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
永失吾愛,舉目破敗。
我早已心如槁木。
在世之人,或茍且求活,或慷慨赴死。到頭來,都是無謂。我終將再次與她相遇。
她在黑霧盡頭,亭亭而待。我的王后。我的愛人。我那焦土一般破敗的心啊。
任何代價,一概不論。一切暴行,但求有功。為她,我必當如此。
若是世界將我的至美無情剝奪,毀滅便是它理所應當?shù)慕Y局。
我心心念念,只求一事。萬般苦痛,唯有她能化盡。
恨我咒我,世人請便。一切終將破潰,直到她重歸我的懷抱。
卡瑪維亞早已歸于塵土。就在那片廢墟之中,你我的王座堂皇不朽。
我會從死亡的血口中將她奪回。無人可以違逆,即便是命運。
黑霧由我滾滾而出,宛如大潮。雖然偶有衰落,但如今,我們將洶涌無前。
我記得,她沉入水中……然后……然后就……
伊蘇爾德,我的愛人。她的逝去,也帶走了佛耶戈。破敗之王,從此降臨。
失落多年的一頂王冠,從他唯一的摯愛身上剝奪,再于死地中重生。
世界將我無情毀棄。現(xiàn)在,我將以痛報之。
她是唯一的星光,看顧著我的長路。自她離去,前方只剩黑暗。
原來,愛才是最深重的罪孽。
伊蘇爾德已經不在,徒留我一人流連。
這片迷霧唯有一法可解……伊蘇爾德,我一定會找到你。
這片黑暗,希望無存,無可救贖,因為這黑暗就是我自己。
她的雙眼,映出一整個令我平和歡喜的世界。
所謂的幽靈,不過是一個抱著渴望的狂熱殘影吧。
茫茫大霧,是我無窮無盡,無邊無際的哀慟。
我將不斷索取,不斷搶奪,直到世上再無一物,只剩她一人。
我所求的何其簡單。但我卻要為此不惜一切。
愛,是何等的渺茫又脆弱啊。
逝去的,都在我身邊。
這一刻,遠比你本身的存在更有分量。
我一日不得圓滿,亡魂便一日不得安寧。
愛何其殘忍。然而,卻能征服萬物。
她將再次傍我左右,母儀天下。而我,也將不再破敗如死灰。
我將自己困在這支離的王座上,祈望著她的歸來。
黑霧終會滿盈。假以時日,必定迎來我的凱旋。
愛既已零落,死亡便不再令人掛懷。
破敗之咒不可斷絕。生生不息。
凡有活物,皆為臣屬!”
整場戲劇持續(xù)了一個半小時,無數(shù)少女為兩人的愛情感動的稀里嘩啦,紛紛表示要追尋自己的愛情。
“這種戲劇經常有嗎?”梅麗珊卓好奇的問道。
“每周都會有一場,但不一定是愛情,也有可能是愛國什么的,反正很豐富的?!?p> ...............
從君臨到奴隸灣大概兩個多月的路程,因為攜帶著大量物資,喬佛里估計得三個月才能到奴隸灣。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喬佛里經常帶著安妮安娜飛到海面上空游玩,這讓隨行的侍從震驚無比,平北之戰(zhàn)中有謠言說喬佛里是七神之主,看來是真的!
安娜還好,安妮有恐高癥,每次上天玩一圈下來就腿軟,只能任由喬佛里擺布。
甲板上,喬佛里正在釣魚,但一條也沒有釣上來過。
安妮剝好了水果給喬佛里遞了過去,在經過瓦蘭提斯的時候,喬佛里補充了一波瓜果,防止壞血病的產生,喬佛里可以不怕,但別人不行,幸虧攜帶了硝石,可以用少量硝石制作冰水保鮮。
“陛下,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奴隸灣呀?”安娜問道。
“怎么了?著急了嗎?”喬佛里摸了摸安娜的腦袋,小丫頭長得不漂亮,只能說是清秀,但是卻讓喬佛里非常喜歡,尤其是安娜愿意陪自己做各種嘗試開發(fā)。
“沒有啊,陪在陛下身邊永遠不會覺得夠啦,我就是好奇問一問嘛。”安娜俏皮的說道。
“大概還有一個月吧,我們現(xiàn)在剛到煙海?!?p> 這時亞托索走了過來,“陛下前方發(fā)現(xiàn)一支艦隊,看起來是瓦蘭提斯的艦隊?!?p> “瓦蘭提斯?”喬佛里放下了魚竿。
看來是瓦蘭提斯支援奴隸灣的艦隊。
厄索斯有兩位老大哥,分別是有著“瓦雷利亞的私生女”稱號的布拉佛斯和“瓦雷利亞大女兒”稱號的瓦蘭提斯。
最近幾十年瓦蘭提斯已經走上了下坡路,而布拉佛斯卻蒸蒸日上四處做貸款生意,號稱擁有最強的海上艦隊,并且不得不承認鐵金庫的財富確實深不見底,還有布拉佛斯的黑白學院。
這么一想的話,布拉佛斯其實已經是厄索斯最強的勢力,壓了瓦蘭提斯一頭。
而最主要的是因為布拉佛斯是一群瓦雷利亞奴隸建立的,所以布拉佛斯反對奴隸制度,這讓其和奴隸制度的老大哥瓦蘭提斯很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