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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劫:最后的結(jié)局

秋蛇篇8

千年劫:最后的結(jié)局 北堯先生 4690 2022-08-09 21:08:47

  姜父順手拿著把傘來到安和家門口,大門上貼著兩個喜字,這是去年年前媛媛剪的窗花,還剩一些紙,就剪了一些喜字給送過去,那個時候安母的臉別提笑的多花了,現(xiàn)在嘛,就說不定了

  姜父敲響了大門,門開了,是一個穿著淺藍(lán)布衣的婦人,也就是安河的娘,一看到是姜父就下意思要關(guān)門,姜父一把抵住門

  “我說大妹子,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我這大雨中來,你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嘛”

  安母笑得有些難看,但還是打開了門,畢竟,她大兒子馬上就要娶馬家小姐了,這門親事是說定了的,晾他們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更何況他們還有賬要算,今天這些事必須說清楚

  姜父進(jìn)去,放下傘和安父寒暄起來

  “秋老哥,近日可好啊”安父原名安若秋,原本是書香門第子弟,但近些年逐漸沒落,舉家搬遷到了莫涼鎮(zhèn),平常也做些小生意小買賣和姜父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

  “喲,姜老弟,快坐,我和縛兒剛剛談起你呢,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見到你了”

  安縛是安父的第二子現(xiàn)在才九歲,極受安父寵愛,安父一直以君子之道教他,還送他去了學(xué)堂,安父對這個兒子可謂是期望極大

  “哈哈哈”姜父應(yīng)付的笑了兩聲,開始夸贊起安縛

  “安縛這個孩子是極好的,學(xué)堂的學(xué)業(yè)完成的也是極好,日后,安家也算能光耀門楣了”

  本來這句話也沒什么,但由一個外人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安父尬笑了一下,不說話,反倒是安縛眼睛亮晶晶的,從安父旁邊走到姜父面前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開心,向姜父求證道“真的嘛”那,那織樂姐姐也會為他驕傲嘛,他喜歡織樂姐姐很久了,雖然織樂姐姐對他很好,但織樂姐姐的目光,總是在哥哥身上

  安父看到安縛一副亮晶晶求證的模樣,訓(xùn)斥道“縛兒,怎么如此無禮”

  安縛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對自己的舉動有些懊惱

  “是兒子越矩了”安縛行了一禮又退到安父身后

  姜父看到安縛湊上前來,心中更是不滿,對安家的不滿,心中又上了一個層次,以前相處時覺得哪哪都好,現(xiàn)在出事了覺得哪哪都不行

  安家配不上媛媛,心中對織樂嫁入安家這個想法更是被拍死,他說起那個安河就是氣,但現(xiàn)在想想也不是很重要了,他心里放了一放

  又和安父嘮嗑起來,話語中雖然有些刺,但好在語氣沒那么沖了,安父也自知姜父為何而來,心中也對這個老友有些愧疚,他們少年時曾經(jīng)在酒后訂下這門婚事,但終究是酒后戲言

  他回去跟麗娘說了過后,麗娘死活不同意,要他去退親,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在不可能收回,但這個婚事是麗娘跑前跑后定下的,他也不敢多說什么

  這時候站在一旁聽了許久的安母,感覺他們說的差不多了,也插話進(jìn)來,想趕緊解決這個麻煩

  “姜老哥啊,不知你今天為何而來啊”

  姜父愣了一愣,反問道“難道今天我不該來”

  安母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盈盈的樣子“怎么會呢,只是外面天逢大雨,姜老哥打把傘就來了,不知是什么事情,讓姜老哥這么慌張啊”

  姜父臉色有些不太好,愛女心切的他雖然想為女兒討一個說法,但那也只是酒后戲言罷了,他們?nèi)绻徽J(rèn)也正常,但他相信安父的人品,他們做兄弟這么多年,他相信安父也不會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姜父目光炯炯的看著安父,語氣中帶著沉重“我今天來是想問安老哥,當(dāng)年的話,可否還算數(shù)”

  安父頓時面露難色,一邊是好兄弟,一邊是自己的娘子,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選啊,這大兒子的婚事,還真是難辦

  安母看到安父面露難色,知道他是怕傷了這份兄弟情,但這是她的兒子,雖然她也很喜歡織樂那丫頭,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jīng)說好的事又怎么能反悔

  “姜老哥,安河的親事是說定了的,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jīng)是定死了的,當(dāng)年的事也只是口頭上的說的,做不得數(shù)的”

  這時候安父也說“當(dāng)年我們喝酒之后,興意大發(fā),說將我的大兒子安河和你家織樂促成一對,但那是酒后說的胡話,現(xiàn)在,安河已經(jīng)定下了親事,也不可能貿(mào)然退親,毀了另一個女子的清譽(yù)啊”

  安父說出女子清譽(yù)這種話,一方面是想讓姜父知難而退,另一方面是想告訴他,當(dāng)年的話在大不過口頭上的話而已,沒有憑證,說出去也沒有人將他當(dāng)真,暗地里也隱隱告訴他,說出去這件事,他姑娘的清譽(yù)就毀了

  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傳出去和別人有染,誰還會娶她,姜父聽到這句話明顯臉色難看了起來,難道這些所有的罪名都要他姜家承擔(dān)嘛,所有的委屈都要媛媛承擔(dān)嘛,無論如何他都要討一個說法

  “安老哥,你這句話就不對了,我今天只是想問當(dāng)年我們月下小酌說下的誓言,還當(dāng)不當(dāng)?shù)臄?shù),現(xiàn)在看來安家言而無信,背信棄義,安河也定了親,我確實不能在拿著這事說,但這些年,我們家給你們的救濟(jì)可不少吧,既然我們沒有緣分做成親家,那這些年你家欠我的錢也該務(wù)必還來”

  安母臉色有些僵,又掛起笑臉,這給進(jìn)去的錢那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哎呀,安老哥,你渴不渴,你先喝杯茶,你也知道我家縛兒,讀書的花銷我們也有些支不開,這樣吧,我們···”

  “住嘴”話還沒說完,就被安父打斷“你去我房間里,枕頭下的錢袋子拿來”這親是她定的,現(xiàn)在又不想還錢,天下那有這么好的事,已經(jīng)失信于人一次,他不想再失信第二次,他枕頭下有十兩,希望能對他們有所補(bǔ)償

  安母臉色不情不愿,但還是去他房間,把那個錢袋子拿了出來,她看了看袋子里的銀子,臉色吃驚,整整十兩,這個敗家子,那里有這么好賺的錢啊,來到外面,她臉色難看正要發(fā)作,卻被安父瞪了回去

  他是鄉(xiāng)試中考了第一名的秀才,那個時候轟動了月銘城,但因為沒錢上京趕考,所以就留在了家鄉(xiāng),在后來他在名聲鼎盛時期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子,本以為婚后能安心過日子,但這個卻是個不省心的,整日在他耳邊閑言碎語

  他也沒心思放在讀書上,在后來他舉家搬離原來的地方搬到了月銘城的莫涼鎮(zhèn),在這里安定下來,能來到這里的原因還多虧了姜父,所以他不愿傷了兩家根本

  安父起身,拿起安母手上的錢袋交到姜父手上,他眼中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只化為了這一句“是我對不起姜家”

  姜父看出了他眼中的無奈,他也是個父親,自然也能體會那種心情,姜父嘴唇囁嚅了一下,還是沒說什么,安父將姜父送出了門,還沒關(guān)門,安母就開始發(fā)牢騷

  “你為何要給那個買傘的那么多錢,你知不知道安河馬上就要成親了,修房子什么的那樣不要花費(fèi),你將錢都給了姜家,他們也未必會感謝你,你···”

  安父關(guān)上了門,也不接話,回到自己房間躺著,將安母關(guān)在門外“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嫁進(jìn)你們家,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

  安河剛從后門回到家,就聽見姜父和父親的談話,他不安的握緊了傘,聽見關(guān)門聲,他本想出去,卻聽見母親又在發(fā)牢騷,他心中慢慢堅定一個決心,他回到自己房間,收拾了起來

  姜父拿著十兩,步縷闌珊的回到家,來到織樂的房間卻看見門大開,織樂正在繡手絹,她繡的手絹可是鎮(zhèn)上的一絕啊,就連其他地方的夫人小姐也找她買,雖然賣的不高,但也好在有固定的客源

  姜父走進(jìn)織樂的放進(jìn),將剛剛得來的十兩放在織樂桌上,織樂從刺繡中抬起頭來,看著桌上的錢袋,不解的看著父親

  “這是,安家拿來的,十兩”姜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慈愛的說

  “父親,你去安家啦”姜織樂放下手中的刺繡緊張的問道

  “我去為你討給說法,但,哎”姜父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不用姜父說什么,姜織樂都應(yīng)該知道了,她心口有些悶,但還是口是心非

  “沒事,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

  嗯,安父含糊其辭看著織樂沒有露出很傷心的樣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他走出房門,去做傘柄

  織樂望著姜父離開房門的背影,放下手中的刺繡,心思防空,她呆呆的看著雨落下的地面,淚痕悄無聲息的襲擊了白嫩的面頰,滴到衣襟里

  第二天

  安河一片雞飛狗跳,大兒子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說是讀書他不是料,他去軍營報了名,成了一名小兵,現(xiàn)在就要去西邊和秦軍打仗了,讓他們保重

  安父當(dāng)場就發(fā)了飆,和安母吵了起來,說為什么要給他定那么一門親事,現(xiàn)在好了,馬家定的日子是五月,現(xiàn)在好了,誰來成親

  安母也不甘示弱,說他平時對大兒子不關(guān)心就對了,現(xiàn)在還要將這件事攬在她頭上,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他們吵到最后,還是托人去找大兒子了,安河這邊已經(jīng)跟隨軍隊在行軍的路上了,他是家里的大兒子,但并沒有成為父親所期望的那樣成為一塊讀書的好料子,相反他在學(xué)堂的課業(yè)成績是最差的,每每回家他都要猶豫害怕挨罵,畢竟生在一個書香世家,父親最希望的就是他能讀書上進(jìn),光耀門楣

  他也承擔(dān)了同齡人中更沉重的壓力,可是他就是學(xué)不進(jìn)去,怎么養(yǎng)都沒有,有時候他也自暴自棄想讓父親重新收養(yǎng)一個聰明的就好了,直到弟弟的降生

  父親的視線也挪到了他的身上,弟弟三歲時背了一首古詩,父親料定他是讀書的料子,將所有精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我也漸漸被遺忘在角落,除了娘親偶爾的關(guān)心令我開心,其他的倒是一點也沒長進(jìn)

  直到有一天,我私塾一個也學(xué)不進(jìn)的朋友告訴我,他想去參軍,我才從一味的讀書中走出來,世上并沒有一條路可走,我想,在和他一起的交談中我也漸漸知道,他提前知道了消息,今年三月軍隊招新兵25以下身體健康者皆可入伍

  我近乎花了很久的時間,每天私塾下課就去段練自己的身體,上武學(xué)課我也特別認(rèn)真,我們約定一定要一起報名參軍,報名那天我特別激動,手都在顫抖,我成功通過了,但好友卻沒通過,他雖然頹喪,但還是充滿志氣的說

  “沒事,我在鍛煉一年,一定可以的,我明年就去找你,你可不要混的太差啊,以后你罩著我啦”

  “行啊”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娘親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她怒罵著問我為什么要去參軍,戰(zhàn)場上的生死

  你一個才練了幾天的人,和那幫別人的軍隊打,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我跪下來懇求道

  “娘,孩兒不孝,我知道娘是擔(dān)心我,但這也是我的選擇,如果我出了事,還有老兒呢,請原諒孩兒不孝”

  “你究竟為什么要去參軍”安母滿面怒容,她不是不支持孩子的那種人可是兒行千里,做母親的必然要擔(dān)心,大兒子讀書不成器也罷,她早就為大兒子找好了一門親事,離家近點,日后還能回來看看,兒孫落葉歸根這才是他們的愿望,

  此刻,我也早已淚流滿面,“我知道,父親讓我學(xué)習(xí)讀書是為了光宗耀祖,完成他的一大遺憾,但我不是讀書那塊料,所以辜負(fù)了父親的期待,所以,我想從軍,從軍也能光宗耀祖,就算死了,那也是頂好的”

  安母微微一怔,她不明白大兒子這樣想,轉(zhuǎn)眼又想到整日抱著二子的安父也瞬間想通了

  安母也有些哭腔了,死了也算好嘛“如果,你是怨你父親,你大可以不聽他的,以后該怎么走,我們又豈會攔著你,但從軍太危險了,你不要去,我已經(jīng)為你定了一門親事,你那都不許去”

  “母親”

  安母最終還是沒把安河的事情告訴安父,他只會在意那些書中的知識,說那里面有黃金屋,當(dāng)真真是一個迂腐的書生秀才

  安母跑前跑后,給安河定了一門親事,生怕安河走了,但安河認(rèn)為娶了妻,自己最后卻戰(zhàn)死沙場是對他們的不負(fù)責(zé)任,他不想成親,但安河也不想傷了母親

  這就是在和織樂約定的前兩天天晚上,他和安母的談話,他一大早就去摯友那里尋找解決辦法去了,根本不知道已經(jīng)和馬家小姐定了親,也就是姜父來的時候,他才知道,他暗暗的下了一個必走的決心,收拾好了東西,馬上就往城郊軍營走了

  卻聽見他們馬上就要啟程邊疆了,邊城戰(zhàn)事吃緊,他們必須上邊城去,娘親,父親,再見了

  姜織樂聽到安哥從軍離家的消息也很吃驚,更何況是在安母質(zhì)問的這種情況下,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只是那天聽到安哥要成親的事才想最后見他一面,但不知道他要去從軍吶

  安母在姜家大鬧了一場,織樂分外委屈,同時鎮(zhèn)子里傳出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她的名聲也毀了,再也嫁不出去了

  織樂便在家中待了多年未嫁,來年二月安河寄回一封信,說自己一切都好,也就今年安母才沒去鬧姜家

  某一年,安河回鄉(xiāng)看到還未嫁人的織樂,又想追求于她堵上了織樂之前對自己的感情,但織樂雖然這些年被流言蜚語所困擾,但并沒有想放棄過自己,直到他回來了,本想一直偏安一隅,無奈他死纏難打

  到最后,織樂也動心了,但在某一天看到安河和一個女子走的親熱,她的心有些難受,她閉門不見,安河來的次數(shù)也漸漸少了,后來安河突然與那名女子成親,織樂大受打擊,在備受輿論的壓力下,來年四月跳了河

  智者不如愛河,遇你難作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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