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個巴子!明明剛剛才跑上去,怎么這么快!”謝柯此刻正飛速向上跑去。
剛才聽到叫聲過后,因為他愣了一會,現在只能聽到大概2層樓上,有兩個急促的腳步聲在向上遠去。
應該是那黑衣人在追趕著楊斌,正在向上一路狂奔呢。
只是為什么楊斌這小子跑的這么快?平時不是連他都跑不過,現在怎么帶著那黑衣人的腳步越跑越遠了?
就在他感覺自己已經落后了很多的時候,樓上的腳步聲陸續(xù)停了下來,想來應該是跑到天臺了。
但是安靜沒有維持多久,上方再次傳來了劇烈的聲響。
這次聽起來,像...打斗聲?
謝柯不敢確定,因為平時楊斌弱雞的已經深入人心了,就連樓下飯店里那只三條腿的大黑狗都比他能打?,F在聽到樓上這么大的動靜,怎么都不像是他要被打成死狗的樣子???
在謝柯思緒紛飛之時,他已經跑上了這所公寓的天臺。
就在他踏出天臺大門的一瞬間,他看見了比一群母豬排隊跳進水里,還要扯淡的一幕。
謝柯剛一踏出天臺大門就看見,那個黑衣人手中拿著一張符錄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他的面前,之前追他的黑鬼被一把古樸的青銅劍釘在地上,劇烈掙扎著,而他的好兄弟楊斌,則雙眼緊閉的躺在一旁像是暈了。
“楊斌!楊斌!”看見自己的好兄弟倒在地上,謝柯趕忙過去嘗試喚醒他。
搖晃了兩下發(fā)現楊斌沒有反應,他才轉頭盯著一旁的黑衣人。
剛剛就是這個家伙追著楊斌上來的,那楊斌的昏迷多半和他也脫不了干系。
這時黑衣人好像是回過神來,手中的符錄脫手而出,在空中發(fā)出陣陣金光,飛向了那被青銅劍釘在地上的黑鬼。
那東西見冒著金光的符錄朝自己飛來,掙扎的更加劇烈起來,同時嘴里還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嚎叫。
符錄貼上的一瞬間,地上的那東西就開始變小,最后變?yōu)榱艘幻堕W著黑氣的奇異符文。
那符文在成形后便落在了青銅劍身上,上面還有著三個類似的符文,與新來的這個符文一起整齊的排列在劍身上。
黑衣人走上前去,拔出插在地上的古劍,隨手一揮古劍就消失不見了。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黑衣人轉過頭來,看著他和地上的楊斌。
“你到底是誰?我朋友怎么了?”謝柯一直警惕的盯著眼前的黑衣人,見他看過來,立馬站起身擋在了楊斌的身前。
但此時的楊斌處于無意識狀態(tài),所以在沒有人扶著的情況下不出意外的話......
“咚”
好聽嗎,好聽就好頭。
那黑衣人看了眼地上的楊斌,又抬起頭看著對此毫不自知的謝柯,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對于你朋友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這確實是我的失誤。”
黑衣人態(tài)度良好,但謝柯并不會因為一兩句片面之言就放下戒備,但在這種敵我實力明顯懸殊的情況下,還是態(tài)度好一點比較好。
“能請問一下你到底是誰嗎?我朋友又是怎么受傷的?還有我的朋友他到底怎么了?”
他現在最關心還是楊斌的傷,好歹也是一起長起來的,怎么能讓他在自己面前出事呢。
“你朋友剛剛被游魂附身了,我已經將游魂驅逐出了他的體內。至于我的是誰......鬼差。”黑衣鬼差不急不緩的說完了這一段令謝柯三觀稀碎的話。
“游魂?鬼差?”此刻謝柯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更大的問號。
雖然他在剛剛的一個小時里已經見識過了一系列超自然事件,但他還是感到有那么一丟丟扯淡。
你沒辦法指望一個,從小在唯物主義社會長大的人,可以那么快的接受這種超自然的東西。
“游魂就是鬼的一種,而鬼差就是捉鬼的,有編制的?!焙谝鹿聿詈苣托牡慕忉?,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謝柯并沒有發(fā)現,而是指著身后躺著的的楊斌,繼續(xù)開口問道:“那你剛剛說他被附身了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現在的楊斌,是真的和一只死狗一樣了,渾身軟塌塌的跟個沒有骨頭的鼻涕蟲似的,而且腦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撞得,看著都疼。
黑衣鬼差唰的一下出現在了謝柯的身后,蹲在楊斌的邊上,把手伸進了他的衣兜里一陣摸索,“那只游魂是個罪犯,它剛才在要被我抓住的時候,附身到了你的朋友身上?!?p> 他的這一舉動把謝柯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
沒等他開口,黑衣鬼差就把手抽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手搖鈴,“我把它逼了出來,但你朋友靈魂還是受到了嚴重的損傷?!?p> “這個東西是個靈器,先用來吊住他的命應該足夠了?!闭f著他就站起身把手搖鈴拋向半空。
被拋向空中的鈴鐺并沒有隨著重力的吸引而落下,而是極其反科學的立在了空中,甚至還旋轉了起來。
那黑衣鬼差不知從哪里又掏出了一張符錄,這次他并沒有再念咒語,而是把符錄直接貼在了鈴鐺上。
鈴鐺接觸到符錄,兩者開始發(fā)出翠綠色的光芒然后縮小,最終形成了一個鈴鐺形狀的符文,沒入楊斌的身體。
他又仔細的看了一會,確定沒問題后才說道:“這樣就可以了?!?p> 謝柯見他停下連忙問道:“這就沒問題了?不需要別的步驟嗎?”
謝柯一直覺得那些小說中,主角身邊的人受傷,治療過程中永遠缺一位藥材的設定挺扯的,但這種事真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步驟簡單了點,反而不放心了。
“不需要,他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他還有一些靈魂上的損傷,對此我也無能為力?!?p> “???”謝柯眼睛瞪大,“那現在怎么辦?他不會就這樣醒不過來了吧?!?p> “你朋友的體質比較特殊,這種程度的靈魂損傷放在一般人身上,靈魂早就開始離體了?!焙谝鹿聿顡u了搖頭,站起身向大門走去。
謝柯如遭雷擊,站在原地慢慢低下頭,楞楞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楊斌。
隨即他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來。
“你去那里?你治不了,那總有人能治吧?告訴我,我們自己去?!?p> 前面的黑衣人頭也沒回。
“帶上你的同伴,跟上?!?p> 謝柯聞言大喜,扛著楊斌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