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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三十一章:京城橫行

我的姐夫是太子 上山打老虎額 2173 2022-07-10 08:07:48

  “船夫們行船,不但辛苦,而且買賣時好時壞,掛靠我們名下,第一解決了客流和貨運量的問題?!?p>  “這其二,便是我們打出京城二兇的名號,震懾那些宵小之徒,方才咱們打的,就是這碼頭從前的會門潑皮,這些人以往慣常欺壓船家,現(xiàn)在見我們來了,自然不忿,所以咱們京城二兇,自然要將他們打到服為止,我們不但給船家提供客流,同時還幫他們擺平潑皮的滋擾,如此一來,他們只需要安心行船即可?!?p>  “還有第三件事,那就是老實本分的船家,還需擔心沿途的惡吏滋擾,可現(xiàn)在有了我們,但凡有人滋擾,便讓我們的人去出面,我們的體量大,實力足,又有成國公的少爺,和榮國公的遺孤做后盾,哪個不開眼的,敢打旗下艦船的主意。”

  “世伯,你看,那些船家雖然掛靠,還需上繳一部分的利潤,可是他們得到了安全,得到了客源,在這里行船,再不必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不擔心朝不保夕,換做是你,你肯不肯?實話告訴你吧,這幾日,我們每日的利潤,就已達到了純利五百兩……”

  “什么……”朱能抓住了張安世的手。

  下一刻,他小心翼翼地將張安世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親切和藹地道:“賢侄啊,竟有這么多,這不是說,一個月就有一萬五千兩的純利?”

  腰纏萬貫啊,一個月就有這么多?在明初,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朱能眼里開始冒星星,再次道:“賢侄,真有這么多嗎?”

  張安世咳嗽一聲道:“世伯……我說的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咱們的業(yè)務擴張的很大,每日都有七八個船夫帶船來投靠,而且未來我們還打算繼續(xù)購船,打算開拓鎮(zhèn)江以及南通州的業(yè)務,將來咱們的買賣,可能比今日要大十倍,甚至百倍。”

  “誒呀。”朱能激動得捧著張安世的手,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了:“不得了,不得了。”

  張安世尷尬地笑了笑,將手抽回來:“世伯請自重?!?p>  朱能覺得自己要激動得昏厥過去,他口里喃喃念著:“一個月即便一五兩,一年便是二十萬,十年兩百萬……一百年……”

  “世伯,世伯……”

  朱能沒反應,還愣在原地,一聲不吭,下一刻,他一下子將張安世死死地抱住,摟在自己的懷里,咧嘴笑了:“哈哈,賢侄,難怪當初別人都在外頭罵你的時候,老夫處處和人說,張安世乃是太子的妻弟,還能是壞人不成?我覺得賢侄你打小就聰明,將來一定有大出息,你看,被我言中了吧,賢侄啊,我沒白疼你。”

  朱勇在一旁忍不住道:“爹,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閉嘴?!敝炷艿伤谎?,罵道:“你就長點腦子吧,哎呀,我怎么生了你這樣的兒子?!?p>  朱能隨即又喜滋滋地看向張安世:“那咱……咱們成國公府能分多少?”

  張安世道:“當初出資的時候,我一位老兄出的最多,不過他出的銀子多,卻沒出力,所以只算他五成股,其他的便是我們三兄弟,也不計較這些,剩余五成,我得兩成,朱勇和三弟各得一成半。”

  朱能一聽,有些急了,手指著鼻青臉腫像豬頭一般的朱勇道:“賢侄,話不能這樣說啊,你看他雖然不聰明,可好歹也有苦勞啊,他為了這買賣連骨頭都要被人打折了,怎么就不多給他分一點,哪怕多半成也好?!?p>  張安世深深地看了朱能一眼:“世伯,話不能這樣說,他的骨頭就算不是在這里打折,回了家不也照樣要給世伯打折嗎?橫豎在哪里都會被打折,這怎么好算錢?”

  “……”

  朱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然后他居然覺得頗有道理,在哪兒不是折呢?

  算了,做人要大度!

  于是朱能又喜滋滋地道:“哎呀,一樣,一樣,走,我們去看船,看船?!?p>  他還是留了心眼,親自看過才放心。

  果然在這渡口,有許多掛著黑旗的船來回穿梭,朱能心花怒放,他摸著朱能的腦袋,教訓道:“打架不是這樣打的,爹教你一個訣竅,保管你百戰(zhàn)百勝?!?p>  朱勇道:“爹肯教俺兵法啦,什么訣竅?!?p>  朱能正色道:“人多,欺負他們人少?!?p>  朱勇:“……”

  朱能耐心地解釋道:“兵法之道,就在于集結精兵,攻其薄弱,這里頭的本質,其實就是人多往人少的地方打,等他們的防線崩潰,整個大軍也就崩了。兒啊,你別聽戲文里說的那些狗屁話,這等事,切切不可莽撞的,明日我給你調撥七八個當初跟著俺出生入死的老卒來,教他們跟著你,俺要看看這南京城各處渡口,哪個狗東西敢不開眼,敢欺到俺至親至愛的張賢侄的頭上來?!?p>  張安世卻是話鋒一轉道:“世伯方才說是奉旨而來?”

  “這……這……是啊,陛下對你早有成見,便命俺來查一查?!?p>  張安世倒是認真起來:“就請世伯一定想方設法,為我美言。”

  “這……”朱能想了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卻將張安世拽到了角落,低聲道:“美言個屁,這事兒……不能說?!?p>  “不能說?”

  朱能鬼鬼祟祟地道:“你想想看,這可是日進金斗斗好買賣,若是讓陛下知道了,橫插一杠怎么辦?老夫的日子過的已經(jīng)很艱難了,現(xiàn)在才有了一點盼頭……”

  朱能說這話的時候,幾乎要流下‘貧窮’的眼淚。

  張安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魯莽的國公有些不簡單,小心思倒是挺多的,張安世道:“世伯為陛下出生入死,怎么……”

  “這不一樣?!敝炷苷溃骸鞍吵錾胨溃且驗槭尘?,忠君之事,吃了皇糧,難道還能臨陣退縮嗎?”

  朱能頓了頓:“可命可以給陛下,咱的銀子不能給他呀,哪里有送了命,還送錢的道理?你當老夫傻嗎?”

  張安世目光一震,隨即道:“小侄受教了,不過……到時世伯怎么回旨?”

  “這個你放心,包在俺的身上,總不會教你吃虧,哎呀……誰讓你是我的至親的愛侄呢?!?p>  張安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有一種在監(jiān)獄里撿肥皂的感覺。

  好在朱能沒有多留,心滿意足地走了。

  逃過一劫,張安世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不過現(xiàn)在有了朱能的支持,事情就好辦了,京城二兇,只怕當真要在這京城里橫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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