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大陸,西海岸。
鐘霨一行人擊退凌荒后,回到海邊,整頓好剩下的警員,座兵,共有警員約六千六百名,座兵約四千八百名。
戰(zhàn)后,所有人都損耗不小,與凌荒一戰(zhàn),鐘霨才知道,對方如果拼全力,自己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更何況還是和他爸聯(lián)手的情況下?lián)敉说摹?p> 如果不盡快提升自己,以后如果面對武天和五王,自己會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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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羅西的葬禮。
他是戰(zhàn)死的,只因為他的六座修為在強者面前如同螻蟻。
那一刻,真正讓鐘霨知道了,實力才是這兒的硬道理。
羅西安詳?shù)靥稍陟`柩內,雙目瞑閉,沒有呼吸。
當留在這兒的警員看到羅西的遺體時,全部都是沉默不語,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塊鐵砧一樣難受。
鐘霨幾人站在遺體周圍,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以表他們發(fā)自內心的歉意。
“是我讓他上艦的,才會這樣……”鐘霨緩緩說道。
“鐘艦長!”
一位警員喊道,鐘霨看向他,認出來他是在羅西旁邊的一位跟班。
“請允許我將羅總軍的遺體運會半良大陸!他要安葬在他的家鄉(xiāng)!”
那位警員幾乎是哭喊著說完這兩句話的,聲音梗塞到沙啞。
鐘霨看了看他,又移開視線到羅西身上。
“他生在半良,理應如此……”
“謝鐘艦長!”那位警員撕喊道,敬了鐘霨一禮。
大家全都對著羅西敬禮,氣氛凝重,仿佛在一剎那變成了永久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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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界,座尊殿。
“什么!”武天停了消息后震驚,“你說鐘霨升王了!”
“是……是的……”那役使說道。
“怎么可能……”武天焦急地轉來轉去,“按我的預計,他至少還要等上兩個月啊!”
“可座尊……”冀天陰說道,“您說過,那鐘霨是個習座天才?!?p> “可也不會逆天到如此地步啊!”武天大驚,想當年他升王可是花了足足一百年有余,而今,鐘霨從八座到九座王,僅僅是六個月有余的時間。
“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他……”秦天說道。
“這樣一來,鐘霨現(xiàn)在身處元荒大陸,成長為座尊只是時間問題,到那時,我們……”項罡說道。
“不!”風武打斷,“王升尊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盡管現(xiàn)在鐘廷的消息是已升尊,不過那也是沉積了近七百年的時間才達到的!”
“沒錯,堯氣當年升尊時歷經(jīng)四百年,升祖更是歷經(jīng)八百年,就連我也是經(jīng)過近三百年才升的尊,他鐘霨就算是再天才,想在短時間內升尊,哼!不可能!”武天說道。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绻嫦竦赝跽f的,鐘霨在短時間內升尊,那我們誰人都無法控制事情的進展了……”孔玁說。
“也不無隱患性,現(xiàn)在去召集座兵!隨我出座界,踏平半良大陸!”武天說道。
“座尊,你的意思是……”風武緩緩說道。
“沒錯!他現(xiàn)在身在元荒,就算知道又有何妨!拿下三世家,當人質!”武天的眼神中沒有了當初的和藹,慈祥,盡是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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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座兵出界,天空射出的光芒仿佛能吞噬大地,百萬到光束通天,出現(xiàn)在大平原之上。
“分兵三路,攻向三世家,凌家名存實亡,早在我的掌控之下?!蔽涮煺f道。
“座尊,座界內還有近四十萬座兵未曾出界,是堯家,雷王,與翼王管轄的座兵。”風武說道。
“由不得他們,這百萬座兵就已經(jīng)夠三世家好受的了……”武天說。
百萬座兵出現(xiàn)在大平原內,那陣仗,比凌家攻打星辰首府時要恢宏的多,怒吼聲沖破天際,光是轟隆隆的腳步聲,就足以令人膽戰(zhàn)心驚。
項罡和秦天帶著三十萬座兵攻向星辰首府,冀天陰和孔玁帶領三十萬座兵攻向宇文首府,武天和風武帶著剩余座兵攻向從未受過打擊的皇甫首府。
“嗒嗒——嗒嗒……”
數(shù)以萬計的座兵腳步聲回響在天野之下,那磅礴的黃昏暮日都顯得遜色許多,草地之上,兵刃錚錚作響,鏘鏘咚咚的盾牌,長矛,交錯其間。
一天……一周……一個月……
不出武天所料,三世家很快被制伏。
因為幾百年前的協(xié)定,核武器只有最近的凌家偷偷制造,又被鐘霨送到了外太空,其他三世家根本是毫無防備,就遭到了數(shù)以萬計座兵的攻擊。
城池淪陷,黎民流落,星辰,皇甫,宇文三家全族被俘,手無縛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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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荒大陸,西海岸。
果不出鐘霨所料,那狄咼再無出現(xiàn)過,西海岸的人都已忘了那人的存在,似乎不愿提及他,這更坐實了狄咼是凌荒線人的身份。
回到了太虛航母,想那凌荒不會在短時間內進犯他們,鐘霨加緊修習,眾人那根繃緊的心弦在那一戰(zhàn)后都放松了下來,享受這在海邊為數(shù)不多的愜意生活。
很快,就這樣斷斷續(xù)續(xù)過去了兩個月。
“你說,鐘艦長天天這么拼的,有沒有必要?。俊笨粗侥盖岸似脚_上打坐的鐘霨,星辰旭問皇甫冬。
“這個……我怎么知道?想必是鐘艦長在為對付凌荒做準備吧……”皇甫冬緩緩說道。
“鐘霨他,其實是害怕……”趙唐堯走過來說道。
“怎么說……”皇甫冬說。
“他害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人,害怕座尊的魔手會伸到半良大陸,怕自己的過錯……”趙唐堯看著鐘霨,緩緩說道。
“鐘艦長雖然年輕,但這般見識,我等也……”
“轟!”
“嘩啦!”
甲板之上,像是一道雷電劃過,只見鐘霨身邊環(huán)繞著十座雷胤王座,散發(fā)著絲絲閃電。
緊接著,航母甲板后方,雷電匯聚,鐘霨起身,一頭巨大身軀的貔貅顯現(xiàn)。
身形灰白色雷電,鱗片覆于其身,肩長一對金雷羽翼,形似虎頭卻又如龍頭,渾身散發(fā)出一股與猰貐的死邪之氣截然不同的祥瑞之氣。
貔貅發(fā)出呼嚕嚕的叫響,像是悶雷一般。
趙唐堯看著鐘霨,笑了。
鐘霨轉頭看見了她,收回十座與貔貅,一躍而下航母,到趙唐堯身邊。
“你可真是不當人!這么快,就已經(jīng)超過云夫人了……”趙唐堯看著他說道。
鐘霨看著她,小聲說道:“以后……要習慣改叫媽……”
趙唐堯的臉瞬間漲的通紅,皇甫冬和星辰旭笑得合不攏嘴。
“真是!”
“你不也突破八座了嗎?都是值得慶幸的事兒!”鐘霨說道。
趙唐堯確實也突破了,不過相比鐘霨,她的修習速度可謂很慢了,畢竟她也不是和鐘霨同等級的修習天才,趙唐堯也逐漸感到修習,越來越吃力。
但看到鐘霨的時候,她內心的疙瘩也消散了,她為鐘霨的進步神速而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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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周之后,原本送羅西遺體去半良大陸的那名警員又回來了。
“什么!”鐘霨聽完他的敘述,震驚道,“武天這個混蛋!”
“怎么了?”趙唐堯問道。
“武天發(fā)動攻擊了,三世家相繼淪陷,現(xiàn)在整個半良大陸都是他的地盤!”鐘霨咬牙切齒。
“這……”大家聽到后更是一愣。
“你說……三世家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俘了!”宇文博明急迫地問道。
“是的……”那警員說道,“我好不容易才帶著羅總軍的遺體逃出,卻不成想,遭到了偷襲,羅總軍的遺體,遺落大海了!……”
那警員痛哭流涕,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巴掌。
“真是混蛋!”星辰旭大罵道,“老子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乘人之危,搞偷襲!”
“現(xiàn)在我們是腹背受敵了……”鐘霨面色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