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見蘇劫只是點頭,沒有更大的反應(yīng),虛榮心活躍起來,剛坐下不一會便又站起來說:“蘇小哥,我這屋內(nèi)還有一個小廳,里面供奉了一件真正的神物,我?guī)闳タ纯??!?p> 蘇劫知道大牙的性子,并未多言,只是跟著站起身來,之前蘇劫雖未說話,但心中也是對那青銅劍感嘆不已。
眼見著大牙說著有真正的神物,想必肯定是一件寶貝,開開眼界也好。
只見兩人繞過一扇屏風(fēng),轉(zhuǎn)進了一個小屋,那屋中也是簡陋,只有一個香案,香案上供奉著什么東西,蘇劫走進一看就變了臉色,沒想到大牙家里的問題卻落在了這么個麻煩身上。
那香案之上擺著一只異獸,整體形似螺蚌,面目卻隱隱有幾分龍形,口中銜環(huán),身下有似章魚觸手又似海藻的事物將其托起,看起來詭異之中卻有幾分威嚴,原來是一只椒圖。
大牙見蘇劫半天沒有反應(yīng),覺得蘇劫是被這寶物驚到了,開心的介紹起來:“這是我花大力氣找來的椒圖像,到我這里之前是一戶豪門大宅的鎮(zhèn)宅之物,只可惜那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家道中落,我便將這椒圖請了回來,這椒圖可是護宅的好東西,奉在這里可保家宅平安,萬財不空?!?p> 蘇劫眼中這尊椒圖可是恐怖異常,他用靈瞳觀之都不敢直視。
只見那椒圖身上煞氣滾滾,又吸納著桌上供奉的香火,周身泛出一點柔和的金光,那煞氣中又帶著一縷縷古老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更讓蘇劫心驚的是腰上的玉牌一進屋便給了他提示,這椒圖居然是椒圖血骨所制,其上的更是被玉牌鑒定出好幾種不知名海獸的氣息。
蘇劫關(guān)閉靈瞳,緩了一會,一臉嚴肅的對大牙說:“跟我說實話,你這東西到底是是從哪收來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大牙聽著蘇劫這話又看他一臉嚴肅,連忙接話道:“我哪能騙你呢,這真是我從豪門大戶的宅子里請來的,除了宅子這椒圖還能從哪來呀?”
蘇劫見他真的不知,語氣也是緩了下來:“那你知不知道,那豪門大戶是從哪里得到的這個椒圖呀?”
“這個我當時請回來的時候,那戶人家也跟我說過,他們家明清之時是在兩廣之處跑海運的,據(jù)他們說這椒圖是在一次返航時從海里撈上來的,我怎么可能信這一出,椒圖歷來都是打造來鎮(zhèn)宅的,又怎么會跑到海里?”
“大牙叔,你可知道你們家這些事都是出自于這尊椒圖?”
“蘇小哥,你可不要跟我開玩笑呀,我大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憨貨,這是椒圖還能有假,身似螺蚌,閉口銜環(huán),性好閉,忠值守,一直是鎮(zhèn)宅護院的好選擇,龍生九子之一嗎,這等瑞獸還能有差?”
蘇劫只是苦笑著跟大牙解釋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現(xiàn)在你到哪里去看都是這些說法,但這椒圖可是不一般呀?!?p> “你說的這些說法,均是明清時所傳,椒圖盛行用作鎮(zhèn)宅也是從那時開始,至于你說的龍生九子之一,這更是沒譜?!?p> “龍生九子在民間說法很多,椒圖確實是其中一種說法,但卻一直不被主流認可,所以說這椒圖的來歷其實大有問題?!?p> “明明是個神獸之屬,在明清之前卻絲毫名聲不顯,基本可以算是記載全無,但從古籍上卻又能看出只鱗片羽,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來歷和名字的異類,只是被民間安了個名聲罷了?!?p> “咱倆這關(guān)系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了,你這尊椒圖估計來頭極其之大,根本不是凡物所造,兇戾異常,根本當時你就不應(yīng)該請回來?!?p> 大牙聽完這些話,大驚道:“不應(yīng)該呀,我之前那個豪門大戶,也是將它供于祖宅廳堂之上,他們家也沒出什么事呀?”
蘇劫聽此跟大牙耐心的解釋道:“雖然這椒圖實為來歷不明的異獸,但既然也有幾百年都用做鎮(zhèn)宅,那它必定也有鎮(zhèn)宅之用,只不過你這情況倒是有了不同?!?p> “之前那戶人家之前將這尊椒圖供在祖宅,自然可以鎮(zhèn)宅擋煞,你卻是把他放在了交易之所,不出問題才怪呢?!?p> “你把這宅子當作談生意的地方,又當作了倉庫,來來往往都是陌生之人,又從宅子里拿走了本來放在這里的東西,這椒圖自然要忠于職守,找那些人的不痛快?!?p> 大牙聽了這話也是手足無措,略微帶上了點哭腔:“那是交易呀,你情我愿,主盡賓歡,雖然拿走了東西,不也留下了金錢交換嗎,這椒圖貴為神獸還能這般不講道理?”
“那就是你這尊椒圖像的問題了,我說了它來歷不凡,自然是和普通椒圖不同,有著自己的脾氣,它覺得是在偷盜房中財產(chǎn)就是,你怎么想的可管不到它?!?p> “蘇小哥,你說我該怎么辦呀?”
聽到這話,蘇劫也是沉吟了一會說:“大牙叔,我跟你實話實說,這椒圖實在是太兇了,我現(xiàn)在根本拿它沒有辦法,連碰都不敢碰,但也不是沒有解決方案,這樣吧,我有三個方案,你自己選一個解決方法?”
“那感情好,還有選擇,你快說說是個什么解法?”
“第一種最為簡單粗暴,你直接將這個宅子作為倉庫和日常住宅,不在這里交易,平時要交易時,重新選個地方,你自己出門時將古董親手帶出去,身為屋主和供奉者,這椒圖自然是不會管你,只要出了這個院子,再怎么交易就是隨便了,而且有這椒圖保護,不管是住宅還是倉庫的安全絕對萬無一失,比你現(xiàn)在的住宅要好。”
“不成,不成,蘇小哥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都講究現(xiàn)看現(xiàn)買,這倉庫和交易地點不放在一起實在是太過折騰,一來二去會惹的不少客人生厭,你還是說說別的法子吧?”
“其實后兩個法子都差不多,只是實現(xiàn)方法不同,第二種方法是你還是先將這處宅子停用,反正你家大業(yè)大不可能只有這一處交易之地,頂多損失點客源罷了,等個一年半載,等我有能力解決這椒圖了,我再回來給你解決,到時候這椒圖是走是留,你自己選擇?!?p> “這方法倒是也行,反正我這里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陣,也不在乎多關(guān)一段日子,只不過蘇小哥你得有多長時間才能對付這玩意呀?”
蘇劫自己思量著這椒圖兇歸兇,但在自己的感覺中也并非夠不到邊,畢竟只是遺骨所造,頂多有著全盛活著時的幾分威懾。
自己體內(nèi)的化龍草來頭更大,等到自己養(yǎng)靈而出,反哺自身,解決著椒圖自然沒有問題,而且蘇劫自己有著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這化龍草養(yǎng)靈完成估計著也就在這一年的工夫之內(nèi)。
想歸想,蘇劫話語中卻是沒有多加透露,只是說自己也不知道,大牙聽了這話卻是犯了嘀咕,只得再次問道:“那第三個方法呢?”
蘇劫說:“這是最簡單的一個,我這里有一個電話,應(yīng)該是國家專門解決這種事情部門的,一個電話過去,保證藥到病除,這椒圖再兇,估計國家也是有辦法,不管來軟的還是硬的,肯定能幫你解決?!?p> “這個不錯,這個不錯,這么好的法子,你怎么不早說呢?”
“我是沒什么問題,這不是怕大牙叔你心里有鬼嗎?這國家部門來了肯定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大牙叔你這滿屋子的古董來歷正當?shù)故菦]事,要是有什么貓膩,呵呵……”
大牙聽了這話不再言語,尷尬地笑道:“我這里的古董自然來路沒有問題,但我思量了一下,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相關(guān)部門也都不閑,不一定有著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等著解決呢,我這小事就不麻煩人家了?!?p> 蘇劫心想著你這些古董果然有來路不正的,卻聽大牙先開了口:“唉,蘇小哥你說這樣行不行,我本來這椒圖就是請回來的,你說我再給它請走,放到我的住宅不就得了?”
“就大牙叔你機靈,能想到這個法子,要是有用我能不說嗎?你也是對這椒圖真好,想必是天天奉香叩拜吧。”
“那可不,我這心可是誠的很,這和請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多虧了你的供奉和廳中這幾樣同樣不凡的鎮(zhèn)物,這椒圖已經(jīng)和你還有這屋子的氣機完美的融為了一體,像你把它請過來時那般請走已是不可能,而且普通的椒圖一般最多也就是掛個龍王像就能請走,但我說了這椒圖來歷不凡,民間龍生九子的說法也是胡編,你想試就試,只不過這位大佬到時候會不會發(fā)脾氣,我可就不知道了?!?p> “哪敢哪敢,我看這椒圖還是挺順眼的,就不大動干戈了,既然如此那我還是選第二種,等著蘇小哥你來給我解決吧,我等的起?!?p> 說完大牙便笑了笑,蘇劫也懶得多說,這件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這番折騰之后,大牙帶著蘇劫走出院外,跟蘇劫說到:“蘇小哥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給你的報酬少不了,這樣吧,我給你三萬作為出場費,你再跟著我去我市里的店鋪一趟,你可以隨便在我店鋪里拿走一樣?xùn)|西?!?p> 蘇劫自然知道大牙打的是什么主意,蘇劫以前還只能看風(fēng)水的時候就要價不菲,大牙是怕蘇劫漫天要價,便提前說了個不高不低的價格。
至于隨便挑的那件古董只能算個添頭,而且別人不知道,蘇劫還不知道嗎?
大牙市里的店面中真少假多,算上庫房都沒幾件真貨,給這機會只是怕蘇劫不滿罷了。
蘇劫也未跟他計較,畢竟此人跟自己師妹家里有些聯(lián)系,既然算半個自己人就不計較那么多了,而且這大牙的麻煩他也確實沒能解決。
更何況這一趟本來就有了收獲,對付那鎖元罐之后自己體內(nèi)的化龍草氣息又強了幾分,還見到了椒圖骨所制的椒圖像,也算開了眼界,看到了傳說中的神獸,此行不虧。
駕車到了地方,蘇劫跟大牙來到店里,一眼看去果真沒幾件真貨。
大牙也還算地道,直接帶著蘇劫向庫房走去,進了庫房,蘇劫卻是一眼就跟一件東西起了眼緣。
那是一塊石頭,有三個拳頭左右大,上面有幾道裂縫,隱隱透著綠光。
大牙看蘇劫選了這個卻是有點過意不去,開口說到:“蘇小哥呀,這東西不值錢的很,是別人進貨時候給我的添頭,說是從昆侖山附近有旅友撿到的,還說是什么昆侖玉的原胚,那昆侖山也不是玉石的主要產(chǎn)地,更何況是路上撿的,我也專門找人做過鑒定,只能算一塊好看的石頭,要不你換一個吧?”
蘇劫卻是沒做改變,畢竟這心血來潮的想法已經(jīng)幫了他好幾次,而且蘇劫早就用玉牌對這石頭進行了鑒定,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這石頭必然有著神異之處。
大牙見他堅持也不好再勸,只道是非常人喜歡上了非常物,對上了眼緣,只是之后蘇劫離開時又強塞給他了一個清朝的鎮(zhèn)紙,這才作罷。
蘇劫經(jīng)過這一次行動之后,再也沒找到其他類似的機會,只得在家閑了下來。
期間倒是跟父母和老姐通了幾次電話,想著父母是考古業(yè)內(nèi)的名人,旁敲側(cè)擊的問了一下超凡之事,蘇劫的父母自然是沒有回答,但蘇劫卻從他們的態(tài)度中知曉父母也知道相關(guān)的事項,只是迫于保密規(guī)定不能說罷了。
時間飛逝,一轉(zhuǎn)眼這最長的假期已經(jīng)過去,也到了該趕赴大學(xué)的開學(xué)之際,蘇劫心里帶著些對大學(xué)的期待,踏上了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