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爹三個兒子,到了晚年才生了這老幺這個寶貝。老大朱魯很憨厚,是個只種田的好手,由于朱老爹是山東人,就叫大兒子名字中有個魯字,魯是山東的簡稱;名字叫做朱魯?shù)拢熖柋然s。因為他射的一手好箭。老二朱湘才,名字里有個湘字,是隨母,諢號魯張飛,是個爆燥脾氣。他們母親是湖南逃難到石頭村的苦命女子,她父母都死在石頭村剩下她孤苦一人,正好朱老幺父親也逃難來了石頭村,兩個苦命人經(jīng)人一介紹就成了一家。
朱老幺本是朱老爹幺兒子的小名,其本名朱鄂仁,鄂就是湖北簡稱;因叫朱老幺叫慣了口,就隨之。
朱老幺大裘舉一歲,他是在裘舉認識燕春之前就認識了裘舉。朱老幺是個駕船的好手,那年他剛進十七歲,他的貨船行到茅鎮(zhèn)附近的湖村時被當?shù)貛讉€地痞為難,正當不知如何是好時裘舉出現(xiàn)了。
那時裘舉也是快到十六歲男子了,還是叫甑裘舉的時候;他剛從堤鎮(zhèn)學徒回來玩玩,他路見不平出手幫朱老幺一下打走了那幫痞子,幫了朱老幺走出了困境。朱老幺回來后把此事情告訴了朱老頭,老頭子認為裘舉這樣的人可以交結。后來在他的介紹下在堤鎮(zhèn)裘舉認識了燕春,至此把裘舉引回了石頭村。
朱老爹講究江湖禮儀,裘舉剛一到就受到了朱家熱情接待,不一會一家人陪裘舉吃了飯后朱老幺把裘舉帶到大沙湖邊對裘舉道:“那年在你們那里,要不是遇到了你,我那船咸魚算是被他們搶完了,那我家就要賠血本了?!?p> 那年,他是將買的一船咸魚送到監(jiān)利去賣的,那時大沙湖的漁業(yè)大豐收,漁家曬出的咸魚也很多,賣的價錢很低,朱老幺看準了商機,買到咸魚后就駕船從內(nèi)經(jīng)河轉(zhuǎn)小港進洪湖再去監(jiān)利脫手。
裘舉笑道:“有那夸張?”
朱老幺道:“夸張!那才不夸張,那船魚是我爹找燕春搞來的,燕春看好我爹為人,也想我爹教他幾手好在江湖上防身保命。就這樣不要一分錢的押金讓我裝了船咸魚,那次要是被那幫地痞把我船上的裝咸魚的倉灌了好多水,我那船咸魚呀不就爛了嗎。要不是你幫我打走那些壞家伙,又把那些打濕了的咸魚搬到坡上曬干,那一船貨就丟了。到時我哪還有錢還燕春的債呀!”
朱老幺笑道:“要是我那船魚黃了,那我家就背了燕春的高利貸;你說那還還的清白嗎?”
裘舉笑道:“你不是說燕春仗義,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的?!?p> 朱老幺大笑,“你懂得么事呀。人家靠吃高利貸與走私發(fā)家,他能對我家另開一面嗎!”
隨后朱家招待了裘舉,做的都是家常菜,不過少不了肉魚;肉是自己家雞鴨現(xiàn)殺,魚是老大在湖里剛打回的新鮮魚。這時,岳仲趕過來了;他被朱老幺拉進了席位。隨后,朱老大與朱老二給來客敬了酒后就說還有事情處理離開了;朱老爹喝了幾杯酒后說頭有點昏就回自己房里去了。
裘舉看得出,朱家人是讓自己與岳仲好跟朱老幺把酒痛飲。
岳仲幾杯酒下肚就笑道:“你們石頭村的小伙子與大姑娘談吼了,你說我這個靈通人士哪有不知道的?!?p> 朱老幺問道:“說誰呀?”
裘舉知道岳仲談的是柳青青就笑道:“狗屁,別人是有婚約的人了!”
岳仲道:“就算那個姓王的是柳青青的未婚人,可那也是他們未出世前他爹胡搞的,一壺騷酒灌下去胡說的那也算數(shù)。你沒看到王家有錢時幾時跟柳家來往過,他那個浪蕩兒子幾時把柳青青當做未過門的媳婦。每年過年過節(jié)也不來柳家拜見未來老岳仗,他幾時把柳家當成了他老丈人家。在街上吃喝嫖賭,把那么好的柳家晾在一邊,連眼睛也難得瞧下柳青青。這算哪門定親了???他爹娘死前也不提下柳家這門親事,那小子后來把家產(chǎn)不到一年玩完了,最近他家破產(chǎn),才想起了這個未過門的媳婦?!?p> 裘舉道:“你怎么知道的這多?你回來也沒幾年呀!”
岳仲一笑,“你還不知道我是包打聽。不信你去們梅老幺,這家伙是個萬事通,無事不曉?!?p> 裘舉道:“他爹認準了自己那壺酒的定親,青青也沒辦法呀?!?p> 岳仲道:“是不是你與柳姑娘還未到火候吧?要不然你是腳踏兩只船。聽說你與那個洪家小姐還眉來眼去,平時到她家跟她玩的好開心是不是?”
裘舉慌忙道:“誰說的?是不是朱老幺!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p> “我可沒說!”在一旁的朱老幺笑道:“看來裘舉有心高攀呀。我看也沒有什么不好。只要對你通向你的終極目標發(fā)家致富就可以了。再說,你們相愛對你發(fā)家有好處何而不為?!?p> 岳仲笑道:“沒想到老幺如此。我就不喜歡借親事往上爬,那有點不爺們?!?p> 裘舉笑道:“哪天你被人欺負了,才知道自己不爺們!”
朱老幺笑道:“看來裘舉生活有了閱歷,再說結婚成家不過是人生之路,有了幸福之路不走,何必去那么坎坷呀!”
岳仲笑道:“老幺呀,我就聽不懂了。你是挺裘舉呀,還是損裘舉!”
朱老幺一笑,“各人各路,自己走好了。但前提不能去害人,至于機遇只可遇不可求?!?p> 裘舉笑了笑,“我是有此心,那要看機遇了。我不會去下三爛,不回去損人格。”
岳仲道:“你這不就是腳踏兩只船嗎?”
裘舉紅臉道:“我可沒有,這只是岳魁說中了我的心思!”
岳仲道:“有這心事也不地道!”
裘舉反問道:“你跟朱櫻花如何?”
岳仲一奸笑,“我連一點心思都沒有!”
裘舉見岳仲回避談他與朱櫻花的關系就笑了笑道:“你編吧,肯定是朱櫻花告訴你的?!?p> 岳仲笑道:“難道只有她不成,我人緣廣著呀。”
裘舉不好說岳仲跟朱櫻花么樣了,更不好自己去評價朱櫻花如何的美麗,就笑了笑,“你被她迷住了!”