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窮游超市遇爭斗
左笑眼神上望,便當外殼上貼著標簽:咕米便當。
而擺在咕米便當旁邊的是“傳統(tǒng)鐵路便當”,醬紅艷麗的五花肉每一塊都一厘米見方,經(jīng)過多重鹵制,配上上乘香米飯和酸爽梅干菜以及半個切開的白水蛋色香味俱全。
左笑口水瘋狂分泌,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再旁邊的是鮮脆時蔬+香嫩五花肉,一盒便當吃到兩種味道的雙拼便當;
以及肥美的鰻魚一整條靜靜趴在香嫩的米飯上,再淋上濃厚的醬汁,美味絕倫的和風四季便當;
還有帶盔披甲的小龍蝦尾肥體壯、肉質(zhì)鮮美,麻辣口味,超級下飯的龍蝦飯便當……
此刻,這里對他無疑就是天堂。
望著各式各樣的便當眼花繚亂,左笑猶豫不決。
猶豫再三,再三猶豫,最終,他選了一個三明治,兩片面包夾幾片肉和奶酪的普普通通的三明治。
戀戀不舍的離開擺著便當?shù)呢浖軙r,左笑撫摸著肚子,許下諾言:“兄弟,對不住,改天請你吃大餐!改天,改天,改天一定!”
穿過貨架,就在左笑往外走時,迎面走來幾個提著樂器的老年人,約莫六七十歲的模樣,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
“時間要到了,我們得快點?!?p> “今天的目標是什么?”
一位走在最前,提著一把二胡,戴著深棕老花鏡,面目和藹可親的老太太轉頭道:“我要照燒雞腿飯?!?p> .后面的老人們紛紛回答:“五彩鮮蔬蝦餅,最近我覺得這個口味挺好?!?p> “香炸雞塊便當……”
“你個老不死的得了三高還吃這個,嫌命長啊?!?p> “小心點,這次恐怕還會遇見上次那群后生崽,他們已經(jīng)盯上這家超市,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地盤。”手持笛子的老人臉色慎重。
“我們‘夕陽紅’老藝術家樂團不是靠別人施舍,而是全靠自己一步一步揮灑汗水,努力拼搏才有今天。他們一來想占領這里,那得先問問我手里的樂器同不同意!”另一個老頭擲地有聲。
“老胡說得沒錯,今天那群后生崽敢來,就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p> 一旁的左笑聽得一臉懵圈,現(xiàn)在的老人家都是這種風格嗎?
那鏗鏘有力的話語就仿佛電影里的江湖幫派,個個豪氣沖天。
這么熱血,到底你是年輕人還是我是年輕人?
是不是身份證明上的年齡是25,職業(yè)是程序員?
他心中泛起好奇,回身跟在幾個人后面。
……
此刻,超市門口處的玻璃大門被人蠻橫推開,一個綠毛青年點頭哈腰地按住玻璃門,不讓它合上。
門口一群頂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青年昂首走了進來,個個恨不得鼻孔朝天,混不吝的樣子。
為首的混混紫色長發(fā)披肩,耳垂上掛著夸張的銀圈耳環(huán),高挺的鷹鉤鼻,眼中閃著狠厲的光芒。
在他帶領下,一群人朝著有目的的朝著某個方向前進。
……
食物區(qū),左笑跟在老人家后面又回到了這里,又見到美食的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液。
名為“夕陽紅”的老藝術家樂團的老人們到了這里,原本說笑的神情一下變得端正嚴肅,好似即將登上國際大舞臺。
他們紛紛把手中各式樂器放在地上,靠著貨架。
有的雙手平舉擴胸;有的一腿向前跨大步,身體前壓;也有的有規(guī)律彈手指,轉轉放松手腕。
眾人沉默不言,連帶著左笑也下意識壓低呼吸。
片刻后,等老人們快熱身完之際,食物區(qū)外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
另一側出現(xiàn)了一批混混模樣的青年。
左笑轉頭望去,直接好家伙!
葫蘆家族出動了。各種顏色齊全。
而這時,除了這兩個團體和左笑以外,食物區(qū)空無一人。
兩邊紛紛把目光投在站在中間的左笑身上,那眼神分明帶著懷疑、猜測和戒備。
不清楚從哪里又冒出來這么一個新人。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又都把注意力放到對手上,他們都不認為左笑能虎口奪食。
站在中間的左笑一臉冷漠,淡定用余光朝左右掃了一眼。
惹不起,惹不起。
默不作聲地后退幾步,給他們讓出位置。
“原來又是你們這群老頭?!?p> “快入土了就多吃點青菜,還來這里做什么,不怕?lián)嗡滥銈?!”這時開門的綠毛青年打破沉默氛圍,一開口就拉了滿滿嘲諷。
“小兔崽子,你說什么?你爸媽沒教過你什么叫禮貌嗎?”擲地有聲的老胡氣得臉色漲紅,一下跳了出來,其他老人聞言也紛紛皺眉。
“說的就是你們,啊,是不是不把我們當人,這個社會是靠我們撐起來的,你們現(xiàn)在只是一群蛀蟲?!?p> “你們這群老胳膊老腿的,還搶打折便當,懂什么叫愛幼嗎?打折?我看是打骨折吧,哈哈哈!”
“哈哈哈!”小混混們頓時哄笑。
“豎子!豎子!”有老人連呼道。也有人額頭青筋狂跳。
老胡發(fā)白的胡子氣得直顫:“小兔崽子,今天我就替你們爹教訓你們這群不孝子?!?p> “哈哈哈,急了急了……”小混混更是嘲笑。
綠毛混混更是火上澆油:“以后老子給你的你才能要,要是沒說賞你,就算掉地上你也不能動一根手指頭?!?p> 為首的鷹鉤鼻紫毛混混單掌抬起,身后小混混們立馬噤聲,他淡淡道:“這里以后是我們‘青龍幫’的地盤,現(xiàn)在退出去就放你們一馬,我說的?!?p> 青龍幫?現(xiàn)在的小混混也太LOW了吧。左笑心中吐槽。
“放你娘的屁!”
“憑什么,這里一直是我們守住的?!崩夏陥F中一個抱著古箏的老太太終于忍不住出聲。
“憑什么?”鷹鉤鼻的紫毛混混不屑道:“憑我們‘青龍幫’的名號。”
“做夢!”
聽見這話,鷹鉤鼻紫毛混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雙方一下緘默起來,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下一刻就戰(zhàn)斗就會爆發(fā)。
正在氣氛凝滯之際,一個圍著咖啡色圍裙的超市員工走近便當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