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實驗室內,一個巨大的容器中,懸浮著一為女子。
女子的穿著實驗室統(tǒng)一發(fā)放的衣服,安靜的懸浮在綠色的液體中。
室內的燈光不是很亮,照在女子臉上,有著說不出的陰森與恐怖。
但是這種陰森的感覺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容器中的女子就蘇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眼前方,就微微使勁浮了上去。
當從綠色的容器中出來以后,趙夢凡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了起來。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無奈之下,只得先浮在水面,恢復下體力。
“醒了?”
“嗯”
就在趙夢凡浮在水面恢復的時候,實驗室的大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了。
趙夢凡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不過在感受到熟悉的能量波動以后,趙夢凡就慢慢放松了下來。
她緩緩游到了容器壁處,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容器壁上。
一雙黑色的眸子,認真的看向了來人。
“數(shù)據(jù)還沒有收集完?”
提到數(shù)據(jù),男子臉上的神色明顯便了下。
像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什么。
趙夢凡見狀,自然是沒有錯過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瘋狂的。
她之所以答應男子,以自己為實驗對象,不僅僅是為了可以見到她的父母。
更多的還是想弄明白另一件事。
“快了,還差一點”
“嗯”
“我要見見他們”
“誰?”
趙夢凡在男子說完這句話以后,一雙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男子。
男子微微垂眸,將眼底的情緒都隱藏了下來。
“可以”
“什么時候?”
“三天后”
“你的身體......”
“我自有分寸”
“嗯”
兩人簡單的交談完以后,男子就出去了。
而趙夢凡則在容器壁上趴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有了點精神一樣,緩緩的從綠色液體中走了出來。
只是剛剛出來,身體就像是被世界擠壓了一般,疼的趙夢凡臉色發(fā)白。
趙夢凡知道這是實驗的副作用上來了。
她已經對這些綠色的液體產生了依賴性,一旦離開,劇痛就會像潮水一樣,將她吞沒。
思及此,趙夢凡看向綠色液體的眸子,微微暗了暗。
昏暗的實驗室內,瘦弱的女子,渾身濕透,慘白著臉,一步一步的艱難前進著。
她每走一步,臉色就會白上好幾分。
但饒是這樣,依舊沒能阻擋女子前進的腳步。
她依舊堅持著往前邁步。
當大門就在眼前的時候,趙夢凡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身形不穩(wěn),頭腦發(fā)暈,渾身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她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只能到這了。
但是心底的不甘,還是讓她強撐著往前走了好幾步。
當她打開大門的時候,走廊四周黑漆漆極其安靜的。
這里像是很久沒有人來光顧了一樣,四周死寂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趙夢凡強撐著,走出了門,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汗水。
體能的消耗,讓趙夢凡有些困難的依靠在墻上,緩緩坐在了地上。
她的頭靠著堅硬的墻壁,一雙奪人心魄的眸子,此時輕輕的閉著,將主人家的心思都隱藏在了黑暗中。
趙夢凡嘗試著運轉能量,緩慢的修復自己被阻塞的靜脈。
當時這個過程哪里會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她的靜脈在這些天藥物的副作用下,早就堵死了。
她現(xiàn)在想要疏通,不僅要廢很大的勁,還要忍受極大的痛苦。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
當趙夢凡毫不猶豫的喝下那瓶藥液以后,那些人都以為她的異能真的被那些藥液給封了。
但是只有她知道,她的異能因為星源的關系,依舊可以正常,只不過威力和效果,會比之前削弱很多。
雖然異能被削弱了,但好歹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她從房間內出來以后,就用精神力,將身上的所有監(jiān)測儀器都動了些手腳。
而這外面,趙夢凡也早就處理好了。
這個時間點不會有人來的,就算有人來,也會被她設計的其他東西給引走。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這條走廊完全就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知道那個人已經有了點眉目,但是并沒有將所有的信息都告訴她。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她自己去查。
而去查這些東西的前提是,她最少得恢復7成。
如果連七成都沒有恢復,那么現(xiàn)在去就是在找死。
思及此,趙夢凡就斂了斂眸子,將眼底的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
疏通靜脈的疼痛,不亞于斷骨重接。
饒是趙夢凡這樣的人,依舊被疼的皺起了眉頭,將自己使勁的蜷縮了起來。
而與趙夢凡這邊不同是,面具男子那邊。
此時的男子,和白天的瘋子相比,相差甚大。
他安靜的坐在冰棺旁邊,看著冰棺里的女子,怔怔出神。
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經在一天天的虛弱了。
他可能再過不久,就可以和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相見了。
可是想到那個還在容器里的孩子,他眸子里的柔和漸漸被擔憂所取代。
他不知道他還能清醒幾天,不過在他消失之前,他一定會處理這一切事務。
想到這些,男子的眼中的擔憂漸漸被欣慰和決絕所替代。
他扭頭看著冰棺中,像是睡著了的女子,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上面,像是在撫摸女子的臉頰一般。
他聲音溫柔又難掩愧疚。
“安安,在等等我,我很快就來了”
男子說完以后,就俯下了身子,輕輕的在冰棺之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他抱著冰棺,像是抱著愛人一樣,眼神溫柔的像是隨時能滴出水一樣。
但是男子的深情卻得不來任何的回應,因為他的愛人早已離他而去。
男子其實早就想和女子一起離開的,但是想到他的女兒,想到妻子生前的遺愿,他還是艱難的活了下來。
可是妻子的死,對他打擊還是太嚴重了。
所以他雖然還活著,但是和死了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他每天的生活也很單調,完全就是實驗室和這里兩邊跑。
為了早點完成實驗,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到好覺了。
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