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身處將營的陌小白等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情況,比預(yù)想中的,還要糟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沙九一身上的命數(shù)之光,并未有半點消散,熾烈依然。
隨著沙九一的命令一條條的下發(fā),整個軍營,像個上緊發(fā)條的鬧鐘,規(guī)律的運轉(zhuǎn)起來。
趙非非、毛元、馮德、費勝麟、丁普兵分五路,以陌陽郡為圓心,對周圍的敵軍攔截,攻擊,又有張虎領(lǐng)三千精兵,展開地毯式搜索,找尋張云誠的蹤跡。
高升帶領(lǐng)著一眾儒士,主動請纓前往云林縣,對頗懂水戰(zhàn)的趙氏兄弟趙嘯雨、趙達河進行勸降。
洪志勇領(lǐng)兵一萬五千人,急奔陌陽郡,加以增援。
而遠距陌陽郡數(shù)百里開外的一處密林深處,卻上演著一番與沙九一軍營截然不同的景象。
密林正中的樹木被砍伐殆盡,空地上搭建了一座氣勢恢宏的行宮,宮外有密密麻麻的士兵穿行巡視,陣陣曼妙奢靡的音樂透過行宮,從中傳出。
宮內(nèi)的景象更是極盡奢侈,水晶玉燈、珍珠幕簾、沉香木椅、青玉床榻,中殿兩邊有數(shù)十來個歌姬輕彈琵琶、敲擊編鐘,場中更有一個個身穿薄紗、赤足的少女,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張云誠半躺在床榻上,手中拿著一杯琥珀酒,小口飲啄,眼神迷離,顯然是已經(jīng)有些醉了。
“報——”殿外疾步走進一個身著亮銀鎧甲的偏將,“誠王,沙九一分派五路大軍對我軍進行多次突擊?!?p> “知道了知道了!”張云誠滿臉的不耐煩,“不要和他們起正面沖突,拖著就行?!?p> “誠王,如今陳大有率大軍進攻陌陽郡,我們?yōu)楹尾煌灰u豐昌郡,如此便能和陳大有形成兩面夾擊之勢,那沙九一首尾難顧,必然大敗?!?p> “放屁!”張云誠將酒杯摔在地上,大聲駁斥:“你以為沙九一是泥捏的?簡直是豬腦子!我們和沙九一開展,兩敗俱傷,豈不是便宜了陳大有?”
“現(xiàn)如今,只需要拖著沙九一就成,他們彼此消耗,我們才能從中得利!”張云誠面露得意,看向一眾停下來的歌姬,道:“停下來干什么?接著奏樂,接著舞啊!”
音樂再次響起,一眾歌姬又繼續(xù)跳起舞來。
……
張虎這五日,與張云誠那神出鬼沒的騎兵隊進行了多次交手,但他們就像一只狗皮膏藥一般,纏著他們不放。
更令他心急的是,自己率領(lǐng)著三千精兵,依然沒有找到張云誠的半點蹤跡。
這家伙就像人間失蹤了一般,若不是心腹傳信,張云誠此次率兵親征,他都懷疑這家伙壓根不在佑州。
“找,繼續(xù)給我找!”張虎憤怒的下達指令,“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找出這個狗娘養(yǎng)的。”
陌小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頭。
這邊戰(zhàn)事一日不完,大軍便一日不得增援陌陽郡。
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六日,卻沒有半點發(fā)現(xiàn),若再這么拖下去,陌陽郡一旦被陳大有攻破,那他便可順著楚河,一路暢通無阻,直抵順天府。
屆時,沙九一危矣!
必須得做點什么了。
陌小白心中思索,在當(dāng)晚駕著靈體,避開其他投資人,順著陌陽郡開始探查。
長汀縣無、赤水河無、長都山無、壽云谷無、之南縣無……
直到一天后,他來到一處森林深處,看到了那一座恢宏的行宮。
奇怪,這深山老林怎么憑白多出這么多士兵,還有一座宮殿,莫不是……
思忖及此,陌小白心頭一喜,急忙架起虹光,進入行宮內(nèi)。
也是在行宮里,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張云誠。
這家伙正悠閑的枕在美妾光滑白皙的大腿上,打著盹,肩頭的白龍早已變了模樣,肥胖不堪,腦袋碩大,身材臃腫,活脫脫一個大號的垃圾桶。
不過此人命數(shù)之光倒未退卻太多,陌小白怕引起其他投資人注意注意,只是略作打量,便退了出去。
人是找到了,可如何將這消息通知給沙九一呢?
陌小白一路朝著林外行去,心里犯起了嘀咕,似趙幺之前那般強行控制心神必是不可行的,張云誠乃是命運之子,哪怕再荒淫無度,心識也比那杜少康強大,自己星力不多,如果貿(mào)然入侵,恐會遭其反噬。
可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恰在這時,一只白鹿從林中竄出,它白毛白腿白蹄,就連鹿角也是白色的,蹦蹦跳跳,如夢似幻,就像一個精靈,躍入了陌小白視野,也跳進了陌小白的心田。
“有了!”陌小白精神一震,這人控制不了,動物總沒問題了吧。
按照之前周傳教授的法門,陌小白凌空虛指,點點白色星點作弧線匯入白鹿腦心。
“跟我走吧,小鹿?!?p> 一人一鹿,慢悠悠的,出了林外。
半日后,陌小白帶著白鹿,來到了軍營外。
“鹿!將軍,你看,外面有只鹿!”
“鹿,你腦瓜子進水了吧!軍營重地,怎么會有……”張虎扭過頭去,瞧見一只通體皆白的麋鹿站在那里。
它也不怕人,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時不時的向西北方甩動著腦袋。
“好漂亮的鹿啊,這身毛皮肯定很值錢?!贝箢^兵道。
“這種顏色的麋鹿確實很少見。”張虎站起身子,活動了下筋骨,道:“動物通靈,別惹是生非,快趕走它,晚點我們再去南方查探?!?p> “是,將軍?!?p> 幾個大頭兵持著利刃大聲吆喝著,將白鹿趕走,但令得他們奇怪的是,等得他們離開,這白鹿復(fù)又返了回來。
趕走,回來。
再趕走,再回來。
如此反復(fù)幾次,幾個大頭兵瞬間被兜起了火,他們本想直接殺了了事,但想到之前張虎所說,又熄了這個想法。
“奇了怪了,這畜生什么意思?”
“會不會是餓了,來我們這討吃的?”
他們又找了些吃食,遠遠的扔給白鹿,但白鹿卻看也不看,依然呆在原地,幾人無法,知得將這情況報給張虎。
“什么?趕不走?”張虎道。
“趕是趕的走,不過等得我們離開,它就又回來了!”
“走,去看看!”
張虎心中奇怪,命手下帶路,出了軍營,果然,瞧見那只白鹿依然呆立在營外幾百米處,腦袋也在不停地朝著西北側(cè)擺動著。
莫不成,它是要告訴我們什么?
張虎心頭浮現(xiàn)出一個荒誕至極的想法,但被他馬上壓下。
這是動物,又不是人,無法開口說話,又能告訴我們什么。
“牽馬來!”
鞘中藏刀
兄弟們,第一卷快結(jié)束啦,正所謂一人計短,百家計長。 我這里有個大膽的想法,就是“眾籌寫書”。 我會在書評區(qū)開個帖子,諸位對于以后世界有什么奇思妙想,或者建議想法,就別藏著掖著了,都可以發(fā)出來,我會統(tǒng)統(tǒng)加精,如果有一些特別出彩的,我后面給咱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