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艾奇遜帶著他的隊伍又開始趕路了。
不是他有多勤奮,而是在這里每多呆一會兒,他的財富都在縮水。
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個奴隸!
他想要快一點趕回俄克拉荷馬,早一點將手中的貨物脫手。
“艾奇遜先生!”一個騎士來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匯報?!坝腥齻€印第安人跟在我們的隊伍后面!”
“三個?印第安人?”艾奇遜笑了一下。“他們想要來做我的奴隸嗎?”
“不,先生,他們手里拿著槍!”
“哇!好可怕!”艾奇遜聳了聳肩,說到:“我還以為他們拿著石斧呢!”
……
“斑鳩,我們還是撤吧!”比索說到。
“是啊,斑鳩!對面起碼有一萬人!”巨硬說到。
巨硬的數(shù)學(xué)不過關(guān),斑鳩早就知道。
“沒那么多,巨硬!”斑鳩說到。“那些印第安人,一個只能算半個!”
雖然斑鳩自己也是印第安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那些拿著弓箭和木矛的家伙,戰(zhàn)斗力和白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北美病夫?
不,他們甚至都配不上這個稱號。
“斑鳩,我們撤吧!”比索再一次提議到。
大膽的比索,這一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駕!
斑鳩雙腿輕輕地夾了夾馬腹。
身下的馬兒輕輕地跑動了起來。
斑鳩在穿越之前從來沒有騎過馬,唯一的一次騎動物,還是在動物園里騎著一只驢拍照。
可是在這里,在不會騎馬就會死的這樣一個世界,他很快地就學(xué)會了這一門技術(shù)。
現(xiàn)在的他,只需要雙腿就可以將自己粘在馬背上,還可以空出手來舉槍。
至于比索和巨硬,馬術(shù)反而差了他一點點。
隨著馬兒慢慢的奔跑,他們離著那個烏泱泱的營地越來越近。
營地外圍的那群印第安士兵奇怪地看著這三人,投射過來莫名其妙的目光。
一個大腹便便的白人從馬車里探出頭來,奇怪地看著這幾個人。
斑鳩舉起槍來,貌似隨意地往營地中央射了一槍。
“砰!”
隨著這一聲槍響,營地里一下子炸開了鍋!
印第安雇傭兵首領(lǐng)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
我草!打劫的!
印第安首領(lǐng)騎著馬,用斑鳩聽不懂的語言大叫了一聲,帶著身后的兩匹馬沖了過來。
在他的身后,烏泱泱的印第安士兵鼓噪著,一窩蜂地沖了過來。
斑鳩將手中的槍遞給比索,然后又接過巨硬遞過來的另外一只槍,朝著那個印第安首領(lǐng)開了一槍。
那個印第安首領(lǐng)應(yīng)聲而倒。
斑鳩輕輕地撥了一下馬頭,馬兒沿著營地的邊緣,切了一個弧線繞了過去。
從營地中央響起爆豆一般的槍聲。
“趴下,比索!”斑鳩大叫了一聲。
比索正在裝彈,一個翻身將自己撲在了馬背上。
這個劇烈的動作絲毫沒有影響他將包著布條的子彈塞入槍膛里。
作為斑鳩的移動軍火庫,他練習(xí)這個動作很久了。
在部落里的時候,安德森每天都要嘲諷他幾句。
“哎喲,比索,你裝彈的樣子像是在自搓啊!”
“比索,你只會裝彈有什么用?你知道扳機該怎么扣嗎?”
“比索,難道你就想成為一個熟練的裝彈工嗎?”
比索都懶得去反駁他。
比索只知道,論射擊,一萬個比索也比不上一個斑鳩!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做一個移動軍火庫好了。
當(dāng)斑鳩帶著比索和巨硬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折返回來的時候,那三名騎馬的印第安首領(lǐng)已經(jīng)全都倒在了地上。
只剩下三匹馬,在原地打著響鼻。
這一次,斑鳩帶著他們從營地的另外一邊劃了過去。
“別怕,跟緊我!”斑鳩一邊驅(qū)馬,一邊大叫著。
營地側(cè)面站著一排舉槍的白人士兵。
一個手里舉著刺刀的指揮官站在線列的旁邊,他一直忍著沒有叫開火。
他希望能離著更近一點再放槍。
根據(jù)步兵操典,火槍齊射在五十米的范圍內(nèi)殺傷力最大。
“預(yù)備——??!”
衣服錚亮的指揮官大叫了一聲,倒下了!
在離著他們還有兩百米左右的時候,斑鳩便一槍干掉了他。
然后迅速地撥馬遠走。
幾只騎兵沖了上來,手里的槍對著斑鳩一行三人亂射,斑鳩的身后,噼里啪啦地響起開槍的聲音。
但是在斑鳩的提醒下,巨硬和比索都完美地躲過了槍火。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燧發(fā)槍,對付印第安人就是碾壓。但是在掌握著‘精準彈道線’的斑鳩面前,就和猴子扔飛鏢沒有區(qū)別。
……
“艾奇遜先生!艾奇遜先生!”營地中央的馬車上響起了一陣慌亂的叫嚷。
好奇的艾奇遜不該從馬車里探出頭來的。
他那一頭銀色的頭發(fā),還有圓潤的臉龐,斑鳩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富大貴之相。
這樣飽滿的額頭上,不挨上一槍就實在太可惜了!
所以斑鳩的第一顆子彈就直接送給了他。
至于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斑鳩根本就懶得關(guān)注。
艾奇遜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啊”,就丟掉了性命。
而科魯茲,這個以勇猛聞名的人,曾經(jīng)是在奇薩比克戰(zhàn)役中護衛(wèi)著麥迪遜總統(tǒng)逃離白宮的軍士長。
戰(zhàn)斗剛一開始,他便親自帶著士兵,指揮他們排成線陣,攔截那三個印第安火槍手。
他的膽量無可置疑,可是他的指令也永遠沒有機會發(fā)出來。
一顆來自二百米外的鉛彈,不偏不倚地射進了他的嘴巴里。
“科魯茲先生!科魯茲先生!”
整齊的線陣在指揮官倒下之后,頓時出現(xiàn)了混亂!
……
這是一場三個人對三百個人的奇怪戰(zhàn)斗。
從早晨一直打到了中午。
一開始的時候營地還聚攏在一起。但是很快,營地就像是一串?dāng)嗔司€的珠子,向著四面八方滾落起來。
還活著的人都在紛紛逃亡,他們甚至沒有勇氣組織起一次像樣的沖鋒。
其實,在戰(zhàn)斗進行到第十分鐘左右的時候,斑鳩已經(jīng)完成了對所有馬匹的射殺。
接下來的戰(zhàn)斗,便更像是一場追逐和射擊游戲了。
騎馬與射殺!
就是這樣。
……
那只印第安雇傭軍也同樣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
一槍一個,一槍一個,斑鳩感覺自己在打氣球!
“斑鳩,都是印第安人,算了吧!”比索有些不忍心,大叫到。
“砰!”斑鳩扣動了扳機,干掉了最后一個敵人。
然后他收起槍來,默默地驅(qū)馬走在了比索和巨硬的前面。
對不起,比索!
你們的酋長,立志要成為一個殺人如麻,滿手血腥的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