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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到他的衣服啦

72程不準(zhǔn)

我洗到他的衣服啦 抖抖月亮 2831 2022-08-15 01:08:13

  林青竹熄燈前回到寢室,下鋪是空的,韓薇薇說梁雨潤沖刺高考回家住了。躺在床上,林青竹忽然想到,很多天沒有見過梁雨潤了,她也沒問自己要過試卷。

  等了很久,天終于泛白,林青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悄悄起床。

  公共浴室里,聲控?zé)舯凰曮@動,霧氣氤氳的隔間里,少女纖細(xì)的身姿在流水中浸潤,雪白的溝壑間,赫然存留著一道細(xì)長的疤痕,傷口結(jié)痂后表皮脫落,泛著紫粉。

  發(fā)燙的熱水,澆醒了她混沌的大腦,出門前,一團(tuán)頭發(fā)絲被她卷好丟到垃圾桶。

  彭海的KPI不到六月就完成了一半,表格上提前錄取的學(xué)生名單看著那叫一個舒服?,F(xiàn)在精力放在剩下24個人身上綽綽有余。響應(yīng)李成章在大會上說得,不死就往死里搞。

  梁國棟來找彭海的時候,他正在打印第十套高考預(yù)測題。

  “舍不得我?”彭海換墨芯的手碰到打印機(jī),一口墨粉嗆在喉管。

  “老彭啊,你帶學(xué)生確實有一手,學(xué)生個個都尊重你,喜歡你。改天你在行政會上做個分享,號召全校教師重視分?jǐn)?shù)的同時,走進(jìn)學(xué)生心里,雙提升更有利于學(xué)生的全面發(fā)展?!绷簢鴹澱Z重心長地收尾,“你收著點魅力,讓程曠盡快做決定?!?p>  彭海聽的一身汗,“梁校長繆贊了,我做的是本職工作,程曠油嘴滑舌,他待著學(xué)校根本不是為了我......”

  程曠被嘉華和京大同時錄取,因著國際賽的優(yōu)異表現(xiàn),常青藤名校也拋來了橄欖枝,他待在學(xué)校遲遲不簽約不申請,梁國棟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哎~彭老師,不必自謙。程曠這學(xué)生我了解,能讓他心悅誠服不簡單?!绷簢鴹澟呐呐砗5募?,“一中就是要靠像你一樣有干勁的中流砥柱來振興,我走了,等你好消息?!?p>  彭??嘈?,在心里把程曠一頓鬼罵,這小子可真是我的得意門生。

  李明晞來傳話,程曠還在檢查林青竹的理綜,除了實驗方案還要強(qiáng)化,沒什么問題。英語高頻詞匯背完后,她考得可以,他擔(dān)心的反而是語文,基礎(chǔ)部分選擇題她有時候只對一道,拉分的關(guān)鍵就在選擇題。

  “海哥,什么事?”

  “據(jù)說,你是想我才賴在學(xué)校不走的?”

  程曠“啊”了聲,“聽您一節(jié)課,勝讀十年書?!?p>  “少給我戴高帽,你那是喜歡我的課嗎?喜歡什么,你自己門清?!迸砗2桓@彎子,直接問他,“真是林青竹?”

  “您才看出來?”

  彭海狠狠斜了他一眼,“我就說,怎么可能記錯了。去年的座位表,是不是你給我調(diào)了?”彭海看到程曠和林青竹坐還沒反應(yīng)出來座位表有問題。到任課老師抱怨安舒和李明晞在一起太鬧騰,上課后面跟裝了個擴(kuò)音器,他才覺得不對勁。

  他明明是把李明晞跟林青竹放在一起的,考慮著以靜制動。彭海后來把表格左看右看,只以為自己眼花忘記修改了。

  現(xiàn)在想起來,肯定自己的好課代表干的。

  “海哥,瓜都陳了?!背虝缥杖摽攘藘上?,意思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著了。

  “你趕緊把學(xué)校定下來,我才不管你,我管的是她。你悠著點,別讓林青竹分神,精力放學(xué)業(yè)上。還是那句話,高考完了,找我證婚都行,現(xiàn)在給我收斂點?!?p>  半年不到的時間他也不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但該提點地彭海也都說了個遍。

  安舒和林青竹程曠坐在最后一排,老師在上面講著,林青竹睡了。估計又通宵了,下課鈴響了都沒動一下。

  安舒記起林青竹曾經(jīng)說的話:喜歡一個太過耀眼的人,不能讓光蒙塵。她會朝著光奔跑,想為他點亮星空。

  程曠回來時,安舒指著林青竹疲倦的面容,嘟囔,“她快把自己逼死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程曠若有所思地抽出林青竹新寫的卷子檢查,在錯題再旁邊寫清楚每一步。

  中午人都走了,程曠看了看表,快兩個小時,輕輕捏她的鼻子喊人起來吃飯。

  林青竹睡得綿呼,抬了下眼皮,見是他,歪了下身子朝外邊倒過去,趴在他身上繼續(xù)睡。矮有矮的優(yōu)勢,程曠隔著外套將人兜緊,悶聲靠在墻邊。

  林青竹是餓醒的,熟悉的氣息讓她醞釀了幾分鐘才睜眼。

  “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你,真好?!?p>  程曠突然聽見她貓叫般的聲音,將她抱在椅子上坐好,勾著唇痞氣地問,“林七七,你在暗示我什么?”

  “暗示你...我肚子餓了,帶我吃飯?!?p>  林青竹帶上衣服帽子,拉他往外走。兩點了,再不吃就餓成壁紙啦。

  秦溢從荷塘月色出來,看到程曠和林青竹往面館走,她穿著米色棉服,拉鏈蓋到嘴,才睡醒的樣子。

  他下意識掐滅了剛點燃的煙,梁雨潤說,林青竹喜歡過他。他后悔了,高一不該一心撲在田徑場。

  *

  池安濕地博物館。

  “你真沒和彭老師打招呼?”林青竹人生第一次逃課了,被身邊這個人抓來的。她明明只是在校外吃個飯,轉(zhuǎn)眼間就來到了幾十公里外。

  “怎么?害怕他把你仍給李五千教育?”

  “你在,我怕什么?”

  林青竹的話確實取悅了他。

  程曠舔唇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當(dāng)初那個看他一眼都會臉紅偷樂的小慫包,現(xiàn)在對著他,抱得越來越順手了,時不時還會主動撩他兩句。

  濕低博物館2點半開放,工作日沒什么人,程曠和林青竹到的時候里面冷冷清清。

  程曠謝絕了講解員的專業(yè)介紹,熟門熟路的帶林青竹穿梭在四個展廳。

  林青竹對濕地的概念停留在地球之腎的表面,今天看到世界各地典型濕地的場景復(fù)原,動植物標(biāo)本、山川沼澤,讓她對自然界、濕地保護(hù)有了全新的認(rèn)識。

  這么美的自然景觀,值得敬畏。

  兩個人出了展館,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

  “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這里嗎?”他問。

  “帶我來放松?”她看了之后,發(fā)現(xiàn)心平靜不少。美的環(huán)境,有洗滌人心的作用。

  程曠正色道:“我想讓你了解我?!?p>  他用最平淡的語氣敘述著,靜靜地說了家人,自己的理想,以及林青竹從來不知道的——他對生態(tài)自然的熱愛。

  程家盛和楊淑珍忙著創(chuàng)業(yè)做實驗,程曠從小跟在外公身邊。外公研究了候鳥一生,程曠跟在他身邊耳濡目染。外公去世后,他的學(xué)生吳閔之奔波在黃三角、東北濕地保護(hù)一線,保護(hù)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接力棒從未中斷。

  沒有人能永遠(yuǎn)年輕,但總有人正年輕。

  下一個手持火炬者就是他。

  “你今天看到的一切,都是我未來要拼命守護(hù)的?!?p>  “七七,我是個平凡的人。一座山,一條河,就是我的一輩子,你愿意跟我共赴山河么?”

  淬金的陽光傾灑在他的頭頂,少年如玉,風(fēng)也溫柔,林青竹心動不止。

  這就是她喜歡的人。

  同學(xué)幻想的霸總,老師談?wù)摰慕鹑诰搠{,父母眼中的科技新貴——都不是他。

  他從來只做自己。

  他的喜歡灼得林青竹靈魂滾燙。

  程曠沒等到回應(yīng),轉(zhuǎn)頭看她,漆黑的眸子蘊(yùn)著化不開的墨彩。

  “我聽不懂。”林青竹眨著無辜的眼睛,干巴巴說了句:“程曠,你是想跟我一起爬山游河?”

  “老子喜歡你,聽不出來?”

  孟赫宇讓他浪漫點,初戀需要儀式感,選一個有意義的地點,再說些宣誓的摯詞,女孩子必須感動到哭。

  他們面前是蔥綠的濕地公園,水草豐茂,鳥雀成群,他以后研究實驗的方向,也是程曠臨時想到最適合地表白的地方。

  程曠英俊的臉皺著,爛不爛漫不知道,他想飆臟話是真的。

  “噗——”

  林青竹沒忍住,笑了,眼淚都快出來,落在酒窩上,看的人醉了。

  “林七七!”程曠將人從地上撈起來,“你還笑?”

  “程曠,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哪有人表白還那么拽的。

  不可一世,傲嬌自矜。

  “程曠,我剛光顧著看你,真沒聽到,你再多說幾遍,求你,求你,求你?!?p>  林青竹磨著他半天,怎么撒嬌都沒有用,他硬是不說一個字。

  到學(xué)校后,他居然跑去跟李明晞坐,整節(jié)課用后腦勺對著她。

  林青竹畫了好幾張鬼畫符,暗搓搓吐槽,就他這張臉,這個脾氣,不知道哪平凡了,以后去種地都能混個村草當(dāng)當(dāng)。

  晚自習(xí)。

  林青竹在跟安舒互抽古詩文,程曠臭著張臉過來領(lǐng)人。

  安舒:“青青,才第二節(jié)就走,太早了,我還沒背完呢?!?p>  程曠不發(fā)一言地把李明晞丟過去,林青竹有臺階就下,乖乖收拾東西跟他離開。

  路過食堂超市,他進(jìn)去買了瓶牛奶,插上吸管遞過來。

  “回去就睡覺,不準(zhǔn)再看書?!?p>  不準(zhǔn)不準(zhǔn)不準(zhǔn)。

  林青竹覺得他干脆叫程不準(zhǔn)好了。

  “我還不是你女朋友呢,管的可真多。”林青竹嘀嘀咕咕。

  “你不是沒聽到?”程曠停下,把牛奶喂到她嘴里。

  “哪有你這樣的,莫名其妙就...那樣,我都沒有準(zhǔn)備?!?p>  “我們在一起,你不需要準(zhǔn)備。跟以前一樣,做你想做的,簡單開心,好好睡覺好好生活就夠了?!?p>  林青竹這段時間狀態(tài)可以稱得上是差,年前的嬰兒肥不見,人瘦脫了相,程曠隱約覺得她有事再瞞自己。

  每個人都有秘密,他選擇理解。

  程曠今天表白是安她的心,她做她自己,他怎么樣都喜歡。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p>  她在秦家時會做噩夢,至少能睡著。回到宿舍,燈一關(guān),她閉上眼睛,有時候沒有想到亂七八糟的事,就是不困。

  越想睡著,越清醒。

  “知道就好。我永遠(yuǎn)給你兜底,就是考不上,我也要。”程曠漫不經(jīng)心地把手機(jī)上一則消息給她看,標(biāo)題上一排粗體字:博士配偶安置政策?!吧洗尾皇钦f讓我去哪都帶著你,我認(rèn)真考慮的,讀個博?!?p>  他想得好遠(yuǎn),林青竹愣愣地盯著配偶兩個字。

  要不是還在一中站著,她都以為他在求婚。

  她能看見他們的未來,在相同的城市,一直一直在一起。

  突然,她抬頭哀怨地說了句,“程曠,彭老師昨天說了,讓我大學(xué)才能談戀愛?!?p>  程曠沒想到老狐貍還有后招,盯住他不算,在林青竹這還上了道保險。他云淡風(fēng)輕地聳肩,故作輕松說:“你看我像著急的樣子嗎?”

  最多讓孟赫宇和李明晞多笑他幾句狗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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