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黃花梨
“花生啊,您要是全要的話,那就算一塊二一斤?!蓖跣丬姽烂o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適中的價格。
“行,你有多少?我都要了!”大姐這次倒是沒有還價,很是爽快的說道。
“那好,您等等啊,”王秀軍把裝花生的袋子放在了稱上,然后指著秤桿上面的刻度說道“您看,十二斤六兩,攏共是十五塊一毛二,您給十五就行了?!?p> 大姐默默算了下價格,覺得無誤后,又很爽快的拿出了十五塊錢遞給了王秀軍,然后拎著兩個袋子離開了。
“小伙子,行啊,我這都蹲了個把小時了,才賣了兩塊錢,你這一來到就賣了六十多塊啊!”賣土豆的大爺一臉羨慕的說道。
“嘿嘿,還行吧,也就是看著多,其實刨去成本也賺不了多少,不像您老,賣多少就賺多少,多虧了您的稱了?!蓖跣丬姾恼f著,把稱還給了大爺,還拿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呦,蘭牡丹,有檔次?!辟u土豆的大爺接過煙也沒舍得吸,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就揣進了口袋里。
“嘖嘖,難怪那么多人鋌而走險的投機倒把呢,的確賺錢啊,幾句話的功夫就是倆月工資到手了?!痹邙澴邮匈嵉搅说谝煌敖鸬耐跣丬姼杏X心里美滋滋的,雖然他不缺這幾十塊錢,可是家人給的和自己賺的,這種成就感是完全無法比擬的。
再一想到空間里那積壓如山的糧食蔬菜,王秀軍心里就更舒爽了,不過他今天也不準備再出貨了,而是想著先去尋摸一桿秤然后再繼續(xù),想到就做,王秀軍抬頭看了看太陽,大致估摸了一下時間,覺得還離上班還差會兒,就轉(zhuǎn)道去了舊貨市場。
說是舊貨市場,其實也就是一棟二層小樓外加一套大院子,前面的那棟二層小樓是信托行,也就是以前的典當行,有專門的柜臺和服務(wù)員,里面擺放的也都是些精巧昂貴的東西,手表相機花瓶古董那是應(yīng)有盡有,后面的是那個大院子是舊貨站,堆放的都是一些不怎么貴重的大件雜物,比如廢舊家具,二手衣服什么的。
因為王秀軍此行主要是想淘換一桿舊稱,所以并沒有去逛信托行,而是直接到了舊貨站的大院,大概是來的太早了,院子里沒什么客人,只有一個像是工作人員的老頭,正在院子里忙活著。
“干什么的?”大爺看到了在門口張望的王秀軍,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有些警惕地問道。
“大爺,我來看看,想買點兒東西。”王秀軍說道。
“買東西?那進來看吧?!贝鬆敶蛄苛艘幌峦跣丬?,然后說道。
“唉!”王秀軍應(yīng)了一聲,走進了院子,一邊尋摸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一邊還很順手的抽出了一根煙遞給了大爺。
“小伙子,說說你想買什么?我?guī)湍阏艺?。”接過煙的大爺,態(tài)度立馬變得熱情了很多。
“大爺,我想買桿舊秤?!蓖跣丬娬f道。
“秤?你買秤做什么?該不會是想投機倒把吧?”大爺有些懷疑的問道。
“哪能呢,是我老家的稱壞了,于是家人托我有空幫著尋摸一桿,每年留種糧的時候好有個數(shù)?!蓖跣丬婋S口編了個理由說道。
“這樣啊,”大爺沉思著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不過買稱的話,你也別費勁在里面找了,這里還真沒有。”
“沒有?大爺,家里急著用,我也不知道去哪買,您看看能給想想辦法么?”王秀軍聞言一愣,在注意到大爺欲言又止的表情,連忙將剩下的煙整盒塞進了大爺手中。
“這樣吧,我這里倒是有兩桿淘換下來的舊稱一直沒舍得扔,一個一百斤的,一個二十斤的,不過都是十六兩的,你要是想要,我就送一桿給你得了,當然了,秤砣不能白送你,那是貨站的得添錢買才行?!贝鬆斀舆^煙,揣進口袋里說道。
“兩個?要不大爺你收點兒錢,全給我好了,還有秤砣我也要。”一聽有兩桿稱,王秀軍也懶得選了,索性全都要了,反正都能用到,至于十六兩的刻度那就更沒什么問題了,畢竟斤數(shù)上沒區(qū)別,稱的時候稍微換算下就行。
“全要?也行吧,你等著啊,我去把稱給你拿來?!贝鬆斂粗跣丬娐晕⑺妓髁艘幌?,也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向院子里的一間小屋走去。
王秀軍等在那里無聊的四處打量著,忽然被角落里一堆舊家具吸引了目光,雖然上面有一層塵土,但還是能隱約看的出一些木料的紋理如同蟹爪麥穗一般,很像是他印象中的黃花梨,于是走了過去,伸手在上面擦了擦,仔細的辨別起來。
“怎么?小伙子還對這些舊家具感興趣?”大爺這時候左手拎著兩個桿秤,右手拎著三個秤砣走了過來。
“啊,沒什么,我就是隨意看看。”王秀軍說道。
“你倒是挺會看的,這堆舊家具用的料都是正中的海南黃花梨,結(jié)實耐用,稍微打磨打磨連漆都省了,雖然這些看著殘破了一些,但是找一個好木匠,拆拆撿撿還是能拼湊出幾套不錯的大件家具,對了,剛才我進屋翻找的時候多找到一個舊砣,也忘了是什么時候放那的了,留著也沒啥用,你要么?要就一起賣你了?!贝鬆旊S口點評了幾句后,抬了下右手的秤砣問道。
“要,大爺,這堆舊家具怎么賣?”王秀軍也沒多想,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這堆舊家具上,一聽大爺是識貨的,也就沒覺得自己能沾到什么便宜了,但看都看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價格。
“正常來說,這里的舊家具都是按件賣的,不過,這堆都是被清理出來準備送廢品站的,你要是想要的話,就按廢品站的回收價賣你,一分錢二斤?!贝鬆斦f道。
“啥?一分錢二斤???”王秀軍一愣。
“咋?覺得貴了?黃花梨現(xiàn)在就這價,你要是想要便宜的,那邊兒倒是還有一堆黃楊木的,那些便宜,一分錢十斤?!贝鬆斨钢硪欢雅f家具說道。
“不是,不是,大爺,您給稱稱,這些我都要了?!蓖跣丬娺B忙說道,他剛才之所以會愣住不是覺得貴,而是太便宜了,要知道這東西幾十年后,可是一路瘋長到了幾千塊一斤的,這一堆看著怎么也得有兩三千斤了,到時候一倒手就是幾百上千萬啊。
“全,全要了?小伙子,要不你跟我去庫里看看,那里還有不少完好的家具,我給你算便宜點,刷刷漆保證都跟新的一樣?!边@下子輪到大爺有些懵了,他原以為王秀軍頂多也就要個一兩百斤,沒想到竟然全要了,這么一大堆東西,這會兒就他一個人得稱到什么時候去,于是給王秀軍出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