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岸邊灑下了美麗的橘色,海鳥乘著夕陽的余暉結(jié)伴同行,椰子樹上幾只椰子蟹愜意的瞇著眼睛,散落的貝殼和零落的海草下,一些隱藏著的小生命探出了腦袋。
逐漸暗淡的天空意味著夜晚的來臨,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們一天的工作已然進入尾聲。
忽然,海水開始不安分了,開始挪動起他的腳步。
這是大自然對人類釋放出的信號——要漲潮了。
但對于大多數(shù)靠海為生的漁民來說,漲潮正是他們應(yīng)該加倍努力的時刻。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楚飛站立在海風(fēng)之中,等待著他大展拳腳的時刻來臨。
“飛叔,我們先回去了!你要注意安全哦!”在海邊玩耍的孩童對楚風(fēng)喊道。
楚飛笑著回頭,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聽到了孩童的呼喊。
混雜著夕陽氣息的銀白浪花帶著些許的腥味,一次又一次地朝岸邊高歌猛進。
浪花中忽然閃過些許魚兒的影子,迅捷而利落,一開始只能偶爾察覺,逐漸的影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甚至偶爾能看見有些魚兒躍出了水面,模樣卻長得奇怪,像是一塊石頭一般。
楚飛咧開嘴哈哈大笑——他一直在等的礦石魚群,終于來了。
礦石魚是土島和金島才有的特色魚種,被釣魚愛好者稱為“移動的寶藏”,這種魚類的體表外殼由堅硬的礦石構(gòu)成,并且每一條礦石魚身上的礦石含量,分布情況都不同,但無一例外的這些礦石都十分稀有罕見,具備極高的價值。
礦石魚相比起普通魚類,除了魚鰭之外,還進化出了鋒利的爪子,尤其擅長挖掘泥土,且能夠在泥土里生存很長時間。
礦石魚生活在與海水相連的岸邊的較深的地底,打洞挖穴,將自己包裹在充滿海水的泥土之中,平時很難見到,他們春夏季節(jié)在土島活躍,秋冬季節(jié)在金島活躍,每年的八九月份就是他們從土島遷徙到金島生活的時候。
礦石魚在平時幾乎不可能被漁網(wǎng)捕捉,因為這種魚類的生存環(huán)境在海底深處,人類沒法在那么深的海底進行捕魚作業(yè)。所以每年抓獲他們的時機只有兩次,分別是他們從土島遷徙到金島的八月九月,以及從金島遷徙到土島的三月四月這兩個時間段中的他們順著潮水上岸的那一小段時間,并且只能通過飛蠅釣的手法進行捕獲。
由于他們出島時是從海平面下出發(fā)的,漁民無法觀測到他們的行動,所以也不存在礦石魚出島時被捕獲的情況。
在楚飛爽朗的笑聲中,光芒閃現(xiàn),一根線條感豐富的釣竿出現(xiàn)在楚飛的手中,他目光凝視著密密麻麻的魚群,突然利落的甩鉤而出去,正好落在一條躍起的礦石魚嘴邊。
這條礦石魚本能性的嘴巴一張一合,旋即身體就順著魚線飛向楚風(fēng),在大多數(shù)漁民還沒決定好出鉤時機的時候,楚風(fēng)已經(jīng)捕獲到了他今天的第一條礦石魚。
“干,今年要是還是楚飛這老小子釣到的礦石魚最多的話,我們金島傳奇釣魚俱樂部的顏面就比小姑娘的臉蛋還干凈啦!不能就給這小子一個人出風(fēng)頭,大家加把勁!”金島的專業(yè)釣魚佬組織會長發(fā)出了怒吼。
“受到,會長?。。〈蠹一锫?lián)合起來,一起干倒這個老小子?。?!”俱樂部的成員們也提起了一股子勁,扯著嗓子回應(yīng)。
“你們贏不了我的!我可是釣魚屆的皇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飛猖狂的大笑著回應(yīng)俱樂部成員的挑戰(zhàn),將手上的魚兒放入事先準(zhǔn)備好的桶內(nèi)。
接下來,在場的所有漁民都聚精會神,不再吵鬧,只不斷地聽見漁線帶著魚鉤劃破空氣的聲音,魚兒拍打水花得聲音,偶然傳來的是最令釣魚佬喜悅的魚兒入桶聲。
時間悄然離去,魚群遷徙漸漸步入尾聲。
“怎么辦,會長。楚飛的桶都快裝滿了,我們俱樂部這么多人加一起也才釣了不到半桶,完全沒法比,輸?shù)囊蔡珣K了!”一名俱樂部成員靠近俱樂部會長暗暗說道。
“你集合一下大家,我們帶上魚直接撤,不能給楚飛那個王八蛋猖狂的機會!”會長冷笑,迅速的下達了指令。
“你們不會想跑吧,快過來讓我看看你們釣了幾條魚。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你們加起來釣到的魚還沒有我一半多嗎?那可真是有夠好笑的呢?!背w一臉欠揍樣,賤兮兮的挑釁著傳奇釣魚俱樂部的成員們。
傳奇釣魚俱樂部的成員正集合的差不多打算撤離,聽到這話一齊腳步一滑。
“不能回話,他的嘴皮子可不比釣魚技術(shù)差。這波忍了,大家快撤!”會長咬牙切齒,輕微出聲道。
傳奇釣魚俱樂部的大家灰溜溜的離開了,腳步極快,仿佛在逃離犯罪現(xiàn)場。
“切,這群慫蛋。技術(shù)這么差還要和我比,輸了還輸不起。不過說起來,這次收獲可不比去年少,我的私房錢又能增加一筆咯!”楚飛樂樂呵呵的自言自語,光芒一閃收起了魚竿,提著桶回頭往家走。
“你小子怎么在這,你老爹沒揍死你?什么時候來的?”
楚飛一回頭就看見了安草,他看見安草正在笑嘻嘻的看著他,開口問道。
“三叔,我說我是來學(xué)釣魚的,您信嗎?”
安草靦腆的摸著頭,吶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