但在施工中發(fā)現(xiàn),這片土地下面有一片巨大的遺跡。
有人從遺跡中撿起了兩塊巨石,巨石上刻有兩頭怪物。第一代城主認為這兩頭怪物就是遺跡的守護神。
然后就命人按照怪物輪廓,從石頭上雕刻下來,立在炬火城東門,用來守護炬火城。
從此每有路過之人,看到石像,就感覺是與惡鬼對視,于是兩個石像就有了一個別稱“惡鬼”像。
資料中記載的惡眼,應(yīng)該就是石像的眼睛,至于聲音也許就是石像發(fā)出的。
老二說出了自己大膽的想法:這“黑將,千侯”就是炬火城東門兩個守護神的名字。
老大:“啊,這有點不可能吧,要是說這是魔獸的名字我還可以接受。兩座怪獸石像,這就有點離譜了吧”
聽了老二的想法,孟城主并沒有反駁,確實,雖說執(zhí)行官在這里生活了千年,但是對這里的了解還知之甚少。
孟城主:“你說的不無道理,也許可以先去東門石像處看看?!?p> 老二看孟城主如此贊同自己的想法,很是高興,沒等老大一起,自己就先出發(fā)了。
孟城主:“沈家老大,你跟上去,以免發(fā)生意外?!?p> “那您這身體…”
“我沒事,不要緊。”
“好吧,您先休息,我走了?!?p> “嗯”
老大投出紅葫蘆,一躍而起,乘上飛走了。孟義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想這城主之位終于算是定下了,殊不知,沈家老大這一走就是真走了。
東門,兩個巨大惡鬼石像矗立在兩側(cè),由于太過嚇人,東門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關(guān)閉,現(xiàn)在雜草叢生,枝枝蔓蔓的藤條纏滿了石像身體。
但是,從外面看,依舊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惡氣。
有一個現(xiàn)象引起老二的注意,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被渾身纏繞的石像,唯獨只露出的眼睛。
老大也來了,老二指著石像的眼睛示意他查看。
老大:“看來,也許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這兩座石像怎么能救孩子呢?!?p> “不知道,不過為了表達誠意,還是先替石像清理掉藤蔓吧!”
說著兩人就開始清理左邊石像上的藤蔓,漸漸的,惡鬼一樣的石慢慢展現(xiàn)在兩人面前。
猛獸一般的身軀向后輕微弓起。前肢比腿還要長出幾尺,手臂關(guān)節(jié)出利刃一般的骨頭向外突出,雖是石像,但也能看出鋒利。腳掌似龍,嵌入大地。最突出的是,后背脊骨兩側(cè),長出幾米長的黑色觸須。最后是臉,像是猿猴,沒有毛發(fā),一張巨口和令人害怕的眼。
兩人站在石像面前,才剛剛夠到膝蓋位置。威勢駭人,巨大壓迫感從石像身體里迸發(fā)出來。
老大:“確實令人恐懼啊,不過老二啊,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這好像才是最重要的吧!”
“說實話不知道,不過既然有人聽到過石像說話,那就先試著交談?!?p> “那你就試試!反正我也沒有好辦法?!?p> 接下來老二和石像說了半夜的話,不過都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石像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老大則靠在另一個石像旁邊睡著了。
“你要是再沒有反應(yīng),我就砸碎你?!彪m然只是氣話,但就在這時,石像竟有了反應(yīng)。
一個黑色觸須破石而出,老二來不及反應(yīng)被卷了起來,救命聲驚起了老大。
“這是什么情況,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一只觸手突然破石而出,把我卷了起來?!本o接著這條觸手連帶老二縮回了身體。剩下一邊著急的老大。
“艸,這TM什么情況。破爛石像還我老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睔饧睌牡睦洗笠粫r不知該怎么辦。
見石像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決定給石像點教訓(xùn)。目前最強一招“擎天葫蘆?!?p> 老大飛身躍起,縱身一躍幾百米高,從腰間丟出紅葫蘆,一腳踩在上面。
瞬間兩者激發(fā)出巨大力量,直沖石像,這紅葫蘆下墜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大,最后比石像還要打上幾倍。
“破爛石像,不還人就把你壓個稀碎,吃我一擊擎天葫蘆。”
一道紅色痕跡劃出天幕,重重落在石像頭頂。巨大的沖擊擊碎周圍的灌木,下面以石像為中心出現(xiàn)一個巨坑。
“啊,這怎么可能?”
巨大紅葫蘆下石像紋絲未動。又有幾只觸手破石而出,頂住了這次攻擊。
老大驚呆了,他這種威力的攻擊在炬火城算得上萬人之上啊,就連年長的孟城主都可能接不下?,F(xiàn)在竟被一尊石像頂住了。
猛一看,看似兩者的力量僵持不下,再自信看,老大的腿已經(jīng)開始顫抖。石像對這種僵持似乎沒有了興致,騰出一只觸手,瞬間自下而上擊碎了擎天葫蘆,葫蘆破碎落地,老大也受了傷。倒在地上,一條豎直的傷口出現(xiàn)在他背上,留出鮮血,染紅地面,還好運氣之后止住了。
“現(xiàn)在看來,只有獻祭自己才能就回老二了?!备八赖南敕ǔ霈F(xiàn)在他的腦海。一般來說,獻祭靈器就能使發(fā)揮出最大的力量,但他現(xiàn)在深知即使這樣做也不可能戰(zhàn)勝面前的惡鬼石像。剛才僅一次交手就能清楚,惡鬼石像遠遠強與自己。
現(xiàn)在唯有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和生命獻祭給靈器,讓紅葫蘆重組,才有可能干碎惡鬼石像,就回老二。
就在他起身想要這樣做時,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原先的觸手竟把老二從石像身體內(nèi)送了出來。還穩(wěn)穩(wěn)放到老大面前。
老大見狀急忙上前:“怎么樣,剛剛這石像怎么你了?!?p> 老二低著頭沉默不語,突然他抬起頭對著石像怒吼,“告訴你,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比缓筠D(zhuǎn)身就要離開。
這時石像說話了:“沒有不可能,相救兒子,我就是要你付出代價。我即是黑將?!?p> 說完,這石像伸出一條觸手,這次他轉(zhuǎn)頭纏繞住老大,然后縮了回去。
只剩下老二一人無助的留在那里。“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我失去一個人。”
“代價,這就是代價?!笔裉谷坏恼f到。
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急忙忙的趕來,這是孟城主擔(dān)心他們派來的特邀執(zhí)行官,他們只看到老二一人跪在石像面前。
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誰也沒有說話,看的出老二臉上的痛苦。
最后他一人離開了這里,據(jù)說再也沒有踏進過炬火城。
回到家后,他走到兒子面前,握緊他的小手,很緊很緊,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旁人想制止,都被他一手推開。最后小手上留下來,一個黑色印記和一個青色玉戒。要么贖罪
至于為什么只有他一個人回來,老大媳婦沒有多問,一個人離開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那天過后老二也消失了。沒任何消息。只給兒子留下一句話,等他長大后,媳婦代為轉(zhuǎn)告。
要么贖罪,要么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