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瞿南父母雖然在國外旅居數(shù)十年,但骨子里依然傳統(tǒng)十足,兒女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齡也會焦急。
這回,輪到傅瞿南不好了,原本一臉哀怨的傅小少爺立馬成了精神小伙。
“七哥,你喜歡什么樣的?要不要我介紹幾個靚妹妹仔給你?或者你喜歡熟女?仙女?清純?美艷?性感?”
“你少介紹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給你七哥。”
說話的是剛從屋里出來的傅老太太,大老遠的就聽到小孫兒說要介紹妹妹仔給阿南。
這混小子,自己一天到晚瞎混的都是什么女人呢!
“奶奶,我認識的都是正經(jīng)人家的女孩子好嘛。”傅小少爺表示不服。
傅老太太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七哥的事情不許插手,奶奶自有安排?!?p> 說著,看向一臉平靜的傅瞿南:“阿南,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奶奶給你介紹?”
傅瞿南抬了下眉:“奶奶。不用麻煩,私人感情我會自己解決?!?p> 傅老太太一聽這敷衍的話心情就不大美,滿臉的笑容也垮了下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樣,我?guī)讜r才能抱太孫?”
他們傅家兒孫興旺,但是年紀最大的長嫡孫如今都四十有二了,結(jié)婚數(shù)年也未誕有一兒半女,其它的全都各有各的借口。
“我接個電話?!备钓哪夏贸銎聊婚W個不停地手機給二老看了下,起身往遠處走去。
眼看著催婚催生這件事要落到自己頭上,傅瞿浩極為醒目地起身:“我有未婚妻了,我未婚妻有女兒,她女兒也是我女兒。我過去跟七哥談?wù)勯_藝術(shù)公司的事情。”
傅小少爺溜之大吉。
傅家二老:“……”
他們不僅是平白多出個孫媳婦,還附贈個‘便宜太孫女’?
不行,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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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瞿南這個電話接了近二十分鐘,傅瞿浩靠在一邊的樹干上抽煙。
見他掛了電話后,吐出大大的煙圈,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
“七哥,要不要介紹女朋友給你?”
傅瞿南:“……”
“相信我。真要奶奶介紹那些給你,你一定會瘋。”
“我還有事,走先了?!?p> 傅瞿南對這個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
傅瞿浩可不想留在家被各種催,尾隨七哥而去。
“七哥,你鐘意什么樣的女孩子?”
“七哥……”
傅瞿南轉(zhuǎn)身過來看他:“我的私人事情我會處理,這個話題結(jié)束,OK?”
傅瞿浩:“……”
這是嫌他多事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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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在周末晚宴上能成功搭上LN的負責人,安凝這兩日都在收集與LN集團相關(guān)的資料。
但是很遺憾,關(guān)于LN負責人的資料極少,就連照片她也只找到了半張,是他參加國外某個私人晚宴時被偷拍到的。
相隔著很遠的距離,只拍到側(cè)面照,五官不甚清晰,西裝革履的模樣與在場的其它男人并無太大區(qū)別,唯一的辨識度便是那一頭微卷的棕發(fā),對她來說,沒什么太多的作用。
她關(guān)了網(wǎng)頁,正欲合上筆電下班時,接到了清禾的電話,說LN的負責人晚上會去會所那邊。
清禾說的會所,指的是蘭園,是她兼職多年的地方,A城政商名流聚集的私人會所,也是當年安凝第一次去尋LN負責人的地方。
看來LN的這位負責人對蘭園還真是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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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掛了安凝電話,轉(zhuǎn)身過來看到立在門口的人時,嚇了一跳。
他不是走了嗎?幾時又回來了?
是不是聽到她跟安安講電話了?
清禾驚訝地看著他不說話,男人同樣面無表情回視著她,也不出聲。
“文件?!?p> 兩人沉默了半天,他終于開口,抬了抬下巴。
一個牛皮紙袋靜靜地落在沙發(fā)的角落。
程景文很少來她公寓,更別提美人近日住在她這里。
誰知道今天是吃錯了什么藥,沒打一聲招呼就上來。
一進門就像大爺一樣,靠坐在沙發(fā)里,等著她端茶倒水,然后一邊抽煙一邊接了好幾個電話。
其中一個便是提到了關(guān)于LN那位神秘的負責人。
程大爺茶喝過了,電話打完了,起身就走人,她乖乖地護送到門口,親自關(guān)上門才回來通知安凝的,誰知道她電話剛掛上,已經(jīng)走的人不知幾時又返身回來。
清禾拿起文件袋,離他三步之遠時停住,將文件袋遞給他。
程大爺沒接,卻瞇著眼看她:“離那么遠做什么?”
三步而已?有多遠?
清禾又向前兩步,恭恭敬敬地遞上文件袋。
就會在他面前扮乖賣巧!
程大爺心底冷啍一聲,接過文件轉(zhuǎn)身走了。
晚上八點,安凝的車子停在蘭園外面,清禾出來接她。
第二次來蘭園,清禾端著酒直接帶她去找人。
還是那條走廊,那個曾經(jīng)去過的包廂,敲開門,里面的場景跟五年前來過的卻不大一樣。
五年前,氣氛安靜而嚴肅。
而此時,里頭的幾個男人卻喝得有些高,言談很是隨意、放松。
看著門被人推開,目光全都齊聚到兩位神情各異的妙齡女子身上。
這其中一道目光,包括程景文。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握著酒杯,一副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模樣,就差沒有嬌娥在懷,左擁右抱了。
顧清禾掃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男人,恩,她都認得,都是與程景文私交甚篤的幾個朋友,壓根沒有什么所謂的LN負責人。
看來不是他沒到,就是消息可能出現(xiàn)了偏差。
“顧小姐……”其中一個男人開口招呼。
顧清禾在這間會所兼職數(shù)年,經(jīng)常碰到他們,他們過來的話也喜歡讓清禾上酒。
他們不是朋友,但也不是陌生人。
“聽說你辭職了?”另一名男子也出聲。
會所經(jīng)理說清禾辭職了,剛才給他們上酒,倒酒的是另一位小姐。
“恩,今夜是最后一班?!鼻搴炭戳搜郯材?,目不改色地撒謊:“這位是來接我班的安小姐,我?guī)^來見見場?!?p> 顧清禾熟練地給他們添酒,然后把在座的各位商業(yè)精英介紹給安凝。
到程景文時,安凝握著酒杯喊了聲:“程先生,久仰大名?!?p> “兩位小姐,坐下來一起喝兩杯?!苯锹淅锏某叹拔牟粍勇暽爻材?。
“多謝程先生?!?p> 這位大爺既然開口邀請,就算不想喝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