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定下了悲劇的結(jié)尾。
正如同有些故事在沒開始動筆之前,就已經(jīng)被確定了憂傷的主旋律。
第二天,所有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上班,練習(xí),跑行程。
面對著觀眾們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一如往常的微笑。
不是仔細(xì)觀察的話,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些少女甜美的笑容下面,隱藏著道道化不開的哀傷。
雖然早就知道公司不會放任一個女團體面的結(jié)束,其中一些成員們更是早有了預(yù)感。
然而當(dāng)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卻還是有些猝不及防。
最起碼,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慢慢適應(yīng)。
練習(xí)室里面,罕見的沒有了往常仿佛能掀翻屋頂?shù)男[聲音。
隨著時間的流逝,成員們臉上的笑容都在逐漸的減少,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愈發(fā)的多了一抹復(fù)雜的神色。
她們聊天的內(nèi)容也從原本的唱跳,美食,妝容......
不知從何時開始,衍變到了商鋪,理財,投資.....
仿佛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成長,成熟了起來。
明明就在練習(xí)室里面,可眾人都好似沒有了以往仿佛無盡體力一般的干勁,學(xué)會了在上班的時候,就開始思考怎樣快速下班的事情。
泰妍也是罕見的坐在練習(xí)室里面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卻沒有練習(xí)任何的東西,只是望著窗外的景象怔怔出神。
偶爾的時候,還會有些茫然的掃視著練習(xí)室。
看著那處空蕩無人的空調(diào)機。
明明在每次練習(xí)之后,那里都會有一個怕熱的身影跑去占據(jù)最里面的位置。
嗯。
雖然外界傳聞都說她比較懶。
不過成員們很清楚,她練習(xí)的時候每天都在。
當(dāng)然,現(xiàn)在不在了。
泰妍清楚的知道,她是開始將工作的重心轉(zhuǎn)移到了外界的奢侈品商鋪上面。
她更清楚,雖然所有的人都還在這里,可那顆心,卻在不知何時的時候,已經(jīng)不在了。
同樣,泰妍的人生中,似乎第一次出現(xiàn)了茫然的情緒。
那是一種對于未來的迷茫。
“我該怎么辦?”
此刻的她,很有有人能告訴自己未來該怎么辦。
然而很遺憾的是......
唯一能依靠的人卻早已經(jīng)不在身旁。
“這算是代價嘛!”
泰妍蹲在地上,依靠著墻壁,抬起頭目光癡癡的盯著天花板。
當(dāng)許久的堅持化作了泡影的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長此以往的堅持在面對冰冷的公司的時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泰妍低下頭,任憑額頭幾縷碎發(fā)垂落,低聲喃喃:“似乎就連最后的信念都快要消散殆盡了呢!”
門外。
徐賢與sunny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泰妍,眸光中滿是心疼的神色。
半晌,sunny收回目光,輕聲問道:“所以,他們兩人離婚了?”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道:“難道那時候秀英察覺的竟然是真的?”
徐賢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聽沈紅衣小姐的話,應(yīng)該是就是那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了?!?p> “那泰妍以后怎么般?”
sunny忽然間有些擔(dān)憂的開口。
“我現(xiàn)在倒是更加糾結(jié)另一件事情。”
徐賢糾結(jié)的依靠著墻壁,緩緩蹲伏了下去,道:“陳聞跑去美國的事情,究竟要不要跟歐尼說?!?p> 說著,仰起頭看向一旁的SUNNY,道:“要是說吧,都不知道泰妍歐尼會怎么想,要是不說的話,心里又會有些負(fù)擔(dān)......”
只是說著,看著目光怔怔的sunny,頓時疑惑道:“歐尼......”
“你不用說了。”
sunny表情逐漸淡然了下來。
“???”
徐賢疑惑,緊接著,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緩緩看去,然后,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的泰妍,頓時有些慌張道:“歐尼,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沒事的?!碧╁龊跻饬系幕磉_一笑,道:“我們先去吃飯吧?!?p> “真的沒關(guān)系嗎?”徐賢小心翼翼開口。
“能有什么事情?”
泰妍似笑非笑道:“原來還想著離婚是件丟人的事情,還打算能瞞著一陣子是一陣子,現(xiàn)在既然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沒事了?!?p> 說著,還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笑道:“這樣我也能輕松不少?!?p> “真的!”
徐賢被泰妍的表現(xiàn)弄的有些懵了。
“當(dāng)然是真的,不然還能如何,去尋死覓活嗎?”
泰妍忍不住憋笑道:“別鬧了,我會是那樣的人嗎?”
說著,自顧自向著外面走去,道:“餓了,要抓緊去吃飯了哦!”
說完,獨自離去,留下身后兩人陷入沉思。
“我好像白擔(dān)心了?!?p> 徐賢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緊接著,看著一旁目光癡癡的望著泰妍離去方向的sunny,又頓時有些疑惑。
“歐尼還在擔(dān)心嗎?”
“內(nèi)!”
sunny點頭。
“泰妍歐尼不是說.....”徐賢想要開口。
“她說?”
sunny嘴角浮現(xiàn)一抹嗤笑,道:“泰妍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就算是今天外面是世界末日,她都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p> 說著,向著泰妍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sunny歐尼,不是說好了一起回家的嗎?”徐賢忍不住問道。
“你今天自己回去吧?!?p> sunny揮了揮手,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說完,雙手插在帽衫上衣的兜里,身影一點點消失在了長廊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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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機場。
“呼!”
等待著飛機的陳聞,目光怔怔的望著繁華的街道,許久,長呼了口氣,像是將所有的壓力與陰霾全部呼散出去的感覺。
半晌,自嘲一笑:“當(dāng)年來的時候,可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狼狽的跑回美國?!?p> 說著,又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愣了一下,緊接著,搖了搖頭,釋然一笑。
“都說了要將所有的人或事全都仍在這里,沒想到臨走之前,竟然還在不舍?!?p> “陳聞啊陳聞,你還真的是不夠豁達呢!”
陳聞笑了笑,緊接著,拿出手機撥打出去了一個電話。
許久,接通,對面是一道頗為蒼老的聲音。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威嚴(yán)的聲音聽不出悲喜。
然而陳聞卻還是在那古老的倫敦腔里面,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關(guān)心的味道。
“老頭子,想我沒有?”
陳聞?wù){(diào)侃著開口。
“沒事的話就趕緊滾回來?!?p> 愛德華大師的話顯得古板而又刻薄,道:“你已經(jīng)三年零四個月沒有做過早晨的功課了,還有,親愛的梅拉小姐每天幫你打掃鋼琴,還等著你的服務(wù)費呢。”
“哦,是嗎?”
陳聞用同樣的語氣回答,調(diào)侃道:“梅拉小姐要是敢管我要服務(wù)費,我就把她偷拍大師兄練琴的樣子告訴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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