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舉決定了,明天夜晚就去找柳青青,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她,把自己的決定也告訴她,讓兩個人一同為共同的未來去努力。裘舉知道,洪寶釵是自己追求的理想,也是閑暇無事時的遐想。他也知道,追求富家女孩哪可是一個不切合實(shí)際的夢。裘舉多次想放棄這個夢想,可‘掛念’這東西可由不了他,是他腦子里自發(fā)的,反爾來指引了他。因此,裘舉覺得柳青青還是最合適自己理想的女子,看到柳青青就好像看到了他家鄉(xiāng)的余禾。余禾跟裘舉是青梅竹馬,可在她眼里裘舉就是個愣頭青,也只是把他當(dāng)作異性朋友,這點(diǎn)跟裘舉對她一樣。因此,他兩到如今還沒有一點(diǎn)那個意思。其實(shí),柳青青也知道裘舉喜歡自己,可兩家一樣窮,她爹不稀罕,充其量她把裘舉當(dāng)個朋友就不錯了。再說,她爹爹是個老頑固、老封建,她與王五福的訂婚是不會改變的。
裘舉坐在家里想柳青青為什么拒絕自己的幫助,他實(shí)在不明白柳青青的心思。不過,他想到了柳家對自己的防范,就拿朋友柳明堂來說也是對自己有點(diǎn)避而遠(yuǎn)之,那柳青青的老子更就不用說了;看來,柳青青要是與自己玩下去,那壓力肯定會不小。
裘舉盼洪家對自己是看得中的,可是洪裕福只是有么事情要他幫他做,可別的一概不談。尤其是裘舉與洪寶釵的事情他是一個字也不提及了;不過,他還不反對裘舉與洪寶釵接觸。裘舉也知道自己對洪寶釵是學(xué)朱櫻花,不撞南墻不回頭,可是自己沒實(shí)力呀,不努力不行啊。
以前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在裘舉準(zhǔn)備去找柳青青交底,自己要一輩子愛護(hù)她,跟她好好過一輩子。可是,到了第二天一早,裘舉接到家書,這是洪湖邊的湖邊村出來做事情路過石頭村的人帶來的。
裘舉馬上看了家書,一看是父親求人代筆寫來的,大致意思母親病了思念遠(yuǎn)方的大兒子,要裘舉火速歸家探母。
裘舉把來人帶到街上餐館請來人吃過早點(diǎn)后,又問了問自己家里近期的情況,來人笑道,“我一直在外顛簸,對村子上近期的事情還真不知曉,這信是你父親送到我家的求帶來的?!?p> 送走來人后,裘舉本想再打聽到那邊的真實(shí)消息,可是再沒有從洪湖那邊的來人了,他只得決定馬上回湖邊村,他對母親有說不完的感恩與思念。他知道,母親是個很賢惠的女人,四個孩子的成長全都在她眼皮底下長大的。母親把自己善心與忍讓的性格教育給自己的孩子們,裘家孩子們在村里也算讓大人安心的孩子們;尤其是自己的大姐,完全繼承了母親的衣缽。他怪自己,沒有好好照顧過母親。裘舉還不知道母愛大于天的道理,只知道非回去不可。
遠(yuǎn)方鴻雁傳來了寒冬的啼鳴,為了母親,裘舉將自己與柳青青的事情暫時放下了,他決定先看望母親再回來找柳青青。
裘舉跟燕春請時,燕春道:“你與我還講那些套路,盡管回去,有么難事盡管帶信來,我們兄弟們一定設(shè)法幫你去解決?!?p> 裘舉實(shí)在感激:“有了燕大哥的為人,有了江湖上的那些兄弟,你們就是我的主心骨。那我就回去了,只要母親沒什么大礙,我會盡早回來的?!?p> 隨后,裘舉安排好了自己不在魚行里的事情,就火急地親自駕船去河灘鎮(zhèn)去趕長江的上水輪船,經(jīng)過一天一夜奔波好容易到了湖邊村。
裘舉到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一進(jìn)屋里看到了廳里已經(jīng)擺好了酒席,父親與母親都在場要他與同村的余禾結(jié)婚。
開始裘舉反對,母親求裘舉:“你也不小了,余禾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現(xiàn)在已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了。你不在家時我們跟她家提親,她父母很爽朗地答應(yīng)了,還同意你們馬上結(jié)婚。如今,你說這好的事情我們怎么會放過,你們早結(jié)婚,爺爺奶奶就可以早抱重孫。再說,余家的姑娘我家知根知底,總比你在沙同鎮(zhèn)找個姑娘強(qiáng)吧?!?p> 原來,這次余家決心把姑娘嫁給裘舉了,這也是事出有因。原來余家不愿姑娘跟那個貨郎來往,聽說那個貨郎是個游子哥,滿天地處跑,沒個準(zhǔn)數(shù)。
裘舉不想為難母親,“她家這快要嫁女兒會不會是有么事情?”
母親一笑,“這姑娘性子強(qiáng),一天跟她父親扯皮后就楊言要到外出去找她哥。他哥余達(dá)自你走后也出去了,誰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有人說他到了湖南煤礦你去當(dāng)工去了,可一直沒有錢帶回來,就連個信也沒有。余禾要出去找她哥,你說她父母肯嗎?那個貨郎他們又不愿意,所以想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家把她嫁出去算了。正好,我家又跟她家提了親,他父母就順?biāo)浦勐?!?p> “余達(dá)也是,這大的人了也不為父母著想!”裘舉又笑了笑:“沒這簡單吧!”
母親也笑道:“兒子啊,你想歪了,余禾是個本分姑娘,沒你想的與貨郎那回事情,你就放心進(jìn)洞房吧!”
裘舉道:“娘,我有事情跟你說。”他要正式跟母親提出何花的事情時,可是外面鑼鼓齊鳴響,余家大姑娘的花轎已經(jīng)到了裘舉大門。
母親一看,沒讓裘舉說下去,“你結(jié)了婚后有的是時間跟娘說。你快點(diǎn)迎親去好了。”
父母見裘舉不情愿,就要村上幾個跟裘舉玩的好的青年架著裘舉去迎接花轎。
在內(nèi)荊河岸的結(jié)婚鄉(xiāng)俗是不興新郎到女方家去接新娘子的,只在自家大門迎接媳婦到來。
在眾兒時朋友的綁架下,裘舉與余禾拜完天地后裘家開席宴請親朋入座。
湖區(qū)人家孩子結(jié)婚辦的很熱鬧,除了男家親戚外,還有滿村的來往的人家。與裘舉好的年輕男子中選出九個跟裘舉一桌,這叫十弟兄,這是一個古老的民俗。
隨后,是男人們戲弄新郎與新娘的時候,他們是想盡辦法讓新郎喝醉、想辦法作弄新郎與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