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吧。”女人抱著狗哥走進了小木屋,大黃也夾著尾巴悻悻跟在后面。
“小莫,回來了啊?!币粋€看起來年近四十的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笑著說道,她往莫肖的懷里看了過去,驚道:“這小貓怎么全身都是血?!”她連忙跑過去看了看它。
莫肖一手拿下了背后的籮筐,一手將狗哥放在了桌上,道:“路上發(fā)現(xiàn)的,應該是被打了逃出來的?!?p> “哎呦!天殺的!造孽啊,這孩子還這么小就這么打它?!崩吓诉吥贸鏊幭溥吜R道。
“媽,我來吧?!蹦そ舆^了藥箱,輕輕地為它上著藥。
狗哥有些耐不住痛,嗚嗚呀呀地叫了起來。叫聲過于凄慘,吵醒了趴在老女人懷里安睡的小女孩。她皺了皺眉,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看到了狗哥,出于小孩子的好奇的天性,她在老女人懷里掙扎著,想要掙出去看看狗哥。狗哥本就痛著了,再被這么一吵,心里頓時一陣無名之火升起:“嗚嗚呀呀的,吵死了!”
夜已深,狗哥早已睡著,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桌子上。莫肖悄悄把它抱起,輕放到了床上。
老女人看著它,嘆了口氣,道:“真是個小可憐,沒有家,也沒有家人。就像……小月一樣……”她看向了躺在狗哥身旁的小女孩。
“媽——”莫肖不滿道:“小月有家人,狗哥也有,我們,我們是他們唯一的家人。那個男人,我已經(jīng)當他死了?!?p> 老女人眼中泛起一陣心痛,隨后勉強提起了嘴角的笑容,道:“媽只希望你開心幸福就好。”
“哎喲——我現(xiàn)在很開心很幸福,真的!快去睡吧您!”莫肖滿面笑容地把老女人推向了房間里。
“那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哈,別熬夜。”老女人戳了一下莫肖地額頭,轉(zhuǎn)身走向了房里。
“知道啦——”
冬日早晨的太陽雖大,卻是涼颼颼的,狗哥打了個寒顫,睜開了臃腫的雙眼。當看清自己身下是溫暖的床而不是冰冷的地板時,它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熱淚。
終于有家了——
終于有家人了——它看著窗外兩位辛勤勞作的女人,還有一個在地上爬動的小女孩,心中泛起一陣無法言說的喜悅。
它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輕輕喚了一聲。
“欸?你怎么出來啦?”莫肖俯身摸了摸它的頭,隨后從口袋中摸出一把小魚干,遞到了它的嘴邊,“早安——”女人微笑道。
早安——
狗哥就這樣跟著他們,一天天長大,也一天天看著他們長大,變老。直到老女人離開,再到莫肖離開,再到現(xiàn)在,自己來到這個城市。
“啊……”狗哥躺在地上沐浴陽光,感嘆道。
嗶嗶嗶——嗶嗶嗶——
今天依舊很吵,也很熱。狗哥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在路上,肚子發(fā)出饑餓的聲響。
“好餓……”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聞著街邊的餐廳散發(fā)出來的飯菜香。忽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提著包子的女人,心中一陣斗爭,它最終還是沖了過去,搶過了她的包子。
貓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