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江川口這頭。
冷天嘯在泰安鎮(zhèn)吃了癟,回去后越想越氣,性情變得更加暴戾無常。他四處遍尋武功高強者為他賣命,搜刮著各種奇珍異寶,江川口一帶已經(jīng)被他攪得無一日安寧。他仍覺這還不夠,他想要稱霸天下的野心越來越膨脹了...
——望月臺——
冷天嘯的爹——冷月楓斥巨資、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歷時十年才建成,是一座高七十七米,東西長三百一十八米,南北寬三百米,占地十余萬平方米的高臺。高臺之上是一金碧輝煌的大殿,四方石英寶頂,寶頂四個角嵌有饅頭大的珍珠,寶頂內(nèi)側(cè)立柱皆涂有金漆,雕刻猛虎紋;殿門朝東,每日日出時分,殿內(nèi)必金光四射、殷紅如火。高臺臺階九九八十一級,臺前置一直徑九米的黑金圓鼎,內(nèi)燃烈火,常年不滅。冷天嘯處罰不聽話的人的方式之一,就是把人丟入這圓鼎,眼睜睜看著一個活人嘶喊著燒成灰碳,手段極其殘暴。
這日,他正坐在望月臺中喝著酒,看著歌姬翩翩起舞;桌上珍饈佳釀,身側(cè)侍女拿著孔雀羽扇輕輕扇著。只見心腹冷驍匆匆而來,冷天嘯抬手,樂聲驟停、歌姬紛紛退下。
“宗主,西南五毒派的月銀總是不按時上交,兄弟們?nèi)チ藥状味急悔s了出來?!?p> 冷驍跪在臺下,恭恭敬敬的稟報。
“廢物!”冷天嘯怒拍石桌道,“這么點小事也要來問我嗎?”
冷天嘯眼帶寒意看向冷執(zhí),“冷執(zhí),你知道怎么做!”
冷執(zhí)——黑面殺神,幾年前冷天嘯在民間偶然尋得的武學奇才,因冷天嘯賞了他一口飯吃才不至餓死街頭,后便誓死追隨冷天嘯,后又成為冷天嘯的心腹。
冷執(zhí)的武器為赤金環(huán)首刀,為人陰狠,出手必有人死。上次就是因為沒有帶他,這才在泰安鎮(zhèn)吃了癟。
“是!屬下明白!”冷執(zhí)得令便帶著冷驍下臺而去。
半月之后,冷執(zhí)帶著冷驍風塵仆仆前來稟報,“宗主,屬下等已將五毒教滅門!”
“嗯,干得不錯!其他門派可還有敢不按時交月銀的?”冷天嘯陰陰的問。
“其他門派看到五毒教的下場,便不再敢違抗?!崩鋱?zhí)抬頭看向冷天嘯道。
“嗯,下去吧?!崩涮靽[很滿意,“繼續(xù)~”
隨即望月臺歌舞升平,仿佛剛剛的稟報只是一見無足輕重的小事,名鎮(zhèn)一方的五毒教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沒了...
江湖中各門派聽聞五毒教滅門,均被江陵派震懾,一些小門小戶的流派,更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下一個便輪到自己,遂將本門派所藏所得,盡數(shù)上交,以求安穩(wěn)度日。
一些中上流的門派,有些頗具實力,便存了幾分傲氣,不把江陵派放在眼里,還放言江湖,江陵派殘暴、人人可誅之。
慢慢的,這些話也傳到了冷天嘯的耳中,他素來睚眥必報,沒事尚要挑出毛病。聽聞此等言語他更是不能容忍,幾個月來,他陸陸續(xù)續(xù)又滅了幾個中流的門派,以絕對的殘暴鎮(zhèn)壓傳言。
這日,冷天嘯正在書房盤算著如何奪取御魂稱霸天下,冷驍、冷執(zhí)立在身側(cè)。
“咚咚咚!”門口有人敲門,“進來?!崩涮靽[放下手中的書說道。
“宗主,屬下有事稟報!”手下弟子匆匆趕來。
“說!”
“近些日來,龍淵閣正廣發(fā)拜帖,說是要召開武學大賞,各門派皆可前往切磋、比試,獲勝者可進入輝月殿一覽群書?!笔窒碌茏庸Ь吹恼f著。
冷天嘯聽著,抬眼問道,“我派可有拜帖?”
“沒、沒有。”手下垂頭、瑟縮的回答。
“哼!”冷天嘯大怒,“好你個龍淵閣,竟然不把我江陵派放在眼里!這次咱們新仇舊賬一起算算!”冷天嘯說罷,瞇著雙眼,面容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