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硬扯上的關(guān)系
在這個修真世界,乃是實力為尊,皇權(quán)次之。
沐家身為自古流傳下來的修真大族,如今雖是沒落了,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歸還是叫人不可輕看的。
下了朝之后,出了大殿,洛文德便聽身旁的內(nèi)監(jiān)言,沐家主已然到了,正于偏殿等著。
他摘下頭冠,走向了偏殿。
“沐家主,等久了吧?”
沐宏博起身,抬手作揖:“皇上?!?p> “快坐下,不必特意起身。”洛文德吩咐內(nèi)監(jiān),“快給沐家主看茶?!?p> 沐宏博倒也沒有客氣,就這般坐了下來。
“不知皇上特意找我過來,是有何事?”他問。
洛文德喝著茶,悠悠道:“細細算來,朕與沐家主,也有許久未見了,沐家主近來可好?”
“說實話,不太好。”沐宏博露出一絲苦笑,“圣都剛遭此一劫,這一番忙碌下來,已然是累得很?!?p> “是啊?!甭逦牡陆舆^話來,“仙尊言,此事乃是人為,然則,查了許久,半分頭緒都沒有,哎……也不知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許人,日后還需沐家主多多幫助些才是?!?p> 沐宏博淡淡地道:“為大陸盡一些綿薄之力,我自是愿的。”
“哈哈哈……”洛文德心情大好,“有沐家主這句話,就夠了?!?p> 沐宏博低垂著頭,品著茶。
兩人都非是泛泛之輩,對于這次會面,其真實目的,皆心如明鏡。
只是,誰都不愿做那個,主動提及之人。
此時此刻,比的便是耐心,看誰更加穩(wěn)得住。
“咳……”
在半晌的沉默之后,洛文德佯裝不經(jīng)意的提起:“她,還是沒有消息嗎?”
沐宏博眸光閃爍,轉(zhuǎn)瞬即逝:“嗯。”
“沐兄,可有想她?”洛文德問。
沐宏博沉默。
洛文德:“朕記得,你們好像有一個女兒吧?”
“嗯?!?p> 沐宏博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
“當年,若是沒有她,也便沒有了今日的朕。這份恩情,當永世都記著,可惜已沒了報的機會。”提起舊事,洛文德神色惘然,“這么多年過去,朕還從未見過那孩子,沐兄下次來,帶著孩子一起吧,讓朕見見。”
“皇上有所不知,這孩子自小便體弱多病,稍稍吹些風,便能病上個十日半月的。上次五殿下追查魔氣,恰巧過來,還瞧見了?!便搴瓴┮桓睉n愁之態(tài),“我尋思著,許是圣都這氣候不適宜,便讓人送她去別的地方養(yǎng)病了?!?p> “哦?”洛文德驚訝,“這是何時的事?朕怎未曾聽聞?”
“許是皇上忙于那結(jié)界壁壘之事,對外界之事,來不及關(guān)注。小孩子的事,與天下大事相比,不足一提?!?p> “要是早知這孩子病弱,朕就該多送些奇珍藥材過去,興許還能用得上。如今,人都離了圣都,朕的這份心思,竟是晚了?!?p> “皇上有這份心,讓孩子知曉了,想必會很開心的。”
“沐兄是打算,讓孩子在外養(yǎng)多久的???”
“這得看身子狀況,三年五載的,都有可能?!?p> “這若是過個五年的,也應(yīng)當有十五了吧。女子年過十五,該是成婚的年紀了?!甭逦牡聠枺叭缃裆星夷暧?,想必這親事,還未定下吧?”
沐宏博心神一凝:“這孩子自小便苦,親事得看孩子的意愿,我不做強求?!?p> “朕,愿以皇后之位相許。”洛文德神情嚴肅地道,“將來,不論是朕的哪一位皇子娶了她,朕便傳位于那位皇子,無論此人是不是太子?!?p> “皇上,這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的!?”洛文德打斷了他的話,“這救命之恩,難道不該以這等尊貴之位相許么?我知沐兄在擔憂些什么,你可放心,朕不會強求。若是朕的兒子們,沒有這等福氣,能得青睞,那朕便封她為公主。日后,以公主之尊出嫁。此事,朕意已決,沐兄就不必相勸了?!?p> 沐宏博想不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看樣子,皇上這是打定了主意,勢必要將皇室與靈犀綁在一起了。
該達到的目的達到了,洛文德也瞧出了沐宏博的心不在焉,閑談了幾句,便放其離了去。
沐宏博滿頭官司地回了沐府,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去了桃花居。
這里雖是許久不曾有人住,然他每過一段時間,便會親自過來收拾一番,并不見什么灰塵。
小院寧靜,草木綻放,花香飄散。
除了缺少一個主人外,什么都不缺。
他坐在桃花樹下發(fā)呆,眼前浮現(xiàn)的一位美麗溫柔的女子,耐心帶著孩子的畫面。
在這里一坐,便是幾個時辰,連中飯都未用。
曾磊找到這里,躊躇著走了進去:“老爺?!?p> 沐宏博回過神來,面上溫情褪去,平靜地問:“什么事?”
“那趙強,是死于三小姐的手。”曾磊面色凝重地道。
以往只是覺得三小姐刁蠻任性,沒成想,竟是這般的狠毒,謀害親姐,下毒殺人。
沐宏博似乎并不意外,問尋:“可有靈犀的消息?”
“我們的人在上清山找到了那伙人的尸體,但并沒有看到小姐和玉可,想是好運,被人所救了。”
“繼續(xù)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是?!?p> “走吧?!便搴瓴┢鹕?,“去會會我的這位乖女兒?!?p> 沐宏博回了前廳,管家曾磊帶人去了蘭錦軒。
半個時辰之后,才將人給帶到了前廳。
“爹爹,您這是做什么?”沐琬看著那背影,很是不服氣地問。
“謀害長姐,毒殺小廝,你可認?”沐宏博就這般背著身,話語冰冷地問。
“女兒不知爹爹在說什么?!便彗X得甚是委屈。
沐宏博轉(zhuǎn)過身,打量了好一陣:“既是不知,那便去祠堂跪著,什么時候知道了,就什么時候出來。”
“爹爹?”沐琬震驚,“您不能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女兒,你說的那些,女兒從未做過,要如何認?”
要問沐家人最怕的時候,那便是跪祖師祠堂。
里面設(shè)有禁制,一旦進去,修為全無,且會放大人的感官,甚是折磨人。
“帶下去!”
沐宏博沒有絲毫的心軟。
“我看誰敢!”陶氏沖了進來,將女兒護在身后。
沐宏博:“帶走!”
母女倆又哭又鬧,沐琬終還是被帶到祠堂。
仇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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