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亂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
拉戈迪城的騷亂也已經(jīng)維持安穩(wěn),雖然民眾心里還是憂心忡忡。
自從皇室出走,一群號稱是佛雷凡斯解救派的人占領(lǐng)了皇室城堡。
并宣稱會與周圍國家談判讓大家自由通行。
這種口號一喊出來,大群的人開始擁護(hù)。
而現(xiàn)在他們的領(lǐng)導(dǎo)者居然和一群外來者坐在一起。
帕咚喝著牛奶,在潛入皇宮之前,基恩就已經(jīng)派他去保護(hù)今天遇見的小孩子。
等結(jié)束他才回來,正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基恩。
“咳咳...大家都別相互瞪眼睛了,有什么想法都說出來!”基恩說道。
“修佐老哥,你這是面癱了嗎?怎么一直在抽搐,還有費利蒙隊長別低個頭不說話?!?p> 圓桌上,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從何談起,剛剛還是劍拔弩張的敵人,現(xiàn)在就坐在一起商量問題。
索妮雅看著維迪雅一臉的不爽,尤其是對方特別突出的地方,又看看自己哼了一聲。
老牛仔埃爾則抽著煙,雙手環(huán)抱,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修佐一看自己的眼神示意被基恩無視,也知道這事是躲不過去。
“我覺得,談事情就要把問題放在臺面上,同時拿出誠意?!?p> “誠意就是把歷年的采礦記錄和人口記錄交上去嗎?又準(zhǔn)備拿什么要挾我們幫助采礦?”
費利蒙將基恩一行人當(dāng)做了世界政府的間諜才這么說道。
佛雷凡斯的民眾對于世界政府的無作為那是相當(dāng)?shù)姆锤?,?dāng)初大力推廣,出事了比誰都跑得快。
俗稱‘片葉不沾’。
現(xiàn)在又想著在敲詐一筆,費利蒙覺得對方想的到挺美。
作為海軍的堅定一方,修佐覺得對他們指世界政府無所謂,暗指海軍就不愿意了。
對方可以罵他丑,但不允許侮辱他的信念。
‘啪’
直接站起身來拍桌子,眼睛像是煙囪,不斷的冒著不存在的白煙。
費利蒙皺著眉,從臉色上看也不愿意退卻。
基恩搖搖頭,平靜的說道:“得,文的大家不喜歡,那就來點武的,沒有意見吧!”
‘砰’
殘雪摔在中桌面上,一言不發(fā),身上的傳來的精神壓迫感就讓他們不敢還嘴。
一個個心里暗想:“不就是相當(dāng)一言堂嗎,何必浪費那么多口舌。”
面上又?jǐn)D出笑容,“沒問題,基恩先生決議我們都很放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維迪雅私底下看了一眼無奈的費利蒙,又瞟向聞著煙蒂的埃爾,只能不說話。
“那行,既然沒問題,那么我先說幾句,其實大家討論的點很容易就能解決,修佐老哥這邊只要采礦和人口記錄,
你們需要解決外海和邊界的軍隊,我說的對不對?!?p> 修佐和費利蒙覺得基恩說得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怎么個簡單法了。
“可...”
費利蒙話剛說出口,就被基恩打斷。
“我這人最喜歡吃虧了,先給你們解決問題,在考慮一下記錄的事情怎么樣?”
“基恩,你有把握嗎,那些王國可是連巴雷魯斯少將的話都不會聽?!毙拮粲行┲?,覺得基恩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連聲勸阻道。
基恩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們這邊說話?!?p> 費利蒙三人被基恩邀請到了隔壁的房間里。
首先拿出手術(shù)果實擺放在桌子上。
“想必費利蒙隊長一定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吧?!?p> “當(dāng)然知道,手術(shù)果實一直是世界政府高價懸賞的惡魔果實?!辟M利蒙覺得對方是在浪費時間,有些不耐煩。
雖然他清楚果實的名字,但對于其能力是一點都不知道,世界政府也一直沒有公布其能力是什么,所以才會在戰(zhàn)斗的時候?qū)⒐麑崄G出來。
本想著讓兩人斗個你死我活,沒想到結(jié)局竟然是一邊倒。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不見那個變成巨人的外來者,而他自己也被人綁在椅子上。
基恩沒有理會他口氣上的變化繼續(xù)說道:“那我要是告訴你,它的能力可以治愈佛雷凡斯身體的鉑鉛病呢?”
“什么?”
三人用一臉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基恩,又看了眼被貍貓抱在懷里的惡魔果實。
就連一直最為淡定的埃爾呼吸都開始加重。
作為佛雷凡斯的民眾,鉑鉛病像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子,隨時都會要了他們的命,就連親人也一直備受病痛的折磨。
一直想為國家尋求生機(jī)的費利蒙,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惡魔果實,他不敢相信解救國家的鑰匙就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他雙腿下跪,腦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地板皸裂,等抬起頭顱時全是血。
眼睛里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湖泊,“求求你救救我們,救救這個國家吧?!?p> 這十幾年來,他不斷往返邊境進(jìn)行抗?fàn)?,也可以不顧身后的佛雷凡斯民眾獨自逃跑。但每次看見他們期盼的眼神就無法讓自己放下良心。
他想為這個已經(jīng)被世界放棄的國家戰(zhàn)斗,為了一直生活在這片土地的人民戰(zhàn)斗,嘗試過各種方法的費利蒙漸漸絕望。
直到皇室逃跑,五層收藏財寶的地方存放了幾顆惡魔果實,這讓他們的力量強(qiáng)大起來,成立了突擊小隊開始強(qiáng)行闖入邊境。
可是收效勝微。
這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告訴他設(shè)計一個可以讓整個國家有一線生機(jī)的局。
打算利用黃金果實的消息,吸引大批的海賊突破海上防線,他們也同時從另一方攻擊。
這時候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海面上,地上的突擊隊就有機(jī)會帶領(lǐng)民眾突圍尋找一個沒有鉑鉛的地方從新開始生活。
才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細(xì)細(xì)想來這里面的漏洞太多,要是真的按照對方的想法去做,那么整個佛雷凡思才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而現(xiàn)在一個只有七八歲老氣橫生,實力強(qiáng)大的少年告訴他答案就在眼前。
這么多年來的辛苦絕望希望都化作了此時的眼淚,真心祈求對方能救救他們。
將帕咚懷里抱著不肯松手的手術(shù)果實扔給了費利蒙,對于佛雷凡斯的遭遇他只能表示同情,基恩能做的也只有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
“其實,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告訴你們所謂的鉑鉛病只是世界政府欺騙人民的借口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基恩非常嚴(yán)肅的告訴了這個連海軍高層都不一定有幾個人知道的絕密消息,他也在考量要是消息泄露出去,那么最壞的打算就是被‘屠魔令’炮決。
但是背刺世界政府的感覺很爽!
從手術(shù)果實的能力,到鉑鉛病就是一個騙局,一個個消息沖擊著他們的三觀。
維迪雅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眼睛沒有了焦距。
“所以世界政府欺騙了我們什么,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作為小隊里年紀(jì)最大的,埃爾心里雖然震驚,但還是沉住氣詢問這一切的緣由。
又在基恩的一通解釋下,一直作為老人的埃爾,也不在說話。
他可是從曾經(jīng)的動亂經(jīng)歷過來的人,現(xiàn)在也只有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發(fā)泄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