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呀,你快回來,你父親的心臟病犯了?!敝苊郎徑辜钡卣f著。
“父親的病不是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犯過了嗎?是不是大哥給父親氣受了。”電話這頭的沈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多的就別說了,你趕緊回來吧,我擔(dān)心你都見不著你父親的最后一面。“周美蓮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沈軍冷著臉:“我知道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夏雪關(guān)心地問。
“沒事,就是我媽想我了,讓我回去一趟?!?p> 出乎意料地是夏雪竟然提議一起回去,沈軍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真的嗎?”
“還傻愣著干嘛?趕時間啦?!毕难┮呀?jīng)跳上了直升機。
沈軍看了看牟妮,牟妮微笑著搖了搖頭?!澳銈?nèi)グ?,總會發(fā)生的,我們這邊沒問題的?!闭f完她堅定地看了一眼何亮。
沈軍也點頭回應(yīng)了一下,然后就開著飛機離開了。飛機上,夏雪本想問點什么,但看見沈軍凝重的臉色,她還是選擇了閉嘴。不過夏雨則突然開口了。
“小雪,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夏雨試探性地問。
夏雪用意志默語:“能聽見,堂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雪,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以后你要替堂姐好好活著,好好照顧爺爺。堂姐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剩多少時間,也不知道先說什么??傊痪湓?,你,從今以后就是夏雨?!?p> “堂姐,別開玩笑了,我一定想辦法復(fù)活你?!?p> 夏雨悲涼地說:“我又何曾不想,可是那終究是夢一場,哪里還有人死而復(fù)生的?如今這樣已經(jīng)是超出我的想象且讓我很滿足了。我們都應(yīng)該認識到事實真相。”
夏雪雙手緊握吊墜:“堂姐,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世間總會有奇跡的,就像現(xiàn)在。”
夏雨痛苦地開始呻吟。
“堂姐,你沒事吧?”夏雪焦急地問。
“沒事,只是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p> “你先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的?!毕难┪罩鯄嫷氖志o張得都濕透了,她此刻尤其憎恨時間跑得如此迅速,卻無可奈何。
沈軍突然關(guān)心地問:“你臉色這么蒼白,怎么了?”
夏雪謊稱道:“我有一點恐高。”
“那我飛低一點?!?p> “趕時間要緊。”說完夏雪緊緊抱住了沈軍,想從他身上獲得一絲安全感。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回到了沈宅。沈軍直接奔向了父母的臥室,卻被守衛(wèi)攔住了。“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奉大少爺之命來照顧老爺和夫人的。”守衛(wèi)義正言辭地說。
“那為何攔著我不讓進?”
“這是為了老爺夫人的安全與健康著想。他們現(xiàn)在不方便見外人?!?p> “我什么時候成了外人?”沈軍憤怒地大嚷道。
守衛(wèi)裝起了耳聾,并沒有回答。
沈軍想硬闖,守衛(wèi)也做出了阻攔的動作,千鈞一發(fā)之際,夏雪拉住了沈軍。“太鬧騰了對老人健康不好?!?p> 沈軍不服氣,還是想進去。夏雪連忙解釋到:“你就不怕你這么一鬧你大哥更加明目張膽地對付你父母?收斂一下,對大家都好。你就是沖進去見了一面又如何?如今所有權(quán)力都在你大哥手里?!?p> 沈軍惡狠狠地瞪著守衛(wèi)說:“如果我父母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二少爺回來了?!倍徘镉甏髶u大擺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緊跟其后的還有王語蘭?!拔乙詾槭钦l呢這么大本事?原來是夏雪呀!一會兒鬧騰一會兒安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呢?!?p> “你怎么在這兒?”夏雪質(zhì)問到。
“我在不在這兒你說了不算。”王語蘭眼神看向了杜秋雨,“何況這里是軍哥哥的家,我為何不能在這兒?倒是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你都能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夏雪提高了聲調(diào)。
“你一個罪犯,竟敢公然露面。來人呀,給我抓起來,送到警局去?!倍徘镉陳汉莺莸卣f。
“放開我?!?p> “放開她?!闭诖丝?,沈?qū)W突然露面了。
杜秋雨開始撒嬌:“沈?qū)W,你不知道,夏雪如今是在逃,我——”
“我不管,你就是不許碰她!”沈?qū)W霸氣維護著夏雪,讓杜秋雨怒火中燒。
“你沒事吧?”沈?qū)W溫柔地撫摸著夏雪的臉頰問。
“你別碰我!”夏雪后退了一步。
“你別碰她!”沈軍飛奔了過來。
“哦,二弟也在呀。既然回來了,就回去休息吧?!鄙?qū)W開始下逐客令。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里才是我的家?!鄙蜍妵烂C地說。
“是的,這里以前是,如今是我的家。父親已經(jīng)把房子過戶給我了?!鄙?qū)W得意地說。
“你逼迫他的?”沈軍冷冷地問。
沈?qū)W大笑了起來:“是又如何?這些本就不屬于他!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p> “你胡說八道?!鄙蜍娕鸬?。
“你還不知道吧,這些都是他大哥打下的江山,他卻據(jù)為己有這么多年,他是如此的小人。不過看在他撫養(yǎng)我長大成人的份上,我也會替他養(yǎng)老送終的。你放心,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還是你大哥,我依舊不會對你趕盡殺絕的?!?p> “你不配!”
“配不配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在血緣上還愿意認你這個堂弟而已。別逼我!”沈?qū)W說完就拉著夏雪打算離開,被夏雪甩開了手。
“我寧愿與沈軍風(fēng)雨與共?!毕难蒯斀罔F地說。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牢里待著吧?!倍徘镉暝俅问疽馊松先ソ壛讼难?p> 沈?qū)W怒目而視:“給我退下!我說了,不許動她,你們到底聽誰的!”
此刻杜秋雨開始犯難,她把目光投向了王語蘭求助。正巧此時廖強從大門走了進來。王語蘭嬌弱地奔向廖強:“堂哥,她欺負我!”
“在這里竟然也有人為非作歹?又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林晏低著嗓音一把抓住夏雪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就是狠狠地連扇巴掌,很快,夏雪就臉紅腫嘴角出血。
王語蘭在一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沈軍沖上去想幫忙,卻被沈家的家丁一群蜂擁而上圍打在了一起。沈?qū)W看不下去了,心疼地想制止,卻被杜秋雨死死纏住分不了身。
林晏笑嘻嘻地說:“今天終于是你的死期了。”
夏雪睜開眼睛,看見了廖強身體里的林晏,她弱弱地問:“你是誰?為什么在廖強身體里?”
林晏高興地說:“我果然沒有找錯人,就是你們家族毀了我,毀了我的愛人,我要你們陪葬。”說完他一把掐住夏雪的脖子小聲說到:“你先去,你爺爺隨后就來?!?p> 夏雨見狀著急地嚷道:“你這個惡魔,快放開她。”
“你別急,待會兒就輪到你?!闭f完林晏朝著夏雨吹了一口氣,她就暈死了過去。
“你做了什么?”夏雪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還是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林晏的手掐得越來越緊了,嘴角的鮮血直接流向了廖強的手。
沈?qū)W見狀,一把扔開杜秋雨想去救夏雪,卻被杜秋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了大腿。
突然林晏開始大叫,然后手收了回來?!拔疫@是做了什么?夏雪,你沒事吧?”廖強看著眼前虛弱的夏雪問。
夏雪微笑著搖了搖頭:“跟你沒關(guān)系。”
“堂哥,你怎么放了她?”王語蘭見狀直接撲了過來,她又開始撒嬌。
廖強一巴掌扇在了王語蘭臉上:“你怎么變得如此惡毒?竟然有了害人之心!”
王語蘭委屈地說:“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關(guān)我什么事!”
廖強不可思議地說:“是呀,是我自己做的?!?p> “李傲,快進來,你說你是幫我還是幫她?”王語蘭對著門口的李傲質(zhì)問道。
李傲小心翼翼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夏雪,愣在了原地。
夏雪不屑地笑了起來。
此刻林晏終于忍不住現(xiàn)身了。他凝固了時間與空間,讓所有人在原地動彈不得?!澳銈€死丫頭片子,沒想到你竟然可以擊敗我!快說,你到底用了什么功法!”他再次掐住了夏雪的脖子,不過力道已經(jīng)不像之前。
杜秋雨見有機可乘,她拿著匕首就跑了過來,一把刺進了夏雪的心臟?!澳憬K于死了,我妹妹終于可以復(fù)活了。大神呀,快快復(fù)活我的妹妹吧?!倍徘镉旯蛟诹肆株谈?。
林晏沒有搭理她,而是看著沒有斷氣的夏雪問:“說,有什么辦法可以恢復(fù)我的白沁?!?p> “好,你過來,我告訴你。你離得太遠,我說的你聽不見?!碧撊醯南难┱f到。
林晏果真附耳過來。沒想到夏雪卻吐了他一口鮮血,多余的鮮血則夾雜著莫名的淚水順著嘴角流到了玉墜上。奇跡地是突然玉墜發(fā)出了刺眼的白光,然后夏雨從玉墜里騰空而起,從透明的靈逐漸變?yōu)榛蠲撁摰娜苏驹诹吮娙嗣媲啊?p> “堂姐!”夏雪五類雜陳地叫了一聲。
夏雨也心疼地哭了?!敖酉聛砭陀晌襾肀Wo你?!?p> 杜秋雨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傻眼了:“大神,她怎么復(fù)活了?你不是說,那我妹妹不是——”她似乎終于明白了什么。她拔下了那把匕首,然后反手刺進了林晏的胸膛。
夏雨趁機施展了咒術(shù),只見林晏本就開始潰散的身體更是無法再復(fù)原,轉(zhuǎn)而變成了煙霧消散。隨后,她又解開了林晏的法術(shù),讓大家忘記了發(fā)生的一切恢復(fù)了平靜。唯獨夏雪的傷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爺爺,你來得正好,夏雪她血流不止。”夏雨焦急地說。
看著眼前得夏雨,夏三千感慨萬千。“夏雪終于做到了,她的血淚終于融合了?!?p> 一旁地張不凡問到:“夏爺爺,那么危急的時刻你為何不出手相助呢?”
“這是年輕人的時代,何況以我的功力當(dāng)年也頂多跟他打個平手,我是無法消滅他的,只有夏雪的血淚,可是要讓一個天生不會哭的人哭就是最大的難題?!?p> 張不凡似懂非懂地問:“那這就是一次偶然?”
夏三千皺眉,臉色異樣。
“那傳說中的四色淚???”
“那只是傳說,哪里有什么四色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