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溫如玉接通電話便說了這么一句有些親近的話。
“啊”。魏薇只想到給溫如玉打電話,這電話打通之后她又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事了。
見自己的姐姐這么不爭氣,魏仲謀將自己的頭靠近手機,大聲說道:“姐夫,老姐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溫如玉道:“說不準,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魏薇一把推開魏仲謀,說道:“玉公子你在忙什么呢,需不需要我來幫忙”。魏薇因為家庭環(huán)境的因素,開口就是要幫溫如玉的忙。
可能是想要說的話太多,還沒等溫如玉回答,魏薇又道:“玉公子,你怎么起來得這么早”?
聽出魏薇對自己的關(guān)心,溫如玉溫言細語的和她說了一陣才結(jié)束此次通話。
魏仲謀道:“老姐,我就說你逃不過他的掌心吧。你自己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原來的你了”。魏仲謀和魏薇自小一起長大,他自然最清楚魏薇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魏薇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真的”?
魏仲謀點點頭,語氣非常堅定地道:“真的”。
溫如玉這一趟足足走了大半天,這里的農(nóng)戶非常熱情好客,再加上又有張老師和張杰這兩個人熟地熟的人一起,于是他們索性就在別人家吃了午飯。這一路行來,溫如玉不僅僅是對周圍山地的基本情況有了了解,更重要的是對張杰這個人有了更深入認識。自己要在魚龍鎮(zhèn)發(fā)展產(chǎn)業(yè),必須要有一個可靠又有能力的人幫忙才行。張老師要上學(xué),張父張母做事倒是踏實,但有些事卻不如張杰好使。張杰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在鎮(zhèn)上這幾年他卻是非常認真的在工作。張杰雖然不是干部,但他這種踏實苦干的精神卻很受鄉(xiāng)鎮(zhèn)領(lǐng)導(dǎo)的重用。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張杰倒是對鄉(xiāng)鎮(zhèn)的各項工作都非常熟悉。
張杰和張老師關(guān)系較好,他是知道溫如玉這個人的。如今他更是在看到溫如玉的“高檔”轎車之后,確定了溫如玉的非凡身份。張杰是個不甘平凡的人,即使在如今的頹勢之中,他還是向溫如玉表達了自己想要上進的想法。溫如玉沒有即刻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張杰,只是說有機會自己一定會照顧他。張杰也知道魚龍鎮(zhèn)是個不會有什么發(fā)展前途的地方,可在得到了溫如玉的認可之后他還是有種得遇伯樂的興奮。
回到張家之時,張父也將溫如玉交辦給他的任務(wù)圓滿完成。確如張父說的一樣,這里成片山地的租金幾乎就是白菜的價格。
收集好這些基礎(chǔ)資料,溫如玉獨自一人回到房間。他拿出自己的筆記本,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讓自己的想法成為現(xiàn)實。溫如玉如此做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把魚龍鎮(zhèn)的山林用起來,同時幫助解決一部分農(nóng)戶的收益問題。二是讓張老師有個還自己錢的途徑,免得張父一家過勒緊褲腰帶的日子。
溫如玉的想法是自己先在魚龍鎮(zhèn)成立一家公司,自然這個公司的法人需要張老師來擔(dān)任。有了公司,就以公司的名義來承租張老師他們村里的土地。有了土地,溫如玉第一步是把農(nóng)戶家里的豬趕到山上去。如此一來,家養(yǎng)生豬就成了在山里自由奔跑的“野”生豬,有了這個噱頭就有了市場競爭力。這一套功夫做完,剩下的就只是銷路問題了。這一點溫如玉已經(jīng)想好,他完全可以以自己即將拓展的“天天見面”三個店面為基地,向周圍有實力的人推出自己的新產(chǎn)品。
溫如玉獨自在房間里想了很久,張老師催促了幾次吃飯都被他給拒絕。正是思考的關(guān)鍵時刻,一頓晚飯不吃完全算不上事??粗约河浀脻M滿當(dāng)當(dāng)?shù)墓P記本,溫如玉最后寫上了“跑山豬”和“土飛雞”兩個新詞匯才算大功告成。
溫如玉轉(zhuǎn)動了幾圈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再起身舒展了全身的筋骨才拿著筆記本朝樓下走去。
走出房間溫如玉頓時嚇了一跳,張老師、任婉兒和張杰還好說,就連張父張母都因為等溫如玉而沒有動筷子。溫如玉滿臉愧疚的來到餐桌之前,說道:“叔叔、阿姨不好意思,剛才有事?lián)乃悸穪y了所以才沒有及時下來”。
張老師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我給爸媽說了,你肯定是在謀劃什么利國利民的大事,讓他們先吃的”。
不善言辭的張父只是憨厚的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
溫如玉不想眾人因為他再繼續(xù)餓肚子,率先端起碗筷吃了起來。因為一會溫如玉有事要說,所以這一頓飯他就吃得特別的快。眾人受他影響,也都沒有說話悶頭快速的吃將起來。
吃完晚飯,溫如玉叫大家一會一起坐一坐,他要說個事。任婉兒幫著張母收拾了碗筷,張老師為大伙各泡了一杯茶,眾人才又坐到一起。
溫如玉不是喜歡渲染氣氛的人,見眾人都在,他直接打開筆記本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大家。在他的計劃中,張老師作為公司的法人擔(dān)任總經(jīng)理一職。張杰因為是鎮(zhèn)里的工勤人員,也沒有什么限制,被任命為副總經(jīng)理一職。自己作為公司的最大股東,只負責(zé)公司發(fā)展的方向。其余一切具體事宜,則由張老師和張杰來負責(zé)。至于公司前期如何發(fā)展、如何推廣,溫如玉都有明確的步驟。也就是說,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張老師和張杰只要按照自己定下的步驟做就是了。至于薪酬方面,張老師作為總經(jīng)理獲得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張杰作為副總經(jīng)理獲得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聽了溫如玉的計劃,早就習(xí)慣于溫如玉辦事風(fēng)格的張老師倒是沒什么表示,張杰則是在一旁驚得有些合不攏嘴巴。他怎么也想不到,溫如玉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有了如此完善的計劃。溫如玉的計劃能不能成功現(xiàn)在是為未知數(shù),可是他這種善于發(fā)現(xiàn)機會的眼光和果決的行動力,確實讓自己十分佩服。
見眾人沒有反對意見,溫如玉繼續(xù)說道:“前面的這些手續(xù),張老師親自來跑。張杰在這塊熟,多幫幫他。前期的工作理順之后,張老師的重心就要放在銷售上面。這里飼養(yǎng)的工作自然全部落在張杰身上。以后你們的工作,就按照這樣分工”。
在座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服從溫如玉的安排。
見眾人士氣頗高,溫如玉學(xué)著部隊首長動員的口吻喊道:“有沒有信心”!
“有”。眾人異口同聲的道。
有了事情要忙,眾人就各自散去。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張老師和自己操心,而自己則是要連夜起草了一份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
第二日一早,溫如玉將草擬的公司章程交到張老師手中,就帶著任婉兒離開魚龍,往回行去。
這次回程沒有了來時的緊張,又因為只有兩人的緣故,任婉兒也格外的活潑起來。
兩人駕車在這山好水好的自然風(fēng)光之中,時不時的調(diào)笑兩句,更時不時的高聲唱兩句應(yīng)景的歌曲,還真是一段快樂的旅程。
轎車還沒有駛到縣城,大胖的電話打了進來:“玉公子,我上飛機了,你來接我喲”。
聽到大胖要回來了,溫如玉心情大好地道:“我還沒有回璞門,今天你自己回去,晚上給你接風(fēng)”。溫如玉和大胖不需要客氣,有什么說什么就是。
電話那頭的大胖“嘿嘿”壞笑了兩聲,說道:“那就不必了,我晚上約了人”!
一聽大胖發(fā)出這種笑聲,溫如玉立馬明白過來。溫如玉也同樣笑道:“是那個在璞門的網(wǎng)友嗎”?
大胖笑意盈盈地道:“知我者,玉公子也”。
溫如玉調(diào)笑道:“初次見面一定注意安全”。溫如玉口中所謂的安全,自然是包含了諸多意思在里面。
掛斷電話,任婉兒轉(zhuǎn)頭看向溫如玉,悠悠開口道:“好羨慕你們之間的感情這么好”。
上次約任婉兒她們宿舍出來吃飯時,見著她們關(guān)系挺好的。溫如玉好奇道:“你們寢室同學(xué)的感情不好嗎”?
任婉兒臉色一暗,說道:“除了林雪和大家都好,黃玫只和王秋婷好,魏薇、杜佳佳、我和誰都不好”。
擔(dān)心溫如玉聽不懂,任婉兒解釋道:“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矛盾,只是平時不怎么在一起玩”。
溫如玉確實不理解女生之間的關(guān)系,便道:“沒事,你不喜歡和她們在一起,那就和我們玩也是一樣”。溫如玉只是隨口一說,絲毫沒有其他的意思。
雖然溫如玉說的是不可能的事,但任婉兒還是為他能這么說感到高興。之前自己喜歡在外面玩耍的時候,也是表面上姐妹多,實際上是什么關(guān)系大家都心知肚明。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任婉兒倒是感覺景茜對自己還算好。
拋開這些想法,任婉兒笑道:“只怕是我和你們在一起,魏薇第一個就要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