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
這里已經(jīng)到了秦海市外圍,鄉(xiāng)村代替了高樓,沒有燈紅酒綠的繁華,有的只是干凈的街道,以及兩邊整齊的梧桐樹。
還有幾分鐘的路程就到家了,走在路上的秦洛努力不讓自己回想起剛才的事,默默暗示自己“魔術(shù)障眼法而已。”
話說回來,這次的偶遇魔術(shù)表演,以往也不是沒有,但這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就像真實發(fā)生的一樣,自己好像變成的別人手中的道具,任人玩弄。
幾十米處,轉(zhuǎn)角就到家了?;丶业南矏倯?zhàn)勝了內(nèi)心的疑慮,秦洛加快腳步,開始小跑。
剛跑出幾米的距離,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秦洛放慢腳步,看看自己的腳并無大礙,再看看剛才拌自己的位置,好像有什么東西,走進細看,一個小木牌,手指大小,像是藝術(shù)品,做工精美,棕色,一面刻有一個“行”字。
秦洛內(nèi)心嘀咕“看起來是別人不小心丟掉的,先撿了吧,如果有人找就還給別人,沒有就自己玩算了?!鼻芈鍎傁肽闷鹉九?,街道對面?zhèn)鱽硪粋€聲音“嘿,哪是你的東西嗎?”
準備彎腰的秦洛抬頭看去,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路的對面。秦洛:“怎么?這是您的東西嗎?”
“沒錯是我的,上面是不是有一個紅繩,還刻有一個“行”字?!?p> 秦洛拿起,果然除了一個字,還有一段紅繩被壓在下面?!笆堑模热皇悄?,那您接好了?!?p> 說著秦洛抬手就要扔過去,卻沒想到,剛要仍,那人突然打斷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現(xiàn)在是你的了,歡迎成為我們的一員。”
秦洛感到莫名其妙,滿臉疑惑,呆住的臉龐蹦出一個“?。俊弊?。
秦洛:“?。∈裁??”
那人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一句:“看懂今天的魔術(shù)了嗎?”說完這句,那人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大地一樣到了下去。接觸地面的瞬間整個人消失不見了,像是進入了大地,又好像并沒有接觸。
秦洛就呆呆站在那里,沒有動作,沒有表情,嘴巴微微張開,兩眼死死盯著地面。
“這…這也是魔術(shù),怎么感覺好詭異,為什么?為什么要獨自給我表演,還有什么叫“成為我們的一員?!蹦橙说膼鹤鲃??還是…還是遇見鬼了?”秦洛內(nèi)心飛速旋轉(zhuǎn),仔細思考著今天所有看到的魔術(shù)以及聽到的話。
“對對,應該是見鬼了,平時我也相信有鬼,有神,今天看到并不意外?!鼻芈迮Π参孔约?,試圖平復心情。但還是嚇出一身冷汗。
回到家躺在床上,秦洛面朝上,閉上雙眼,用力想讓自己入睡,然后忘掉今天的事。一陣手機發(fā)出的聲音還是讓他難以入眠,秦洛打開手機,QQ群里現(xiàn)在聊的正嗨,秦洛突然想起明天還要一起騎單車的事,于是趕緊報名。
“還有我,對了,明天幾點在哪集合?”
“八點,西山公園?!?p> 簡單的聊天后,秦洛還是想了想,趕緊睡覺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睡著了的秦洛不會想到,更不會看到,一場狩獵正在月光下上演,一道黑色的影子劃過,后面還緊跟著一個人,這人一頭白發(fā),十分醒目,劉海遮住眼睛,紅色短袖有這大小不一的洞眼,外面還有一件黑色無袖襯衫。如果仔細觀察,還會發(fā)現(xiàn),右手上還有奇怪的圖案,中指上帶著一枚玉戒指。
第二天。像往常一樣,秦洛有早起的習慣,因為他覺得早起可以最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整天都可有好心情。
早上七點半,秦洛左手豆腐腦,右手油條,早早來到了集合點。還沒有同學來,有的是一些早起晨練的老年人。坐在公園椅子上,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朝氣蓬勃的人們,再聽著樹上鳥兒的叫聲,對于秦洛來說很是愜意。
“秦洛,真早啊你!”遠處一聲招呼打破了秦洛的安逸,轉(zhuǎn)頭看去是張宇航。騎著一個黑色單車,旁邊還有幾個同學。
秦洛咽下最后一口早餐,起身招呼起來:“剛到,剛到。你們也挺早的嘛!”
在幾人的談笑中,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到齊了。
張宇航自告奮勇主動當起了破風手,秦洛想慢點騎,消化一下早餐就到了最后。
八點零五分所有人出發(fā)。一開始還都士氣高昂,飛一般的感覺。半個小時后因為體力原因,互相之間的距離也就越拉越大了。中午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集合點,準備午飯以及下午的騎行。但眾人之中唯獨少了秦洛。
一陣電話鈴聲想起,張宇航接聽電話:“秦洛,你死哪去了?都等你呢?!?p> 秦洛:“那個,我臨時有事,就不參與下午的騎行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張宇航:“這秦洛,話還沒說完就掛了,等明天到了學??次也缓煤檬帐澳?!”
眾人:行了,說不定人家有急事呢。
重復的街道,重復的樹,三分鐘出現(xiàn)一次的23路站牌。秦洛此時正在毫無目的的騎行。與此同時,還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快點,再快點,等你累了,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
秦洛:“我靠,這大白天的見鬼了,還是鬼打墻。鬼一般不是晚上才出來的嗎?”
“我再說一次,不是鬼,不是鬼,你這人怎么就不聽勸呢。停下來說說話,不行嗎?還非要浪費體力。哎…年輕人??!有體力你就騎吧!”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還有些無奈。但能判斷出是個年輕人的聲音,應該不到三十歲。
秦洛開始有些體力不支了,慢慢放慢了速度,呼吸也更重了一些。
“你看看,你看看,沒勁兒了吧?大中午的,停下來吧,一會兒帶你去吃飯。”聲音有些得意。
終于秦洛還是停了下來,車子放到一邊,一屁股坐在了路沿上。
“完蛋,真是太完蛋了,我才18啊,也沒做過什么壞事,怎么就要英年早逝啊!”秦洛喘著粗氣一臉抱怨,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再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