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為什么一醒來就看到你在抱著我,你又在占我便宜~”
許久,懷中,柏莎幽幽地的說道,嗓音顯得有些虛弱。
“?”
桐源瞪大了眼睛,真是平白無故背了一口黃金大鍋:
“等等,剛才我怕你遭遇意外,趕到你床邊的時候就被你抱住了。”
桐源誠懇地證明自己不是饑渴的色狼,十分形象地還原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我不聽,一定是你在撒謊。一大清早就抑制不住對我的癡戀從而獸性大發(fā)對我下手?!?p> 柏莎慵懶地否認(rèn),甚至懶散的不愿睜開眼睛,絕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會主動去擁抱桐源呢?
桐源嘆氣,嘴硬公主又在撒謊了不是嗎。
緊緊相擁,挨在一起的兩人肌膚觸碰。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里發(fā)現(xiàn),我被所有人拋棄,沒有一個人為我說話,我很絕望……”
埋在桐源懷中的柏莎,沒有抬起小臉,悶悶地自言自語,桐源仿佛能感受到她的仿徨不安,于是拋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輕聲安慰道:
“我一直都會在你的身邊,放心。”
“哼。”
柏莎認(rèn)為自己還不需要桐源來安慰的地步,她剛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才不會乖乖領(lǐng)情,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隨著時間推移,柏莎沒有起來的意思,曖昧的令人臉紅,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掙脫她的懷抱。
“別動?!?p> 柏莎幽幽的說道,阻止桐源的舉動,就在桐源詫異地時候,聽到她無不帶著迷茫的嗓音呢喃自語:
“很奇怪。”
“怎么了?”
桐源詫異地問。
“我現(xiàn)在心跳很快……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不要動,我想要弄清楚,究竟為什么?!?p> 柏莎細(xì)膩的小臉,有些迷茫的貼著他的胸膛,她不清楚,為什么抱住桐源的時候,她的臉會紅,她的心跳會那么快。
抱著他的時候,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他往日的身影,是他數(shù)次站在自己身前的身影,是他在黃昏落日的午后,說想讓自己再一次成為她的公主殿下的微笑。
為什么抱著他的時候,體會到另一種異樣的情感,為什么自己的臉那么紅,心跳那么快。
她的心,不知為何在顫抖,這無疑令柏莎感到深深的困惑。
[這家伙……這家伙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下位惡魔……他、他只是我的侍從而已,我才不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他只是一個乘虛而入的混蛋,一定是這樣的]
她顫栗的心處于混亂與不安
第一次體會到異樣的情感,驕傲的公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即便連桐源,都仿佛能清晰的感知到柏莎急促不安的心跳,緋紅熾熱的臉頰。
“我不明白……”
柏莎有些失落又疑惑地松開桐源的懷抱,顯得疑惑、不解。
桐源的心微微一顫,當(dāng)他對上柏莎那雙迷茫又有些特別的眼神時,他下意識地挪移開來,眼神有些復(fù)雜。
在副本世界,桐源第一次失態(tài),感到忐忑與不安。
一直以來,他都只將這視為虛擬的世界,淡然處之,即便柏莎再驕傲、再傲慢,也不以為意,因為她只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而已,自己成為她的侍從也只是出于副本任務(wù)的設(shè)定,一切都是基于更好地完成拯救任務(wù)。
一旦拯救任務(wù)完成,一切關(guān)系結(jié)束,他能夠瀟灑地回歸現(xiàn)實,毫無牽掛。
甚至于,副本不完成也無所謂,對他沒有任何損失,對于這個世界,他只是個旅者。
可是,他現(xiàn)在卻有些不安。
他害怕有人對他付出真心,他不想也不需要這樣。
他不介意柏莎的傲慢與盛氣凌人,因為那樣可以不用在意她,可他卻怕柏莎喜歡自己。
不需要喜歡他,只要保持現(xiàn)狀就好。
她依舊是驕傲的公主,自己扮演忠心的侍從,一旦任務(wù)結(jié)束,所有一切清零,他不用負(fù)責(zé)、不用愧疚、不用在意、不用牽掛。
坐在床沿邊的少女,微微仰起頭,帶著虛弱與迷惘望著他。
她不理解為什么會這樣。
桐源情不自禁地逃避開她的目光,無法給她的迷茫一個回答。
……
自清晨的擁抱事件過后,兩人總是不經(jīng)意間對視,又不約而同地挪開目光,這一點(diǎn)顯得十分默契。
那一個曖昧的擁抱無形之中似乎改變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沒有改變。
不過,柏莎今天倒是躲在寢室里不肯出來了。
“午飯好了?!?p> 桐源站在寢室門前,輕輕咳嗽提醒道。
“放在那,然后離開!”
寢室里,柏莎蜷縮著腿,半坐在柔軟的大床上,朝著門外喊道。
“……”
桐源聳肩,不知道柏莎又在發(fā)什么瘋,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聽到柏莎迅速地補(bǔ)充:
“我命令你今天都不要讓我看見,如果被我看見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懲罰你,不允許你吃飯、不允許你睡覺!”
桐源輕輕皺眉,真是感覺這家伙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并沒有招惹她吧,不由問:
“為什么?”
“我不知道!”
柏莎理直氣壯,又十分生氣地喊道:
“但是我一看見你就很不開心,就很生氣!所以你要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但不能離開城堡,否則,我就……”
柏莎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如何懲罰桐源。
“否則你就狠狠地折磨我不讓我吃飯睡覺是嗎,好了好了,我知道了?!?p> 桐源嘆氣,敷衍地回應(yīng)道,只感覺柏莎突然像發(fā)瘋一樣,有時她嬌蠻得可愛,可更多的時候就像現(xiàn)在一樣蠻不講理,又莫名其妙。
“……”
柏莎瞪著眼睛,被搶了臺詞的她十分憤怒,不知為何,自從清早的擁抱過后,她看到桐源時,俏臉就悄然升溫,心跳有些迅速,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乩斫鉃閼嵟?,絕對是早上桐源彌生沖進(jìn)來色心大發(fā)抱住她的舉動導(dǎo)致的。
柏莎十分生氣地想道,朝桐源大喊一聲:
“否則我就懲罰你,不允許你洗我的內(nèi)衣!”
桐源眉毛一挑,心想,還有這樣的好事?
“求之不得,公主殿下?!?p> 寢室里的公主似乎聽見了桐源松懈慶幸的聲音。
“哼,不要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么,每次你洗我的內(nèi)衣的時候有多么開心。”
柏莎緊緊抱著被子,露出白嫩的藕臂,朝著寢室外的那個家伙鄙夷地喊道,畢竟,替自己洗內(nèi)衣的事情,對那個癡戀自己的桐源來說是多么一件幸運(yùn)的事,現(xiàn)在被剝奪了,他一定后悔莫及。
桐源:……
他表情很麻木,很想問一句,自己伺候的公主過于笨蛋又自信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