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警官心里頓時一股火氣升起,想想還是忍住了。
“說說,你和樓上怎么了?難道你們吵架了?”
吳大媽理所當(dāng)然道:“可不是嘛!他說我家噪音騷擾到他家了。我家住的可是樓下,怎么能騷擾到他家?遇到這么不講理、壞良心的人,我能不和他大吵一場嗎?”
小王警官看著在那里滔滔不絕,訴說著和鄰居糾紛的吳大媽,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仁。
“因為你們大吵一架,所以你懷疑他家故意騷擾你。”
吳大媽接著說道:“還不止如此呢!因為我們吵了一架,接下來又鬧了一些矛盾,他家半個月前搬走了?!?p> “你說,因為和我家的小矛盾,他家竟然搬走了。這種壞良心的人,家都敢狠心搬走,他會忍著不報復(fù)嗎?”
小汪再次愣住,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吳大媽,你說樓上這家已經(jīng)搬走了?”
吳大媽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點了點頭道:“是呀,已經(jīng)搬走了!因為我,他把家都搬了,你說這是多大的仇,他們能不報復(fù)嗎?”
“我看,就是他家故意騷擾我家的?!?p> 小王警官終于理清楚了,指了指樓上:“也就是說上面沒人,是空的,已經(jīng)搬走了?!?p> 吳大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是呀,剛才不是說了嗎?半個月前就搬走了。”
小王警官“啪”了一聲合上手中的出警記錄,站起身來。
“好了,事情了解清楚了,等候處理吧?!?p> 說著扭頭就往外走,他真的忍不住了。
吳大媽一看小汪警官要走,頓時急了,問題還沒處理呢!
連忙攔住道:“小汪,我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你們當(dāng)警察的要為我們?nèi)嗣穹?wù),不能壞良心呀!”
小汪警官臉色一黑:“吳大媽,你不是說樓上已經(jīng)沒人了嗎,還怎么調(diào)節(jié),這種事我們派出所也無能為力?!?p> 吳大媽頓時不樂意了。
“小汪,你怎么回事,你們?nèi)嗣窬煲獮槲覀內(nèi)嗣穹?wù)呀!派出所怎么就無能為力了。你必須管,把那個制造噪音的人給我抓出來,最好判刑,壞良心??!”
小汪深吸一口氣,壓住轉(zhuǎn)身就走的沖動,解釋道:“吳大媽,你對我們?nèi)绾翁幚磉@種事應(yīng)該很熟悉,你們樓下為了噪音的事兒,已經(jīng)報了兩次警了。”
“按你剛才所說,我們是不是要把你抓起來才行呀?”
吳大媽縮一下脖子,連忙說道:“那可不行,我們家就弄出一點動靜,又沒有犯法,為什么要抓人,你們警察也不能亂抓人?!?p> 小汪警官攤攤手:“所以呀!你們這只是簡單的民事糾紛,主要還是要靠你們雙方,我們也只能幫你們調(diào)解?!?p> 大媽退而求其次:“那你幫我調(diào)解呀?!?p> 小汪道:“到底是哪家騷擾你,你不說,我怎么調(diào)解?!?p> 吳大媽理直氣壯道:“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是誰,早就找他算賬去了。”
小王問道:“你不知道是誰家,那我怎么調(diào)解?!?p> 吳大媽理所當(dāng)然道:“你不是警察嘛!還用我說?!?p> “我們鄰居這幾家,你挨家搜一搜不就知道了?!?p> 小汪警官被氣笑了。
“吳大媽,我早就說了,你們這是民事糾紛,我們只能調(diào)解,沒有執(zhí)法權(quán)。”
“還上門搜查,你以為我們公安局是專門為你們家開的!”
吳大媽聽小汪警官這么說,顯然是不想管了,頓時開始撒潑。
“哎呀,真的壞良心呀!被人家欺負上門了,連警察都不能為我們做主呀,日子可沒法過啦!”
小王警官看到她這副撒潑的樣子,再次申明。
“吳大媽,噪音的事屬于鄰里糾紛,我們能做的有限,關(guān)鍵還要靠你們鄰里之間自己和解。”
“這種事,我管不了,你還是想辦法和你的鄰居搞好關(guān)系吧?!?p>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吳大媽哪里肯,她可指望警察幫他解決麻煩呢!事情沒解決,哪里肯放小汪走。
上去一把抱住小汪,根本不撒手。
小汪也被惹怒了,一把扯開吳大媽,指著他大聲警告道:“放老實點,我正在執(zhí)行公務(wù),你現(xiàn)在正在干擾警察執(zhí)行公務(wù)知道嗎!這是犯法的,要被拘留的?!?p> “你再動手,我現(xiàn)在就以防害警察執(zhí)行公務(wù)的名義,帶你去派出所?!?p> 吳大媽見小汪怒了,態(tài)度如此強硬,再鬧就被帶派出所,頓時軟了。
訕訕地放開手。
小王警官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別天天想你們鄰居有什么問題,就不會想想自己的問題。為什么和鄰居的關(guān)系都這么差,你自己不知道嗎!”
“想解決問題,先把自己家的毛病改了。”
“不然,別說找警察,誰都沒用!”
說完,心里憋的那口氣總算出來了,轉(zhuǎn)身下樓。
吳大媽頓時愣住了,不知道周圍的人為什么都那么壞,故意騷擾她家不說,連警察都不管了,壞良心呀!
戰(zhàn)遍街坊無敵手的吳大媽,第一次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警察找了,物業(yè)也找了,都不管用,她的命怎么那么苦呀!遇到的都是壞鄰居,壞良心呀!
……
另一邊,半小時前,李牧接到他租住的老房子那邊,鄰居小兩口的電話。告訴他吳大媽去物業(yè)鬧了一場,沒有用,直接報警了。
吳大媽家制造的噪音,不僅李牧深受其害,鄰居小兩口也受到了不少影響,同樣去樓上反映過,以吳大媽的性格,哪能落得好。
李牧走前特意和他們打了招呼,有什么情況說一聲。
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下午六點五十分,按照震樓器的定時,還有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
竟然報警了,也不能落下把柄,吳大媽沒見識,警察可有。
直接讓震樓器提前十分鐘結(jié)束工作。
結(jié)果就是,警察趕到時,震樓器已經(jīng)停了,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
又過了一大會兒,鄰居再次打來電話,警察已經(jīng)走了,根本沒再管這事。
吳大媽被氣得在家里破口大罵,但,沒什么用,也沒人再搭理她。
即便有鄰居懷疑李牧用了震樓器,也有一股惡人還需惡人磨的快感,看到吳大媽一家被騷擾,高興還來不及,哪會提醒她們怎么回事!
總算讓李牧出了這一個多月來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